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6号的时候……”蝴蝶听到宋建彬的问话，还犹豫了一下，她不太想回答宋建彬的问题。
因为这些天，她也在一些电器店里看过电视，特区台有放过他们特区发生的一则新闻。
在特区重点开发的一块地上，挖出了一具尸体。
同志们还公开尸体的照片，虽然眼睛盖住了，可是她不会忘记这张脸。
那是龚建文。
她跟他有过交集。
她不知道怎么跟这位同志说这事。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认识龚建文的，我们已经问过别的人证了，他们说，你们之前就跟龚建文有过交集，你最好从实招来，不要有所隐瞒，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们。”
宋建彬半劝导半威胁地对蝴蝶说道。
“可是又不是我们害死他的，这事跟我们无关。”
蝴蝶一听宋建彬的话这么严重，她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是你们杀的，你们怕什么，我们同志又不是专门冤枉人的，你只要实话实说，只要你们没有犯罪，谁都不能抓你们，快说，你在这个月的16号，都做过什么事？”
宋建彬已经从她的言谈中确定，她一定是知道什么跟龚建文的死有关的事，所以他要让蝴蝶把她知道的事，都了说出来。
“好，我说，不过你得跟我保证，你不能抓我们，他的死跟我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蝴蝶终于决定把自己知道的跟宋寻梦说了，只是在说这事之前，她还想要宋建彬的一个保证。
“好，只要龚建文不是你杀的，我跟你保证，这事你不会受到牵连。”
宋建彬保证着，而他的话，也是有技巧的。
他答应蝴蝶，不会抓她，但这是建立在蝴蝶没有犯罪的情况下。
她要是犯了罪，他还是会抓她的。
这是他身为一个同志应尽的义务。
“那我就说了。”
蝴蝶这才开始说自己从16号经历的事。
“那天我们刚吃了晚饭，正走在大街上无聊得很，就看到有一个小女孩很委屈地走在街上，还眼巴巴看着周围的小摊，我们就觉得她一定很好欺服，我们就把她给抓住，想逗她玩，她越是害怕，我们就越是觉得好玩。
谁知道，我们正玩的起劲的时候，龚建文来了，他让我们放了小女孩，我听他口音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我们才不会怕他。
没想到这个家伙功夫还不错，把狐狸和海哥都打得无力招架，最后我们也就只能放放狠话，就走了。”
“你们确定事后没有去找过他的麻烦吗？”
宋建彬现在听蝴蝶说的这些口供，是能中小女孩对得上的。
而小女孩也说过，他们这些混混后来可是对着龚建文一放了狠话才走的。
他们这些在街头混的小混混们，最是好面子，龚建文让他们吃了瘪，他们会不报复？
一开始是宋建彬是怀疑，龚建文就是被他们后来报复才死的。
可是之前，他却记得，蝴蝶曾说过龚建文并不是他们害死的。
宋建彬现在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我们也就只是在街头装一装大佬，我们又不是真的大佬，我们几个合起来都打不过他，又不能找到别的人，我们再找他就只有挨打的份，我们再去找他，我们不是找打吗，我们才不去。”
蝴蝶说着，只是说后面一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明显大了一些。
“你撒谎，你后来去找过他。”宋建彬刚就是从这一点断定出，蝴蝶撒谎了。
其他人后来有没有去找过蝴蝶宋建彬不能确定，可是从蝴蝶现在的表现，他能肯定她后来一定去找过龚建文。
蝴蝶也是一愣，她没想到，宋建彬会这么厉害，竟然能猜出她后来去找过龚建文。
这些同志，不愧是同志，这都被他们看出来了。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同志，谁撒谎，谁没有撒谎，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说吧，你后来再去找龚建文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
宋建彬示意蝴蝶快点说。
他工作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竟然还想在他的面前说谎？
“你们可真是厉害，这都被你们看出来。”蝴蝶整个人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只继续跟宋建彬说出实话，
“是，没错，我后来又去找他了，因为他很厉害，正常化把狐狸他们打服了，他人还不错，因为我后来回去捡东西的时候，看到他对那个小女孩很好，我想，他一定是个好男人。
我出来混社会，并没有别人要求，就只是想要找一个好男人，中庸阒他，所以我第二天又去找他了，我跟他说，人看上他了，想跟着他，做他的女人。
我自认自己年轻漂亮，他一定会答应，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说他最讨厌我这样的……”
蝴蝶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宋建彬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你笑什么，我长得不漂亮吗？你身为一个男人，不动心吗？”
宋建彬的笑声，让蝴蝶很不高兴，她有一种自己被宋建彬嘲笑的感觉。
宋建彬也觉得自己刚才的笑声不礼貌，立刻跟蝴蝶道歉，“对不住，我刚才没忍住。”
他这么一道歉，让蝴蝶更加不高兴了，“所以你是真的觉得我刚才话很搞笑是不是？”
“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对，你的话是真的很搞笑，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之所以想结婚，就是想找一个能跟他们过日子了的女人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一样，是能安心跟男人过日子的？”
宋建彬真的没忍住，也就跟蝴蝶说了实话。
“你……”蝴蝶被他的话给气得不行。
“好了，这些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也就不要再纠结了，还是继续说说，你后去找的事吧。”
宋建彬怎么说现在也是一个同志，蝴蝶是被他们抓回来的混混，他的要求，蝴蝶是不得不听的。他开口了，蝴蝶只有听话的份。
“那天是这个月的18号。”蝴蝶只好不情不愿地继续说，“我跟他说，我想跟着他之后，就被他拒绝了，他还好为人师的劝我好好找一份工作，不要跟那些社会青年鬼混，我最烦他这样的人了，就推了他一下，我没想到他没有防备，就被我推到路中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