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没给白护士安排活儿呢,她这几天都在照顾郑医生,我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大爷也不知道白珊的去向,苍老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担忧。
“妈妈跟爸爸的感情一直很好,爸爸受伤这么重,妈妈不可能不在他身边。”郑采绣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局面。
“阿姨一定是去救叔叔去了。”萧国峰说出自己的猜测,“叔叔和阿姨是这个劳改场里的劳改犯,就算是劳改犯,也是有人权的,受了伤应当治疗。”
要知道在后世,囚犯也是有保外就医的权利。
“萧同志,我实话告诉你吧,郑大夫来到劳改场的那一天,他犯的罪行就被公布了,所以在我们荣山坳劳改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郑大夫和白医生生病,是不能接受治疗的,不准任何人把他们送去医治,也不能给他们任何药物,因为他们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大爷说着,也落下心疼的泪水,“这些年,但凡郑大夫和白护士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是他们自己找的草药吃下治好的,这个大夫的医术很高,半年前我孙媳妇难产,还是郑大夫救了她一命,我是真的心疼他啊。”
“这一次爸爸伤得很重,并且中医在医治急症之上没有西药来得有效果,所以爸爸的伤势恶化了。妈妈一定是想办法给爸爸医治去了。”
郑采绣心疼看着仍旧昏迷中的爸爸,脸上满是对母亲的担心,“爸爸,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爸爸,你能告诉我,妈妈去了哪里吗?”
“阿姨是去求人了,她是护士,自然知道叔叔的情况不能拖,草药无用只能用西药,可是劳改场有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给叔叔和阿姨用药,而这条规定显然是故意针对叔叔和阿姨的,为的就是不沾手的弄死他们。”
“二哥。”
萧国峰直白的话,直接把郑采薇吓住。
萧国峰握住她的手,却郑重的看向郑采绣,“这是事实,所以阿姨一定是去求掌握权力的人了,唯有求那个人,才能让叔叔得到西医救治。”
言毕,又看向大爷,“大爷,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请你告诉我们。”
“也罢,我老李豁出去了,我带你们去那个王八蛋的家里。”李大爷一鼓作气说道。
“采绣姐,小薇,你们在这里照顾好叔叔,我跟大爷过去。”萧国峰知道,这事儿得身为男人的他过去解决最好,他必须出马。
“二哥,你自己要小心。”郑采薇不放心的叮嘱。
“国峰同志,一定要冷静,不能意气用事,我们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郑采绣也站起来叮嘱一句。
“我知道。”萧国峰点头,骑上郑采绣那辆没装什么东西的自行车,带上李大爷,出了劳改场。
“就是那里,那是荣山坳村长的家。”萧国峰一路按照李大爷的指示,来到一壶石头垒砌的房子钱,平巷村四处是山,当地的群众也以开山采石为生,所以他们有钱一点的人家,就会打磨石头垒砌成房子,平穷的人家,都是打草棚,因为泥土实在是太少,也正因为土地少,在以农业发展为主的这个时代,这里格外的贫穷。
“狐狸精,你可真是不要脸啊,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爬我男人的床。”萧国峰才停好车,就听到石头屋里有女人恶毒的谩骂,其中还有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
“这是村长老婆的声音,糟了,这泼妇一定在打白护士。”李大爷顿时就是脸色一遍。
“大爷,你是当地人,这件事你不要参合进去比较好,还是让我来吧。”萧国峰伸手拦住李大爷,“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
言毕,萧国峰就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身为荣山坳的村长,这一户人家还是有点钱的,这会儿,村长的堂屋里,正点着一盏老式煤油灯,火焰安静的再玻璃灯罩里燃烧,洒下橘红的光辉,照耀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也落在了被绑在中间柱子上的女人身上。
女人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脸上也没有一块好肉。
“你是谁,竟然敢闯进我家里来?”村长老婆打得火气难消,就听到自家的院门被人踹开的声音,一个陌生小伙子黑着一张脸冲进来。
“老子是天皇老子。”萧国峰大步走过去,扬手就给了女人一巴掌,在女人反应过来之前,夺走她手中的鞭子,他这才发现,这鞭子手感还挺不错,是一根有些年头的真皮马鞭。
“混账,撒野到我家来了。”村长老婆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立刻冲过来,就要教训萧国峰。
此时此刻,萧国峰已经完全不想忍让了,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猜到,这必定是个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破地方。
跟刁民,那是没有必要讲道理的。
打就对了。
萧国峰在女人冲到自己面前之前,先抬脚给她的小腹来了一个重击。
小腹算是女人最柔软的地方之一,这里被重击,女人瞬间就失去了力气,只能跌坐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萧国峰也不跟她多做纠缠,立刻走到柱子前,解开绳索,把遍体鳞伤的白珊扶住,小声在她耳边说,“阿姨,我是采薇的未婚夫,我来救你了。”
“采薇?”白珊当然记得自己最小的女儿,听到这个冲进来救自己的小伙子,是小女儿的未婚夫,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白珊,瞬间强打起精神,想要看清楚这个年轻人。
“阿姨,我先带你回去。”萧国峰这个时候也没想那么多避讳了,救人要紧,直接就把白珊打横抱起,冲出村长家里。
“救命啊,杀人了啊。”村长的老婆着急地在身后喊着。
萧国峰怕她的喊声引来其他人,赶紧把白珊放到自行车后座上,一边翻身坐上坐包一边叮嘱,“阿姨你扶好。”
白珊立刻伸手扶稳,对前面骑车的萧国峰道,“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