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心思,花在前朝的也太多了。
从沈太后算起,都在虎视眈眈皇后的势力和位置,人人都想都想做无上荣耀的皇后。
可是先皇,却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茹花台,这本就是世所不能忍的。
众人便将一切责任推到茹花台,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帝王太过于任性,不仅仅是他自己,他周围所有的人都会因此发生改变,沈太后就是一个例子。
因为皇帝宠爱他人,连带着她的孩子,还有周别月的三皇子,对他们百般呵护。
太后是为了争权,其他的女子更是如此。
太后尚且经历过前朝的争端,如今稳坐高位,但是其他女子,都是想着皇后的荣耀的。
怎能不害她呢?
魏安辰叹气,宫廷争端,她终究是逃脱不过的。
沈则摇头,“玘儿心思细腻,只再如何躲避,都不能显现出来。你知道这后宫的可怕,要是她显现出来不想当皇后,这后宫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会欺负人。”
“哼,我看谁敢。”魏安辰冷哼一声,眼底有着愤怒。
沈则摇头,叹了口气,“这里多得是看不到的危险。”
她入宫一年,经历了这许多,还没了一个孩子,身心多是疲惫的。
她面上已然含着皇后的微笑对着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但终究,是愁苦的。
没办法表露出来的愁容,更是万重枷锁。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真心笑过了。
上一次见她笑容,还是一年前见到洛子川。
那时她以为失而复得,借口为慕轩操持大婚回了慕府,便也见到了子川。
果然,迄今,也只有那个人能够宽慰她。
甚至是占据所有的心神。
沈则心中苦笑,到底是洛子川赢得了佳人的芳心。
魏安辰见沈则怔怔,心道他也许在想她。
皱起眉来,换了话题,“定远侯那,有什么消息。”
还是说政事,能不叫他看到沈则的相思。
“倒还算是安稳,定远侯从来都不会做什么的。”
从先皇一辈算起,篁朝对于祁国,到底算衷心了。
“只是,陛下是否听说过陈国的事?”沈则微一沉吟:“这事儿倒是有些蹊跷。”
“朕上次见陈国丞相,才听闻此事。”魏安辰微微颔首,到底是稳住了心神,“你是说,陈国的国师派人给慕府送信的事?”
沈则点头,皇帝到底是皇帝,对于自己的江山,最是在意的。
魏安辰似笑非笑,早就从眼线那里听说过了。而且慕兴如今也被请到陈国境内,倒是过得还算安稳。
陈国想要以此来暗示慕府,慕兴如今在他们那里,若是想要拉拢,也不是无可能。
慕轩被自己派遣去琼州处理事宜,带领那里的人开疆拓土,重办科考,教化民心,已然快一年,甚有成效。
当时的名头,虽然是贬谪,但到底是他的一点私心。
慕轩毕竟是他的好友,家族的事,不应该连累晚辈,而且慕轩又是何其有才干的人,实在是不忍他被旧事拖累。
这一宗,虽只是蛮荒之地,但若是有所作为,便可以有另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