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活久见了,居然有人敢在万户楼闹事!”
“哈哈,有好戏看了。”
“到底是太年轻,不知道这万花楼有贵人罩着,来这里闹事的人都被打死了吗?”
“喝酒喝酒,就是真死了人也与我们无关,别一会儿惹祸上身。”
“不过,这两人好面生,一看都是初次来这边的。
啧啧,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不是找死吗?”
一楼喝花酒的人交头接耳,看着陌锦初和穆南琛就一阵指指点点。
穆南琛厉眸一扫,那些人就赶忙转过了头不再看他们,但耳朵却竖起老高,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
见自己的人倒地不起,那满脸堆笑的两个大汉顿时就变了脸色。
“哪里来的野小子,居然也敢在万花楼找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那粗壮的手臂就朝穆南琛和陌锦初伸了过去。
嘿嘿,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看穿着都是普通人。
不过这长相还挺顺眼,留下来做小倌儿正合适。
看着二人恶心的眼神,穆南琛二话不说,伸出脚就踹在了两人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要害部位。
出手他嫌脏。
两人痛呼一声,捂着裆部面色一阵青白,然后弓着腰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了。
他们不敢相信来到这里的人居然一言不合就敢和他们出手!
众人都惊呆了。
这两个小子真猛,还真敢和万花楼的人动手!
两个打手的惨叫顿时就惊动了楼里的龟公,老鸨,以及其余护卫们。
他们纷纷就冲了出来,将穆南琛和陌锦初围在了一起。
陌锦初有些嫌恶地抽出一方锦帕捂住了口鼻。
都说男子爱逛花楼,可这刺鼻的香味也太难闻了,难闻得她想吐!
难不成这些人的嗅觉都失灵了吗?
穆南琛也淡定朝陌锦初伸手要了一个锦帕,很是自然地蒙在了脸上。
嗯,手帕上除了淡淡的清香味,比这刺鼻的脂粉味好闻多了。
“敢在万花楼闹事,来人,给我上,打死他们!”
老鸨子七窍生烟,叉着腰一副吃人的模样。
打手们不再迟疑,提着棍棒就冲了过来。
穆南琛和陌锦初才不怕呢,空手夺过两根棍棒就和那些人对打了起来。
打架怕什么?他们本就是来找事的。
两人配合默契,陌锦初不怎么出力,就把那些人往穆南琛的棍棒底下带。
不消片刻,那些打手们就断手断腿躺在地上蜷缩翻滚,哀嚎声几乎响彻天际。
这下,楼里的客人们再也顾不上身侧的美娇娥了,不管楼上的还是楼下的都趴在栏杆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这边。
那老鸨和龟公一看,这还了得!
这若是被这二人打了脸,他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想至此,老鸨压下心中的恼恨,忙上前打圆场道:“哎吆,二位贵客,误会,误会!
瞧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净知道用蛮力来吓人。
二位贵客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快请楼上坐,有什么事我们楼上谈。”
陌锦初和穆南琛对视一眼,跟着那老鸨子的脚步便上了楼。
这万花楼还真是奢华呢,光是楼梯都是花梨木铺就的。
等进入一间房内,就见老鸨让人端上了茶水,然后陪笑道:“两位,你们这出手也太狠了点吧?
虽然我的人先出手有点不对,但让他们断手断脚,你们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你想要什么诚意?”
陌锦初知道穆南琛不爱与这老鸨子废口舌,遂开口道:“你的人想要出手伤人还有理了?
你可知,我们出手还击那是正当防卫。
本是想来这里消遣的,谁想受到惊吓不说,还得费手费脚费力和他们周旋。
我也不想让你为难,赔偿我们一些损失费此事便也就罢了。”
老鸨子被陌锦初的话给气笑了。
“这位小公子,那你看让我赔偿你多少合适呢?”
“那就赔个一百万两吧,我们也不多要。”
“一百万两?!”
老鸨子气得脸色都涨红了。
“难道不是你们赔偿我们医药费和伤残费吗?”
真是气死她了。
在自己的地盘上看着自己的人吃亏,这两人还恬不知耻让自己给他们赔付银子,今日真是屁股上拉小刀,开眼了!
“小子,做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明说了吧,我这花楼的背后可是有人的,还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乖乖留下身上的银子再卖身在我这花楼以此偿还你们的罪孽。
若不然,老娘这里可没那么容易出去的。”
她就不信了,两个普通人还能硬的过他们主子。
陌锦初睨了她一眼,暂时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嘿嘿,进来一趟不容易,那些不义之财岂能错过?
只是探查了一番这酒楼,只在那老鸨子的院子里搜刮到了几张不到三千两的银票以及一些布匹首饰,再多的便没有了。
倒也不意外。
估计城里大多数的收入都在孤独轻的城主府里,这里没有多少油水也在情理之中。
好在库房里有着不少的米面粮油以及酒水,倒是没让她白来一趟。
一路扫过,就是那些客人身上的银子以及贵重之物她都没有放过。
收着吧,等找时间送进灾区去救助那些穷苦的百姓也是好的。
至于那些青楼妓子的东西,陌锦初分文未取。
都是些苦命人,待会儿让她们逃出去也有了傍身之物。
老鸨子见二人不说话,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厉声道:“我劝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乖乖签了这卖身契,也免遭皮肉之苦。
若不然,老娘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哼,这屋内可是有机关的。
等关上他们几日,再硬的骨头也就听话了。
二人依旧无动于衷。
老鸨子一见,伸手就扭动了位于桌旁的一个按钮。
就见陌锦初和穆南琛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两人还来不及反应就掉了下去。
老鸨子刚想仰天大笑,却骤觉整个身子一轻,她也跟着掉了下去。
而守在外边的龟公以及另外几个打手听见响动,心里却没有奸计得逞的畅然,相反他们都很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