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等人快马加鞭的赶到信都。
这里是冀州的治所。
不过,韩馥是一直想要将治所给迁往邺城。
信都距离幽州和渤海太近了。
他实在是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但是在众人的阻拦之下。
这个计划一直不断的往后拖延搁置。
直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迁都。
潘凤的老家就是信都的。
他已经是很久都没回家了,记忆之中的家早就已经变得无比的模糊、
如果……
非要算一个时间的话。
他觉得他应该是有一两百年都没回家了吧!
以前在的的时候,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我到底要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地方,出去创造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真正的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很想家。
要是能够在家里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
不过随着时间不断的拉长之后。
家的概念变得越来越模糊。
曾经记忆之中的那些人,那些物,那些事儿……
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当我们想要找一个家的时候,却早已经不知道,何处为家……
潘凤看着远处的信都,嘴里在为的呢喃着,“天意昭炯,心安即是归处!”
赵浮拍马到了城下,朝着城上叫道:“开城门!!”
“老子你们都不认识了?”
“老子是赵浮!”
“原来是赵从事啊!”城门之上的城门校尉探出脑袋来看了一眼,“赵从事没有带人马回来吧?”
赵浮立刻就骂了起来,“我带你奶奶的个腿儿!”
“赶紧开城门!”
“不要着急嘛!”
“……”
随着城门缓缓的打开。
潘凤走进了城里,新都目前还是非常的繁华,有络绎不绝的叫卖声,有百姓在进进出出的,似乎接下来就要发生的政变,是完全不影响他们。
“先去府衙里面吧!”
潘凤微微点头。
穿过城市,马蹄踏动在青石板之上,发出那的清脆的哒哒声。
这就好像是回家的声音。
潘凤记得,他小时候就喜欢坐在门口听这个声音。
一般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就说明了家里可能有客人要来。
只要家里有客人来,招待客人的时候就会拿出的一些的食物,他能够跟着分食一些。
如果,是父亲离家,当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应该就是父亲回来了。
每次父亲回来也会给他带来一些吃的。
他就很喜欢坐在门口听这个哒哒哒的声音。
府衙外面。
有着不少的卫兵在来回巡逻。
而这些士兵看起都挺眼生的。
似乎根本就不少冀州兵。
赵浮准备往府衙里进的时候,直接就被拦住。
“干什么的。”
“这里府衙,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赵浮的火气当即就上来了,问道:“汝不知我是谁?”
守卫不由的一笑道:“老子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啊!”
赵浮的暴脾气,直接就拔刀了,“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的脑袋给剁下来!”
那护卫见此立刻就大家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要强闯衙门!!”
“抓住他!”
几十个士兵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潘凤身后典韦直接下马了,拿出了双戟来,眼睛看着众人,嘴唇微微动了动,嘶吼道:“有那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试试爷爷我的双戟!!”
双方剑拔弩张。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住手!”一个声音叫了起来。
“我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两位从事啊!”
一个男人从府衙之中走了出来。
男人身材高挑,青衣长袍,看起来有几分俊朗又有几分的英武……
“在下高干,字元才。”
袁家的基因都不差。
毕竟,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身居高位。
你就可以娶长得很好看的老婆。
在连续几代的基因改造之下,伸出来的后代都不差。
高干是袁绍的外甥,因为长得颇为好看,并且能文能武,很得袁绍的喜欢。
袁绍对其的喜爱程度,不亚于的自己的亲儿子。
长得好看。
确实就有着一定的优待。
毕竟,无论是谁,在看人第一眼的时候,所看见都只是人的一张皮。
就这么的一张皮,顶得过多少的天赋,多少的才华,多少年的勤学苦练啊!
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肯定是不公平的。
诶。
没错。
当你觉得不公平的时候,就对了。
因为,这就是世界。
从来没有所谓的公平!
赵浮看着高干,高干就是那种典型的翩翩公子哥儿,“为什么不让老子进去?”
高干此时笑盈盈的说道:“没说不让进来啊!”
“请进!”
“我这不是亲自来迎接诸位了吗?”
高干并不是认识潘凤,不由的看着潘凤,问道:“这位是?”
潘凤道:“在下冀州偏将,潘凤,字无双。”
高干微微点头,潘凤只不过就是一个偏将而已,并未引起他的过度注意。
潘凤进了府衙之后,眼睛在府衙之中扫过。
府衙里面的人不少。
但都是一些陌生面孔。
很快进入到了后堂之后,才看见了韩馥等人。
韩馥正闷闷不乐,看见潘凤等人进来了,也只是看了一眼,说:“汝等也是来劝我的?”
赵浮当即的跪地的道:“主公!!”
“我等尚有一战之力!”
“只需要主公一句话。”
“我等定不会让的袁绍入得了冀州!”
韩馥揉着太阳穴,一脸的苦恼。
一旁的沮授道:“主公,冀州之地虽然不大。”
“但披甲上阵之士也有百万。”
“中原腹地。”
“久无战事,库中余粮,可支用十数年。”
“袁绍,汝南人,不过就是一个外来户而已。反董之战后,将困兵乏……”
“我等就如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而袁绍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指望着我们而活,嗷嗷待哺的婴儿。”
“给他一口吃的,他尚且能够苟活。我们要是断了他的奶,他就得活活饿死。”
“吾还从未听闻,一个健壮的男人,要向一个婴儿认输,并且拱手奉上自己的一切。”
“凭什么啊?”
韩馥在迟疑许久之后,说道:“吾过去便是袁氏属吏。”
“况吾之才能比之袁绍相差甚远。”
“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谦让,这乃是从古至今所重也。”
“所以……”
“吾让位于贤,有何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