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原来是是皇后对皇帝说,有位份的妃子养自己的孩子也是理所应当。
母亲有了资本,便是会变的。
但是作为母亲,与孩子之间该有些亲近,不要埋没了后宫的母子天性,也算是积德积福的事。
皇帝这才没有明令。
如此一来,原本风向有些改观的众人这才渐渐品出味儿来。
是皇后的仁慈叫后宫的规矩改了而已。
原来皇后还是皇后,没有任何变化。
慕玘听在耳里,不语。
这原本就是皇后该有的权力。
只要她愿意,那就会改变。
这段时日收回的权力,叫慕玘渐渐明白,皇后的尊严,她该好好用着。
慕玘回过神来,见魏安辰直直盯着自己,不免问着:“陛下不如先去沐浴,好生歇息。”
魏安辰莫名赌了气,却不好发作。“今日下午,说起篁朝和亲使臣,玄济倒是出言反对。”
虽然他之前下过命令叫沈太后颐养天年,不必到朝堂上来,但是这涉及到沈太后的两个女儿和亲,这一次,她还是过来了。
但是每一次来,都是给魏安辰出难题的。
玄济因着避嫌,原本御史大夫是着按实记录此事的,只是他毕竟是祁国的王室,而且沈氏今日也在朝堂上,确实不好开口。
但说起洛子川,他却开了口。
“臣弟听说定远侯不是先单于的亲生孩子。”
此话一出,众人都缄默了。
“虽然他养在先王妃膝下,但是骨肉血亲摆在这里,公主和王爷,终究是不对等。”说完这句话,沈氏就忍不住要搭腔了。
“太史令说话很是公正,太后为何总是反驳?”魏安辰皱起眉来。
魏玄济虽然是皇室的人,但如今在御史台做得很好,也由皇帝开口叫他主理了修史的工程,算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自有资格对太后说这些。
沈太后被皇帝噎住,也不好再多说,违逆皇帝面子。
“皇帝皇后说了就是,只是不要委屈了我的女儿才好。”
魏安辰觉得有些好笑,沈太后的慈心和善意从来都是分割的。
她当年拼了命的保护亦绮和玄济,可是自己和亦萱就不算是她的儿女吗?
自己先做了委屈亲生女儿的事,亦萱一出生就被母亲嫌弃不是男儿,无法对她有所助益。
所幸太皇太后和父皇还算体恤,将她抱到太皇太后那里抚养长大,到底算是有了祖孙之乐。
可是和亲之事,到底是她这个生母一手造成的啊。
如今却要把舆论甩锅给新的帝王。
这本来就是对沈太后利益有用的事,就算是祁山的掌门做了她的女婿,就这点上,已经是很不错了。
再说亦绮和周朗算是两情相悦,这原本就是很好的亲事。
沈氏终于松口,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独尊的地位。
因着这个面子,却一定要在朝堂上搬出来说道一二,也是过分了些。
他的思绪回来了。
慕玘也是似笑非笑,只开口:“这话一出,便是说陛下也不重视嫡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