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夜,警笛长鸣。
数辆解押车停靠在国际会展中心的大门外,很快十数个大汉被人从会展中心解押而出。
项三思和老华混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当看到那十数个被解押的大汉时项三思惊异不已。
“那不是黄老板和他的那些手下吗?他怎么被捉了?”
他是被老华拉过来的热闹的,不曾想会看到这一幕,黄赋他是认识的,这次拿下国际会展中心地装周承办权的一个大老板。
平时脖子带着指粗金狗链,带着十几个腰粗膊厚满脸横肉的手下嚣张得不得了,听说在开封是个狠人,跑来羊城后依然凶性不改。
“这家伙在时装发布会的时候偷偷绑了两个小女孩被人捉了个现着,会场监控看得一清二楚。”
“刚才警察控制了整个保安室把所有资料都拿走了,这下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老华显然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不会吧?这些人这么嚣张?”
项三思惊诧道。
“当然嚣张,这次国际会展中心的场地方怕是都有大麻烦,连经理和负责安保监控那几个人都被带走调查了。”
老华话语刚落,几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被押解的队伍里,无疑更证明他的话是真的。
“嘛的,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如此猖狂!?真当他们还是在开封可以只手遮天啊!”
项三思对黄赋的印象并不好,之前遇到对方都是拿下巴看他。
“嗯嗯,别忘了,不久前我们那位李林森李大和这位可是亲热得很,听说那位在会展中心多逗留了半个小时正是因为这位他开封的老乡。”
“我在这个会展中心干了十几年,从没见过哪位领导会在这里呆超过半个小时的,而那位那么高的职位却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听说还一起看时装秀了。”
老百姓不是傻子,其中的明白人也有很多,老华经历这事儿多了,看问题也比项三思看得要开阔一些,这其中的信息他一看就猜到了。
“怪不得那家伙在羊城都敢那么嚣张。”
项三思恍然有那位提点这家伙想不嚣张夺得都难。
“这怕是又只是去找个过场,进去录个口供就得放了,可能连口供都不用录半路就送他回家了。”
平头老百姓和这些大老板是完全不同的待遇,这样的事情他见过不少,这些人进到里面不定还好茶好吃的待候着。
老华却摇摇头神秘一笑。
“这次这家伙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那几个被绑架威胁的女孩好像也不是普通人家,听说还动枪了,有人听到了枪响声。”
“这些人这是想找死,敢在羊城这里动枪?还对四个女孩子动热武器?”
项三思惊道。
“不是黄赋他们,是那四个女孩中的其中一个直接掏枪出来控制了局面。”
老华低声道。
“那女孩到哪弄来的枪?”
项三思惊疑道。
老华的声音更低了。
“这才是我想说的,听说警察到现场后那个女孩拿出了一个证件给他们看,然后就没再查问枪的来源,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应该是特殊持枪证。”
“我听以前当兵的老表说过现在华国全面禁枪,要想合法拥有手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凡事都有例外,那就是大人物的护卫是有资格挂有这个的。”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那黄赋这次怕是撞到铁板了……”
声音越来越小……
虽然没有听到两个街边小市民的对话,但黄赋也能感觉到自己这次怕是撞到钢板上了。
正如这两个小屁民所说的,从那个女孩取出一个证件给来到的警员看,警员没有没收女孩的手里的枪,没有对女孩进行任何拘留动作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了。
“我和流花的刘局很熟,我们经常吃饭……”
没人理会。
“兄弟,我经常和白云的陈局喝荼……”
没人理会。
一直扣着扣子被押上车,都没有人理会他,作为主谋他很幸运的被扣押着坐单独一辆车,但那绝不是什么好体验。
“叶局,这蠢货怎么去招惹那个家伙的女人了?”
那个家伙?哪个家伙?
“我怎么知道,总有人嫌命长没事到处去惹事生非,撞到火药桶能怪谁,还好那丫头没事,要不好多人又要头痛了。”
火药桶?火药桶是谁?
“绑架、威胁,猥亵,主谋够这蠢货坐十几年的了。”
黄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别开玩笑几位警官,我只是请几位女士去谈点事情,只是我那几个手下不知轻重的,哪有绑架威胁猥亵的,这可不能冤枉好人了,我和你们领导经常聊法律方面的问题的。”
“哦?不知道是哪位领导,说不定我认识。”
前排的叶警官颇感兴趣的说道。
“我和李头手下的白秘书是老乡,平时喜欢聊这些,毕竟我是个守法公民嘛。”
黄赋声音放得很低,他目光亦亦的看着车上的四人,开车的警员沉默了,两个扣押着他的警员听到白秘书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微微变了变。
坐在副驾上的警官脸色也变了,只是让他有些不舒服的是三人的脸色是变了,但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不会又是一个吧?”
开车的那位警员发出一声怪叫。
什么叫又一个?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白秘书是我老乡啊。"
“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赶紧放了我?还把我当犯人扣押着?
“我记得李林森是开封的,他今天好像也到羊城国际服装展览会参观了好一会才离开。”
一位警员突然想起一事说道。
那样的大人物直呼其名丝毫没有敬意,你们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尊敬!还想不想干了!?
“然后有人看上了那四个女孩中的其中一个?”
“很有可能,那两个被绑的女孩被猥锁应该不是她们两个。”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有人还没来几个月尾巴就露出来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家伙如何处理这件事,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幸灾乐祸,唯独没有敬畏。
“那小子刚才打电话给我,他已经在警局那边等了。”
黄赋越听越不对劲,这些人口的那个家伙究竟是谁?
那个小子是谁!?
那人究竟是谁?
车外的天空冬雷隐隐,羊城入冬后的第一场雨似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