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阳在他身前,险险地踩了刹车!
就算踩了,惯性也还是将人撞飞了出去!
秦墨为被撞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傅青阳快气死了!
这哪里来的神经病跑这儿来碰瓷讹诈!
妈的!
神经病!
傅青阳下车,气势汹汹的走到秦墨为身边,掏出了五百块钱摔在他的脸上!
“老子现在没时间跟你扯犊子!拿上钱滚蛋!”
秦墨为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看也不看地上的钱,踉踉跄跄的来到车跟前,拍打着车窗!
“江绾!你出来!我带你走!”
傅青阳这时候才知道眼前的神经病和江绾有关?
“你是……江绾那个前未婚夫?”傅青阳打量对方,猜测道。
江绾打开车窗,露出了柔肤赛雪的脸,眉眼如夏花一般绽放着,这是一张动人心魄又惊艳至极的脸!
秦墨为和江绾一起长大,身边一直有人告诉他,江绾是个漂亮的不得了的大美人!
可能是两人太熟悉了,对于江绾的漂亮,他一直没有真切的认识。
直到刚刚这一幕,那张脸如明珠出水,仿佛自带着柔光,让他陌生又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江绾重生回来,还是第一次见秦墨为,压下心头千钧重的恨意。
看也不看面前的秦墨为,而是朝着傅青阳,“钱也给了,你还不上车?”
傅青阳看了一眼受伤不轻的秦墨为,“他是你小情人吧?看上去受伤不轻?你真不管?”
江绾神色凉薄,配上一张漂亮的脸蛋,显得格外冷艳无情,
“你撞的人,你也给了钱,还要怎么管?”
今天的江绾打翻了傅青阳对她固有的认知。
眼前这一幕,明明是江绾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抛弃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他应该鄙夷这种为了跨越阶层不择手段的女人。
但……他还真不是太讨厌……
除了威胁他的时候!
傅青阳有些手痒,想抽一根,不过眼下没有时间。
“哥们,你未婚妻飞上枝头了,你还是再找飞禽落枝头吧!”傅青阳讥诮地说了一句上了车。
秦墨为这时才反应过来江绾说了什么,脸色发白,“江绾!我知道你是被家里人逼的!
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儿!我们去深市!”秦墨为依然没有相信江绾会抛弃他。
傅青阳啧啧称赞,“好一个情深义重的儿郎!都肯为了你私奔了!”
江绾黑漆漆的瞳仁看着傅青阳,威胁道:
“你再不开车,我会一五一十的把你怎么勾引……”
话音未落,傅青阳已经打断她,“闭嘴!”
傅青阳转动车钥匙。
秦墨为脸色一慌,抓住车窗的一刹那和车窗里面无表情的江绾对上了视线。
江绾漂亮的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曾经这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时,里面盈盈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
现在她仍然用这一双眼睛凝视着她,但眼里不再有滚烫的感情,仿佛在凝视着虚空,毫无波动。
“秦墨为,你我婚事已经取消了,你现在的未婚妻是江兰茵。”江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将他放在车窗上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
傅青阳确认了江绾不会跟情人私奔,油门踩到底,冲了出去!
秦墨为急忙追了上去!
“江绾!江绾!你停车!”
“江绾!你停车!我错了!我道歉!你停下来……”
秦墨为追了一段时间,喷出一口血,人也跌倒在地。
“江绾!”秦墨为望着远去的汽车,喊得歇斯底里!
傅青阳从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再去看神色无动于衷,甚至平静到冷酷的江绾,啧了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意味。
在傅青阳抄小路和飞车的情况下,江绾在吉时前到了傅家。
江绾下车后,傅青阳没有跟着过去,解开了领带,一手搭在车门上,一手抽着烟,看着江绾被人迎进了傅家。
之前家里还让他替傅青隐和江绾拜堂,但被他拒绝了。
现在他又不想拒绝了。
抽完一根烟,傅青阳又系上领带,打算进去替傅青隐去拜堂。
但……被拒绝了!
被江绾拒绝了!
江绾要在傅青隐的房里拜堂。
傅青阳气笑了,她和一个植物人怎么拜堂?
真是给脸不要脸!
二楼屋里
傅青隐隐约听得到楼下热闹的声音。
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房间里面安静得像个坟墓。
结婚是大喜的事,却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
傅青隐自嘲地想,他一个活死人,还能娶妻,还真是好福气!
热闹的声音越来越近,傅青隐又厌烦起来。
忽然,门被打开了!
一股脑进来了很多人!
傅青隐还在猜测他们来干什么,就发觉自己被抬了下去,放在了轮椅上。
傅青隐有些惊疑不定,他们要干什么?
之前乱了的头发和妆容,江绾已经快速地整理好了。
她现在又是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了。
柳岚没想到江绾不介意跟……这样的傅青隐拜堂,心里感动,眼眶湿润起来。
她以后肯定会把江绾当亲生女儿看待!
傅老爷子因为不同意冲喜的婚事,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柳岚因为这门‘冲喜’的婚事,被人向上面举报她封建迷信思想,利用职权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现在是停职观察期间。
如果柳岚取消婚事,以她的能力和以前立过的功劳,这次的举报完全不是问题。
但工作重要,儿子更重要,柳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试一试!
给傅青隐换衣服拜堂是来不及了。
只能让他穿着睡衣和穿着喜服的江绾拜堂。
柳岚作为长辈,坐在床上,在拜高堂的时候受他们一拜。
傅青隐被旁边的人一下子按头,一下子抬头,“……”
他真没想到,他结婚还能亲自拜堂!
礼成过后,傅青隐又被几个人抬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被。
傅青隐这种情况肯定是没办法下去敬酒,作为新娘子的江绾就得下去和那些长辈们敬酒。
刚刚还热闹的不得了的房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
被留下的傅青隐反而像是独守空房的新娘子,在等待‘新郎’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傅青隐以为之前的一幕只是他的胡思乱想。
门开了,江绾进来了,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傅青隐!”江绾坐到了傅青隐的床边,趴在傅青隐的身上。
傅青隐心跳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
她喝多了?
怎么没人送她回房间?
跑他这儿撒什么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