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我还不能出去吗?”
“我在家里要关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准备放我出去了?爷爷呢?我要见她!”
傅华光是真的被关恼了,在这么继续下去,他就真的要行动了,偷跑出去对他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一件事情。
保镖们在门口纷纷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少爷,这是老爷亲自交代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而且目前家里也没人。”
“你们这群狗东西,是不是忘记了你们真正的主人是谁?你们应该服务的是谁,需要我在提醒你们一遍么?”
“我警告你们,我的耐心有限,一个小时内要是见不到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傅华光脸色阴沉着,威胁道。
傅荣德并没有出去,是在傅家,也就在楼下,是他交代好的,傅华光无论怎么闹,都不准松口。
周年年是被傅荣德派人接回去的,总归是傅家的少奶奶,一直不在家里,也不像样子。
“爷爷。”周年年一进门,见到老人,乖巧地喊了一声,“让您费心了,还派人去接我回来。”
傅荣德褶皱的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年年回来了啊,这一次回家待了不少时间,爷爷都想你了。”
周年年有些怯生生的,明显有几分紧张,“对不起爷爷,是我玩心太大了,就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了一点。”
“你这孩子,考虑的就是太多了,那是家,难得回去,待的时间久了点,又有何妨?近来你家里一切都还好吗?我听说你哥哥最近生意做得格外有起色?”
她抿了抿唇,嗯了一声,“这还是要感谢爷爷给我们家的机会,否则没有那么好的项目,我哥也做不起来。”
“我爸妈还说好久没来探望爷爷了,还希望爷爷不要怪罪。”周年年还是站着,温顺的模样很难让人不怜爱。
傅荣德干笑了两声,“好,之后家宴会见面的,傻孩子,怎么还一直站着?客套的倒像是个外人了,周家是你家没错,这里更是你的家,自在一点。”
“我知道华光那个臭小子玩心太大,伤了你的心,不过年年,你要记得,爷爷的心是向着你的,也是会为你教训他的。这一次禁足他那么久,我猜想应该也会是真心悔改了。”
周年年侧坐在沙发上,开了口,“华光只是玩心重,我了解,他对我还是很好的,禁足那么久,爷爷,惩罚确实是太重了点,还请您放他出来吧。”
“你这孩子,就是对他太过于包容了,华光这些年倘若不是玩心太重,眼下成就不止于此,年年,你们是夫妻是伴侣,荣辱与共,所以一荣俱荣,一损既损,你的一举一动都很重要。”
周年年抬眼,看着傅荣德,总觉得眼前的老人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话里话外,似乎都有些点拨她的意思。
她应下来,双手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好似很不自在。
咚咚咚——
周年年站在房门前,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得到的是暴怒的回应。
“滚!我有没有说过,不要来烦我,一群狗东西,是听不懂人的话吗?!”
她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屋内的人听清,“华光,是我,年年,我回来了,刚刚爷爷说可以让你出来了。”
门哗的一下被打开了。
傅华光赤裸着上半身,古铜色的皮肤衬得脸色更难看,“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一辈子待在周家?”
“对不起,是我没及时回来,你受苦了。”
他冷脸嗤笑两声,手掐着她脖子给她抓进了房间,脚直接给门踹关上,将她提起来靠在墙上,眼神凶狠,“周年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一而再地挑衅我!”
周年年白净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起来,手下意识地拍打着他的胳膊,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华光,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她几乎要窒息过去,结婚许久,傅华光大体上对她还算是尊重,虽然总是臭脸相对,但动手今天算是第一次。
傅华光看着她眼神逐渐迷离的样子,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松开手,她从墙上瘫坐在地上,脸色胀红,咳嗽个不停。
她的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脖子的痛感依旧存在。
“我被禁足那么长时间,到底是因为谁,我想你很清楚!”傅华光紧着后槽牙,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周年年,竟然头一次升起了怜悯之情。
他像是拎小鸡似的,给她提了起来,看着脖子上的红印,他微微皱眉,用着指腹轻轻摩挲着,声音低哑,“年年,乖一点,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今晚开始搬回来睡。”
这一句话瞬间让周年年清醒过来,仿佛是听见了什么骇人的事情。
他们结婚几年,几乎是没有同床共枕过,因为傅华光身边从不缺漂亮会伺候人的女人,她木讷,不懂情爱,很让傅华光厌恶。
周年年抬着头,眼眶是红着的,活脱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华光,我生理期来了......”
傅华光屈身弯了腰下来,手勾起她的下巴,眼神中赤裸裸的情绪展露无遗,“是么?这么巧么?”
她水汪汪的眼眸扑闪着,看着他,点了点头,“是的,对不起。”
“我们年年还真是爱道歉,是不是阴天下雨你也要道歉?”
她不在开口说话,说多了也只会让傅华光不喜,加上这一会被他掐了脖子之后,总感觉呼吸起来有些困难,她现在一心只想逃离这个空间。
傅华光收回手,顿时觉得眼前的女人变得索然无趣,“以后在爷爷跟前,不要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任由人看了都觉得我在欺负你。”
周年年天生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加上良好的教养让她更是知书达理,装成张扬跋扈的模样,对她来说确实是很困难。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爷爷那边你去服软认个错就好了,他老人家也不是真心舍得关着你。”
“怎么做还不需要你教我。”傅华光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