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所有人都降落下来,风停后,尘沙渐渐落地,呼吸都是剌人的土味儿。
“意思这地下没吃没喝,也没人出来。”阿尔法左边跑跑右边瞅瞅,“但我不理解,这劫走东西不跑,反而自寻死路的少见哈。”
像他之前接单子的时候,不得自己算好逃跑路线吗。
阿尔法嘟嘟囔囔地嘀咕完,鬼鬼祟祟地溜到司郁身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总感觉背后被人盯上了。
“妹妹啊,哥能干点啥?”阿尔法嘿嘿一笑,苍蝇搓手状。
“擅长黑暗潜伏吗?”杀手阿,应该必备的技能吧。
司郁捏起一个耳机,看着阿尔法。
阿尔法苍蝇点头状。
“矿洞里的情况不清楚,我和你一起带人进去勘察一下。”
司郁说着,肩膀上传来温柔的触感。
燕裔垂眸争取道:“我也去。”
“我怕你再拿胸创死我。”
阿尔法:“???”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燕裔微微咬唇,没有为自己刚才的事情辩解。
站在旁边的司莲看见燕裔这个“矫揉造作”的表情,头皮都发麻。
司郁平移挪开了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你身材高大,目标太大,容易被他们发现,我和阿尔法更合适一些,你们先在外面守着,有事我会叫你们进来。”
司郁拉过罂粟:“magician,你没异议吧?”
罂粟摊手摇头,“当然没有。”
耳机扔给阿尔法一个,司郁戴上耳机,命二三号门口的人往里面扔照明弹后,从一号入口带人走了进去。
“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他们应该会有陷阱布置。”
司郁拿起一根长棍,敲打着并不明亮的前路。
阿尔法已经悄无声息地带着另外一个人,从岔路和司郁分开。
司郁挑眉看着前面倒塌的矿车,和落在地上黑色的石头。
她默默后退了两步。
“这翡翠地宫矿洞里开采的也不是翡翠,到处都是普普通通的石头。”
估计是有人打着开采翡翠的幌子,干的实际上是探查古墓的事。
斜道挖下去的,看地图还看不出来什么。
进来看看就明白了,这怕是以开采为名却以探查古墓为其隐藏目的。
还美其名曰翡翠地宫。
“阿尔法,注意陷阱。”
司郁方才脚下就猜到一个网兜,索性她速度快,抓住自己脚腕把绳子斩了下来。
在往前走,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又有不少刀坑。
行差踏错就会受伤死亡。
而且这里挖矿的道路分布也过分扭曲了。
饶是司郁提前记了记,现在都得打开手机相册对比着看。
越往下便越潮湿,如果这里什么都没有,那还可以算是个珍贵的地下水资源。
但问题是古墓。
那里面有什么可不好说,地下暗河会不会泡着粽子,这可没人乐意去想象。
“机关太多了,妹你注意一点,我发现点情况,先不说了。”
司郁指腹按在耳麦上,略微思索了一下下个岔道如何前进,就在前方,再走十步的位置,看到了垂直下降的一个坑体。
她用专业设备试探了一下,确认没有陷阱后朝里面望了过去。
是个死洞,也不够一人通过,估计是开采地宫的人挖出来的坑洞,想要试探底下是不是古墓。
司郁一眼瞧出端倪,冷笑一声,命人在这做了记号,别一脚踩空。
岔路选了更为倾斜向下的那条路。
司郁继续往前走,虽然二三号入口已经混淆了里面人的判断,但是谁也说不准他们会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越往里走便越是阴冷,衣服穿得薄的人甚至有些不耐地搓了搓胳膊。
“觉得身体不舒服就按照记号原路返回,我们不会等你。”
司郁打头说了一句,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
开玩笑,真BOSS面前还不好好表现吗。
再往下走,也无法看见任何有人待过的痕迹。
但是这个一号入口处都布置了陷阱来看,他们一开始是掌握了三个入口位置的。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那于事无补。
守候的人压根就没离开过,也不进来。
司郁看位置差不多扔了个扩音器进去,低声询问阿尔法那边如何,记得把扩音器也扔进去。
随后吩咐外面的人,“二三号入口的,扔扩音器进去,一个不够扔两个。”
随后领人开始外撤。
里面的人如果愿意主动出来谈一谈,那还是挺好的,如果不愿意,那她宁愿用炮把这里轰为平地,货也不要了。
“抓了一个小孩儿,妹,我们也开始外撤了。”
很快,阿尔法和司郁钻出来后,一抬头就看见两个收在门口站岗似的男人。
一个她能凭眼睛认出来那是燕裔,但是另一个因为大家穿戴面罩,她就无从辨别。
蹙眉绕过两人,司郁找到罂粟拿到喇叭。
阿尔法带着的那个小孩儿,一头灰土,被阿尔法单手压着还骂骂咧咧的。
说的话也不是E文也不是C文,别人听不懂,司郁也没有搭理。
司郁一个眼刀扫了过去,那小孩儿骤然卡壳,颤颤巍巍闭上了嘴巴。
“小孩子,不听话就打,哥,别心疼。”
听到这声哥,方才那两个男人反应各异,但总归都是一种。对司郁称呼为哥的阿尔法充满敌意。
索性他原先一个杀手,最不害怕的就是别人的敌意。
没再多管其他,司郁调节黑科技喇叭的音调旋钮,清了清嗓子:
“里面的人全部听着,我的喇叭和扩音器声音足够大,你们别给我装听不见,你们劫走了我的货,无论是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允许自己做亏本的买卖。
如果你们诚心想要,那就出来派人和我谈生意,不然,我用炮轰平了这里,你们可以不认识正在喊话的我,但你们得认识magician——”
或许别人不理解magician在国际区的影响力,但是阿尔法深谙,他光是听司郁喊的这几句话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格外兴奋地捅了捅旁边的罂粟,抖着肩膀问道:“我妹就是mai——”
话没说完,就被罂粟一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