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星就好似一个真心关心担忧黎栀的大姐姐一般,还伸出手想来摸黎栀的肚子。
一个要杀害她的人,碰面却若无其事,表现的天衣无缝。
太渗人了。
黎栀背脊上寒,朝傅谨臣的怀里缩了缩,冷声道。
“别碰我!”
而傅谨臣也伸手,握住了白洛星的手腕,隔绝了她的动作。
与此同时,他揽着黎栀的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将黎栀怀里护的更严密。
白洛星却像是被黎栀的疾言厉色,还有傅谨臣的举动给吓到了。
她小脸上错愕又难过,泪眼迷蒙的看着黎栀道。
“栀栀,你怎么了?”
她又抽了抽手腕,泪盈于睫,“谨臣,你捏疼我了……”
傅谨臣松开手,白洛星握着手腕活动了下,她手腕上有几道红痕。
“你怎么在这里?”傅谨臣盯着她,蹙了下眉,眼神没多少温度。
白洛星心里直犯委屈,她辛辛苦苦的跟傅谨臣拉近关系。
努力了两个月,期望他能忘却黎栀,喜欢上她。
但现在一夕间,好像比傅谨臣刚刚找到她的时候,更生疏遥远了。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绝对不能露出端倪,让傅谨臣怀疑到她。
她努力扬起一抹笑,嗔怪的瞪了傅谨臣一眼道。
“还不是都怪你,去接栀栀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在海城出差呢,结果飞到海城去找你,白跑一趟,这不才刚回来嘛。”
“对了,我还从海城带了些小礼物回来呢,栀栀,给你一个吧。”
她从身前挂着的包包里扯出一个贝壳做的小挂坠,递给黎栀道。
黎栀盯着她,“白小姐是患了失忆症吗?我离开云城,可是你帮的忙呢,你应该并不欢迎我回来才对,何苦这样装模作样。”
白洛星满脸惊愕,“栀栀,你在说什么?你不见了,我也很着急,还以为你跟谨臣闹别扭故意躲起来,过几日就回来了,我是后来才知道你真离开了……”
她否认的很彻底,她也相信黎栀不会有任何证据。
黎栀冷笑,“白小姐的戏真好。”
白洛星满脸冤枉,红着眼看着傅谨臣。
“谨臣,你不会也怀疑我吧?”
傅谨臣眸光沉沉,“那天,你跟栀栀在咖啡厅里说了什么?”
白洛星被他质问的语气弄的眼泪滚下来,她攥着双手。
“好,我承认那天栀栀请求我,帮她离开云城,她说她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觉得很痛苦。
她希望我动用白家的关系让她离开,但是……我怎么可能那样做呢,谨臣,我当时就拒绝了她,我还劝她好好跟你谈谈!”
她言之凿凿,又看向黎栀。
“栀栀,你说是不是这样?!”
黎栀看着她满腔委屈的样子,真是佩服她的口舌。
强调了她厌倦傅谨臣,根本是她自己要跑,怪不得别人。
还把她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你当时是拒绝了我,但我回去没两天便收到了信息,那些人送我出国后,立刻便要对我不利,白小姐真觉得做过的事,能不留痕迹吗?”
白洛星震惊,“什么信息?什么对你不利?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谨臣,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脸色发白,摇着头,眼泪直流。
傅谨臣盯着她,眼底深寒,问道:“你的意思是,又是嫁祸你,栀栀离开就透露给了你,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又能是谁?”
白洛星哽咽起来,“我没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恶毒的人吗?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兴许是有人听到了我和栀栀的谈话,嫁祸给我,兴许栀栀还和别的什么人说了要走的事呢。”
“可是在国外追杀栀栀的人,是你的表哥陈栋!”傅谨臣冷道。
白洛星唇瓣颤抖,难以置信,好似被吓到了,连拉着的行李箱都脱手,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摇着头,“不可能!怎么会……”
黎栀抚着肚子,想到若非傅谨臣出现的及时,果果肯定便出事了,她便恨不能上前先煽白洛星几巴掌解解恨。
“白洛星,你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子,是你掉几滴眼泪便能抹平的吗?”
白洛星却红着眼睛看向黎栀,“栀栀,我知道因为我,你的婚礼没能办好,你心中怨恨我,但你真的不可以这样冤枉我,这是给我判死刑啊!”
就在这时,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谨臣,你们不要再逼问星星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有什么要问的都冲我来好了。”
黎栀转头看去,是佣人推着白夫人走过来。
白夫人腿上还盖着毯子,脸色蜡黄,头发灰白,眼瞎瘦弱。
每次都看起来很凄惨,但黎栀却觉得阴毒。
她手脚发寒,生理性颤了下。
傅谨臣将她揽紧,眉心紧蹙,盯着白夫人神情极冷也极痛。
白洛星喘息着,瞪大了眼睛跑过去蹲在轮椅前。
“妈,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在瞎说什么呢!这件事怎么可能跟您有关呢,不会的,不可能……妈妈,您别吓我!”
白夫人拉住白洛星的手,看向傅谨臣的方向道。
“那天星星回家,跟我闲聊了几句,她说你和黎栀的感情好像出了问题,黎栀竟然找上她,希望她帮黎栀逃跑。
星星问我,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谨臣你。我的女儿受了那么多苦难,好不容易回来,你却有了别人,变了心!
但我女儿还是一心为你着想,痴心一片的想要成全你们的爱情。凭什么?我告诉星星,不要过多掺和你们的事情,劝住了她。
但我也要成全我的女儿,所以是我动用人手,主动联系了黎栀,也是我派人送黎栀出国的,这一切,星星都一无所知!”
白洛星眼泪扑簌簌的往下坠,哭倒在白夫人的腿上。
“妈妈,您在说谎对不对?您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白夫人垂头,抚摸着白洛星的头发。
“别哭了,妈妈就知道你心地善良,这件事若是让你知道,你一定会阻止妈妈,妈妈才瞒着你的。”
白夫人说着又抬头面向傅谨臣。
“谨臣,是黎栀自己要走的,我只是成全她,送她离开而已。干妈这样做,也都是不想你们成为怨偶,干妈的用心,你不理解没关系。
但这件事,起源于你的这位太太,她是谋划逃离的人,干妈也只是帮手,星星又有什么过错?你不能因此责怪她,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