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演技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我应该为父母离世表现得再悲伤一点儿的。”
“恩。”潘凤的嘴角动了动,“再悲伤一点儿,这样让爹娘的死,更加具体化一下。还是不要太大义凛然了。”
“这样搞得我好像是更加在意大义,而对爹娘的死,一点儿都不在意了。”
潘凤不情愿的骑上卷毛马。
这卷毛马也算是陪伴了他很多年的岁月了。
想当年……
他一人一马,杀山贼,捉土匪。
在冀州闯出一片天地。
还有偌大的一个名头。
结果,就是这个偌大的名头害了自己啊。
潘凤也只能感叹着,伸手摸了摸卷毛马,,缓缓的往前行走着。
韩馥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车轮压在地上吱呀吱呀的响。
而此时,在特么的旁边也有另外一队人马在向着汜水关进发。
“主公,那是谁家的军马?”潘凤看着旁边的那队人马,不由的问道。
韩馥往旁边看了一眼,说道:“你看看那白马,不就知道是谁的军队了吗?”
“白马从义。”潘凤说:“是公孙瓒的队伍啊!”
韩馥说:“你不知道吗?公孙瓒的营帐就在我们旁边。当然得和我们一路走。”
“我们走另外一条路,不要和他们走一起。”
“我和公孙瓒不对付。”
以前公孙瓒和韩馥同朝为官,也不知道两人是有点儿什么矛盾。
韩馥只说和公孙瓒不对付,不过也并没有说过是因为什么事情。
潘凤连着轮回了不知道多少次,脑子的里面都有点儿糊涂了。
把公孙瓒在他们旁边的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
潘凤朝着公孙瓒的队伍多看了两眼。
居然看见了关羽、刘备一行人。
“恩?那是……”潘凤的嘴里呢喃着,“那是关羽吗?他们在公孙瓒的营地里啊!”
“确实应该在公孙瓒的营地里。”潘凤想起之前和刘备套近乎的时候,刘备曾经说过,他和公孙瓒是师兄弟。
不过,因为韩馥的原因。
他们和公孙瓒分路走了。
潘凤还注意到,跟着刘备他们后面还有一个人。
那人长得也是非常的英俊挺拔,放在人群之中就能够被一眼给看出来那种。
不过,那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身上穿着铠甲,不过就是普通的校尉甲,明显官职不高。
可真是非常的帅气。
让人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直到和公孙瓒的队伍完全分开之后。
一匹快马,来到了潘凤的身边。
“潘将军!”一个声音在潘凤的身后叫道。
潘凤的眼角一动,朝着旁边看了一眼,当看见叫他的那人是谁的时候。
潘凤一瞬间就感觉到他的心脏仿佛是要窒息了。
“是你!!”潘凤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那人很欣慰的看着潘凤,“怎么潘将军您认识我?”
“你化成灰我的都认识你……”潘凤看着那人,恨得是咬牙切齿。不过,嘴上却说道:“有点儿眼熟。不过姓名。”
那人笑起来,说道:“我叫张扬。”
“现在是一个库管校尉。”
“没想到潘将军还对我眼熟……”
潘凤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说道:“张扬是吧!好,我记住了。我以后都会忘记了。”
那张扬就是上次潘凤逃跑的时候,撺掇他和吕布打架的那狗东西。
潘凤觉得他上次差点儿就跑掉了。
因为他没有打出旗帜,吕布也没打出旗帜来,完全可以相互错过当做没看见。
如果,不是张扬多嘴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冀州的家里,喝着热茶,吃着热饭,泡着热水澡,再搂着两个热乎乎的姑娘……
张扬看见潘凤,很紧张的说道:“我……我以前被潘将军给救过。”
“所以,我非常崇拜潘将军。”
“潘将军,你放心。我这次是来报恩的……您可能已经忘记了,不过我却永远牢记心中。”
“这次是我向主公强烈建议,这头一仗,一定让您出场。”
“好哇!!”潘凤的心里顿时对张扬的恨又多了一分,他之前还没想明白,为什么韩馥每次都一定要他出战呢。
原来又是这小子给撺掇的啊!
潘凤恨得牙痒痒,不过脸上也还带着笑容的说道:“多谢张兄了。”
“不过,主公怎么就听你一个小小库管校尉的话了?”
张扬说道:“我的妹妹是主公的小妾。”
“其实,如果要论一下的话。主公其实,也算是我的妹夫!”
张扬小声的说道:“这件事情你可别和主公说啊!”
“要是主公知道,我说他是我妹夫的话,我恐怕的要遭殃了。”
潘凤一下就明白了,他说这张扬几年前还在一个被山贼劫掠的小村子里面当农民。
怎么忽然一下就变成了库管校尉,还能买得起几百贯的好马。
而且库管可是一个肥差,一般人根本当上。
他之前在韩馥那里探过口风,想要库管的这个职务,不过被韩馥给瞪了一眼,他当即就明白了。
库管这个肥差,只能是韩馥最相信的心腹才能担任。
理论上来说,他也应该算是韩馥的心腹。
不过和韩馥的这个姐夫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层关系。
潘凤看着张扬,那真的新仇旧恨,在心头不断的翻滚着。
张扬丝毫感觉到不到潘凤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的仇恨,反而是很得意的说道:“之前主公还不想用潘将军您。”
“不过,在我的一番劝说之下。”
“把你之前的战绩,拿出来在主公面前大肆夸耀一番。”
“主公一下就认准了。此战,非潘将军您不可!”
“我相信,潘将军,一定可以一战成名。”
“别人不知道潘将军您的实力,我对您的实力可是非常清楚。”
“不亚吕布之勇。不过,在我的心里,您比吕布更胜一筹。”
“想来,潘将军您也忘记,在几年前的一个小村子里面……当时……”
潘凤一路听着张扬在他的耳畔叽叽喳喳,他的心里虽然非常恨,可是他还得笑脸相迎,时不时还得附和上那么两句。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汜水关下。
汜水关上面,中间飘扬着的袁绍的旗帜,然后两边出去,插着各方诸侯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