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两腿一盘,往木板床里面缩了缩。
“嗯?说不说?”男人刻意压低到十分沙哑的嗓音像一条巨蟒在司郁周身围绕。
“……”司郁暂时保持沉默。
然后她就看见那个男人从旁边的墙上拿下一根鞭子。
司郁瞳孔微缩,还留有活动余地的双腿肌肉紧绷,她尝试把挂在头顶的缠手锁镣链甩下来,却是徒劳。
“别挣扎了,那都是特制的。”
男人将鞭子对折握在手中抻了抻,轻轻甩出带起一阵破空之音。
司郁现在都有点拿不准,眼前的男人是准备来真的还是恐吓流。
她咽了咽,在那男人甩鞭子过来的时候,大喊了一句:“我想喝水!”
那鞭梢被男人收住,离司郁的前胸就差几厘米。
她都感觉自己下颌有一阵厉风。
“说出你的任务,就可以喝水吃饭。”
司郁思考了一下。
点了点头,但她却说:“先给我喝口,不然渴死了说不了。”
“俘虏,看清你现在的处境,你有资格谈条件吗?”
男人又是一鞭,司郁基因里避免危险的反应让她迅速动了一下。
那鞭梢扫破了她腰处的衣物,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司郁确认了,男人是会真下手。
考核内容,正式开始。
这不是演习。
司郁一阵心惊肉跳,看着男人侧身在挑选刑具。
她脑子极速旋转,意识到问题所在。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是考题,或许会以为这就是一次意外事件。
就在男人拿下一个大拔牙钳时,司郁喊道:“我说!我说!”
他们进入考核之前被告知任务就是进行期末考核,但是她也没有觉得这就是在被逼问的东西。
男人顿了顿,压低声线,问道:“是什么?”
“我们一开始被放进林子里,告诉我们有一队野人在丛林里有突破外围威胁到周围安全的迹象,让我们进来把那群野人宰了。”司郁神色郑重,煞有其事道。
“胡说。”男人不信。
司郁瘪嘴,嫌弃道:“你问的,我说了你又说我胡说,哪有你这么玩的。”
倒也没想到她这么能编。
“看来你还不打算说实话,那就只能吃些苦头了。”
男人掏出一把迷药,蒙了司郁的口鼻,在她翻着白眼儿软下去的瞬间,接住了她的身体。
再醒来时,司郁看着自己眼前已经凉掉的饭和水,捧起碗吃了两口。
饿过劲儿了,饭也有点太难吃,司郁暗骂自己居然在这种环境下挑起食来了。
司郁叹息自己被燕裔养娇气了,随后躺下继续睡觉。
这种黑暗密闭的环境只会勾引出她心底的烦躁,清醒的时间大幅度减短,会好一点。
她蹙眉,睡得极其不安稳。
半夜在打喷嚏的声音里醒来。
四肢的铁链还在,她一动便有摩擦的声响,带来禁忌的危险感。
太黑了,无法看到上面是否有什么锁扣,她尽力摸着手上镣铐,探寻哪里有锁眼。
过分安静的地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司郁的耳膜仿佛打鼓一样听着自己规律的呼吸然后暂时性放弃地躺了下去。
司郁醒来的时间忽短忽长,但她无论怎么坚持也坚持不到有人进来送饭的时候。
或者说,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会进来送一次饭。
而这样持续了几天。
持续到司郁的精神状态有几分暴躁。
她断断续续地入眠,醒来,吃饭喝水然后又睡觉……
比死人的日子还难过。
她开始省水洗洗脸,擦擦自己身上出过汗的地方。
这么长时间没有清洁自己她浑身难受。
这一次,她吃完饭终于再次等到了那个男人进来。
刺目的光闪的眼疼,司郁看着他的身形,心尖漏跳了半拍。
她刚擦了擦锁骨此刻正在扣扣子。
没想到男人在看见她的动作之后,手心向上朝身后的人要了一桶水,毫不留情地泼在了司郁身上。
司郁无辜的小脸刚刚扬起,就被浇了一个透心凉。
她打了一个哆嗦,却不敢脱衣服。
“很会收拾自己。”男人不知是夸是讽。
司郁垂眸拧了拧身上的水,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