以前在这四合院里,易中海和刘海中能成为管事一大爷和二大爷,除了他们年纪大,工级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两个的收入,在这四合院里分别排名第一和第二。
虽然说这年代提倡越穷越好,越穷越光荣。但老百姓也不是傻子,背地里都在暗暗比较谁的工资高,谁家吃的好,谁的媳妇孩子穿的好。
一大爷和二大爷能赚得多,这是实力的象征。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四合院众人羡慕的对象,并且以此为傲。
张成飞才二十三岁,收入却吊打他们。两人平时还没有察觉到太大的区别。
可是现在,看着张家焕然一新的房子,室内的淋浴,崭新的家具。还有一般人吃喝不起的菊花晶,麦乳精,都摆在桌上随意取用,两人心里不由得开始冒出酸水。
但两人都不是小年轻了,即便心里有什么,也不会说出来。易中海看了看一杯又一杯喝菊花晶的阎埠贵,催促道,“那啥,老阎先不喝了,你都喝了六杯了,先算账。”
阎埠贵仰头,依依不舍的把杯子里最后那一点儿黄色液体喝掉,这才打开笔记本,开始给算账。
“大成子咱们这次一共是十五桌,其中你在派出所和分局的同事们五桌,你那些发小儿朋友们三桌。剩下的都是街坊邻居和亲戚.......
一共收了380元礼金,外加灰面一百三十斤,鸡蛋八十九个......面粉今天做饭用了八十斤,鸡蛋用了三十个。”
三大爷一边说,一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袖珍小算盘,扒拉着算盘珠子算着,
“十五桌酒菜肉,花生,瓜子儿一共花费一百五。给傻柱和南易的帮工工资合计十块钱,买鞭炮和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一共花费十三......也就是说,这波儿婚礼,你净赚二百零七块钱。面粉五十斤,鸡蛋五十九个。”
嚯!这么多?
易中海和刘海中再次震惊。
一般家庭办个酒席能不赔钱就不错了,怎么到了张成飞这里,倒还能赚二百多???
“老阎,你不会算错账了吧?”刘海中忍不住说道。
阎埠贵生平最恨两件事,其一,有人叫他阎老西。其二,有人质疑他不会算账。听到刘海中的话,当即一拍桌子就要跟他掰扯清楚。
“我给你们算一下,光是咱们东城区分局的孟局长,就随礼了十块钱。还有那个秦志明副科长,咱们南锣鼓巷派出所的马所长,田科长,街道办的王主任,随礼也是十块钱。这就五十了吧?”
“更别说还有大成子的那几个发小儿,一人可是随了二十!!”
就这几个大头,已经一百了。张成飞毕竟是个副科长,南锣鼓巷派出所其他科室的领导们,随礼至少也都五元起步。
在这个随礼都是五角钱,一块的年代,这样的礼金显然是超高规格。
说起来阎埠贵也很诧异,没想到那些小时候跟张成飞一起胡混的小子,现在居然一个个都这么有出息了。
刘海中听完,攥了下牙花子,心里暗道还是得当领导。
当了领导不但可以耍官威,还能多收礼。自个儿家里可是还有两个儿子没结婚呢,就为了多收礼,也得想办法当官!!!
........
张成飞和热芭结婚请了五天假,除了婚礼当天一直忙碌,只过了一个东方花竹椰之外。后面的四天两人天天都黏在一起,恨不得一刻也不能分开。
假期结束,两人开始上班。张成飞在奶奶的催促中睁开眼,一看时间,赫然已经七点。
看来没有二大爷牌闹钟还真不行,差点睡过火。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琢磨着今天下班去供销社或者信用商店买个闹钟去。
给自己穿戴整齐,他捏着热芭的鼻子让她起床。热芭昨晚累的都翻白眼儿了,这会儿根本起不来,挥手打开他的手,嘟囔着没睡够呢,翻了个身就继续睡觉。
张成飞无奈,只好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一句话。为了表示自己的话是真实且有效的,他还特意顶了她一下。
热芭听罢,感受到那处温热,吓得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我起床,我得上班去,我爱上班,上班使我快乐。”
张成飞起身,抱着双臂看着她哼了一声,“那你就不爱我呗?我不能使你快乐?二成子不能使你快乐?”
大清早的,热芭可不敢招惹他,一边很快的穿衣服,一边敷衍道,“都能,都能,只是快乐的方向不一样。”
“大成子哥乖,咱们先去上班。”怕张成飞还挑事儿,连忙飞快的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
张成飞冷哼一声,表示暂且放他一马。
张奶奶此时端了馒头进屋,正要叫他们,一扭头看到这一幕,羞的她慌忙捂住眼。
现在年轻人忒开放,哪像他们那个年代......结婚一辈子,连老伴儿的名字都不好意思叫。
吃饱喝足,热芭帮着把碗收拾了,张成飞去院子里推自行车时候,邮递员正好到门口,递给他一份电报。
张成飞打开,上面寥寥几个字,【事已办妥,三月二十一日到京。江河留。】
张成飞看看四下无人,点了根火柴,直接把电报给烧了。
看它烧成灰烬后,用脚踢在了一旁。热芭收拾好从屋里出来,两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往派出所而去。
置办结婚用品的时候,张成飞是打算给热芭买一辆二四女式自行车的,却被热芭给拒绝了,她说就喜欢坐在哥哥自行车后座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又幸福。
余新海案终于有了结果,经过警方长期的车轮审问和之前死者的身份被一一确定,余新海终于被突破心理防线。把他所犯下的所有罪都一一招供。
这个案子比之前韩宗瑞案更加恶劣,y乌的警方因此被通报批评,整顿。
四九城东城区分局受到嘉奖,张成飞和秦志明更是得到了公安部罗部长亲手颁发的勋章。
张成飞因为在两起特大案件中有重大立功表现,破格连提三级。从十九级副科的每月七十八元工资,提升为16级正科级,每月工资一百一十点五。
他的直属上司田守成目前是18级,工资只有八十七块五。按理说张成飞级别上已经高于老田。
这个年代实行的是职务和级别分开政策,不少单位和地区都出现的有官大职小,或者职大官小的情况。甚至有些十一级,十二级干部的职务只是干事。
所以即便张成飞级别高,在派出所来讲,依然是老田管理张成飞。但张成飞对这一切都无所吊谓,因为老田几个月后就要退休,到时候治安科科长还是他。
再一想,几个月后的整个系统都已经陷入瘫痪,谁是科长还真无所谓,又是一声叹息。
张成飞升职成为十六级干部的消息,随着余新海案破获一起上了报纸,在四合院里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四合院众人的反应不一,羡慕的,嫉妒的,敬佩的什么都有。不管心里什么感觉,每个人见到张成飞和热芭,张奶奶的时候,态度都恭敬了几分。
刘家全家更是在二大爷的要求下,不再称呼张成飞为大成子,成子哥,而是全都改口,言必称张科长。
但这跟张成飞无关,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骆玉珠和陈江河要来四九城了。
接下来起风的十年,正经的工作开始停摆,所以他打算把工作的重心放在倒货上。十年之内,积累原始资本,为风停后大干一场做铺垫。
这天晚上下班,他骑着自行车载着热芭回到四合院门口,把热芭放下后,自己却调转了车头。
“热芭你回家陪奶奶,我今儿有点事情,得去找胖子他们一趟。估摸回来得下半夜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热芭闻言,心中窃喜,不用等成哥一起睡?还能有这好事儿?
太好了,小热芭夜以继日的加班了这么久,终于能休息一下缓口气。
她当即点头如捣蒜,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张成飞,“成,没问题啊哥,你好好跟胖子哥他们玩儿,不用管我。要是玩的尽兴了,直接睡在那里不回家也没关系。”
她甚至希望他能多在外面待几天,让自己休养生息。
张成飞当然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凝视着她,坏笑道,“放心,今儿缺了你的,明儿都给你补上。”
说完,使劲儿一蹬脚蹬子扭头就走。
热芭瞅着他高大的背影,想着明天晚上的任务量加大一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洒家终究还是年轻了啊,不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结了婚,可算是被成子哥上了一课。
‘要是有个姐妹,帮我分担一下......不行不行,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呢?’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把这想法赶出去。
张成飞蹬着自行车一路没停顿,到了黑芝麻胡同口。趁着四下无人才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三斤牛腱子,一只烧鸡,两斤猪头肉,一大捆洛馍。
到了四眼儿他们住的地方,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蹑手蹑脚走进去。
二狗子正蹲在院子里的压水井那里收拾猪大肠,他一脚过去,直接把丫给踹进了水池子。
“我尼玛!!哪个不长眼....”二狗子脖子上挂着猪大肠起身正要开骂,看到是张成飞,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啊,大飞哥,你来了!!我好想你。”
张成飞揉了揉他的头,“怎么我每次来你都在洗猪大肠?”
--见天儿的吃这个,不腻歪吗?
二狗子把被张成飞揉乱了的头发捋顺,委屈巴巴,“这不肉都卖掉了吗?大肠头子除了爱吃大肠刺身的于大爷要,平时也卖不出去,我们就只能拿回来自己吃。”
--一天三顿的吃猪大肠,其实他自己也烦了。总觉得自己被熏染入味儿了,全身猪屎味儿。
张成飞听得也是无语,“卖不出去就不能便宜点儿卖吗?真是地瓜脑袋!算了,不跟你废话了,来屋里,哥今天带的熟食给你改善改善。”
二狗子一听不用吃猪大肠,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把大肠收拾好,跟着张成飞就进了屋。
四眼儿,胖子,刚子正在屋里看书,一人一本插画版的《品花宝鉴》。上中下,正好一人一本。看到张成飞过来,都忙把书放下。
“不是该昨儿晚上算账吗?哥你怎么今儿才来?”四眼儿一边给张成飞倒茶,一边问道。
张成飞瞅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要不说你是童子鸡呢?”
“不是?我是童子鸡跟你来不来什么关系啊?”四眼儿破防了。
怎么问个为什么迟到,还直接侮辱人格了?
张成飞见他急眼,慌忙解释道,“兄弟别误会,哥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没结婚所以不知道。哥哥我现在啊,干啥都没精神,提不起神。一天天的就盼着天黑,只有天黑才能......啧啧啧,这些事情,等你结了婚自会知道其中妙处。”张成飞一脸贱样的跟这群黄花大闺男描述。
呸!!就你丫有个媳妇儿,搁我们这炫耀,下贱!!!
胖子,四眼儿,二狗子对其怒目而视。
“怎么少了一个人?”三人扭头看向刚子,厉声质问,“你怎么了?”
刚子挠挠后脑勺,面色潮红,“那啥,我觉得大飞哥说的有道理......”
--实际上,他也有类似的感想。
“有道理个屁,你一个童子鸡知道什么?你就为了巴结大飞胡说八道.....”胖子嗤笑一声,正想怒喷刚子,突然回过神,“我去,你丫和赵静秋那啥了?”
刚子低头不语,嘴角却勾起一抹淫笑。
二狗子满眼单纯和愚蠢,“那啥是哪啥?”
“就看星星,看月亮,聊聊诗词歌赋什么的.....”张成飞敷衍完二狗子,给了胖子一拳,“小孩子面前甭胡说。”
胖子捂着被夯了的胸口,委屈巴巴,“不是,丫都十六了,还孩子呢?老子十六的时候,都能给八大胡同的半掩门儿们拉客赚提成了.....”
张成飞不想跟他墨迹,把手里的油纸包扔在桌子上,又让二狗子去拿酒,“先吃饭,吃完了跟你们说正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