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潘凤这潘凤说道:“首先,我们要清楚一件事情。”
“敌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将军平时下棋吗?”
潘凤说:“不怎么会。”
“但是你说的话,我也懂。”
“楚河汉界,马后炮,我都能懂一些。”
沮授道:“其实,现实的棋盘更简单一点儿,只有一个规则,一个目的!”
“杀死对方!”
“只不过,当我们双方坐定对弈的时候。”
“会有很多的花招来迷惑我们。”
“大部分的时候,我们总是在关注着棋盘之上的其他棋子。”
“因为,其他的棋子之间相互争斗,打过来杀过去的,很精彩。”
“也就将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其他棋子上去了。”
“以致于我们忘记了本来的目的。”
“我们本来目的,只不过是杀掉敌方的将罢了!”
“不要被眼前的浮华遮蔽,我们应该透过一切的虚幻,去看清楚事物的本质!”
沮授指尖微微点出,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潘凤道:“打败刘备。”
“不。”沮授说:“我们的目的是建立自己的……势力!”
“啊?”潘凤的脑子里面好像是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
这沮授的思维太过于跳跃了。
“我们所要面对会是很多张棋盘。”
“而面前是一张最大,那张最大的张棋盘,所承担的内容往往最少最简单,却遮蔽住我们大部分的视野,也是我们所能看见的,身在其中的。”
“越往后面,棋盘就越小,里面所承担的内容也就越多越复杂,我们也越难以看见,我们也身在其中,却不知道自己身在其中。”
“破妄,看透。”
“身居方外。”
“额……”潘凤看着沮授,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神仙一样的,“你……能不能说人话?我听不懂啊!”
沮授微微的笑了笑,说道:“现在不懂,以后会懂的。”
潘凤眉头皱起,他在沮授面前的时候,不由的想起了区星。
现在沮授和他说话。
就如他和区星、典韦说让他们多读书一样,那两人也只能说,听不明白。
潘凤的喉咙微微蠕动着,说道:“公与,你还直接告诉我,我该干什么吧!”
“你让我提刀上去砍人都行。”
“我觉得,提刀出去砍人,比你听懂你说话,简单多了……”
“真的。”
沮授的眼睛里在微微的眨巴着,说道:“接下来……接下来就等外面的运粮队进去。”
“然后,我们奇袭高唐。”
潘凤问:“我们为什么要放运粮队进去啊?”
潘凤平时也没这么蠢,只不过被沮授给说得脑子里面晕乎乎。
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就转动不过来了。
沮授说:“因为,运粮车是陷阱。”
“他们知道我们的人不多,与其来猜我们将陷阱给设在了何处,比如他们设置陷阱,让我们去钻。”
“这叫反手而攻!”
“这个时候,无论我们是去进攻粮队,还是放粮队过去。”
“都是中计。”
“如果,我们只看一张棋盘的话。那么在这张棋盘之上,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当敌人将这张棋盘给完全堵死了之后,我们就需要跳出这张棋盘,去看看其他的棋盘。”
潘凤的眼睛看着远方说道:“公与,为什么我眼睛在白天看见的也是一片黑夜,而看不见什么棋盘呢?”
沮授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将军……何必看见。”
“有人帮你看着不就行了吗?”
说罢。
沮授拿出了地图来,说道:“根据我们之前的推算。”
“高唐最多就五千人马。”
“而他们来偷袭夏津的时候,起码是动用了一半的人马。”
“此时,他们还想要埋伏我们一手,同时又不想让我们察觉到。”
“那么,他们就只能动用高唐的另外一部分人马。”
“我们便可乘机拿下高唐。”
潘凤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双方就是相互换城了。”
“然后呢?”
沮授道:“然后再北山与之对峙。”
“我们不打!”
“守住他们就行了。”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
“一月之内。”
“他们必将撤退。”
“为何?”潘凤问。
沮授道:“首先,相互换城之后,看起来双方并没有什么损失,可两个城中的粮食,都尽归我们!”
“没有粮食自给自足,北方的粮道也被袁绍给断了。”
“他们除了撤退以外已经没有人任何的选择了。”
潘凤挠了挠头皮,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再乘机上去,直接消灭掉刘备?”
“不不不。”沮授摇头道:“仗打到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撤退了!”
“撤回到朝歌去。”
“啊?”潘凤又没有反应过来,在沮授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的,完全跟不上沮授的思维速度。
沮授说道:“这张棋盘……已经结束了!”
“我们应该的看其他的棋盘了。”
“又结束了啊?”潘凤吞了吞口水。
“到了朝歌之后呢?”
沮授说:“朝歌的粮食该收割了!”
“哦!”潘凤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潘凤对着沮授竖起了大拇指来说道:“不愧是公与啊!”
“还得是公与你来啊!”
沮授道:“现在就看的敌人出不出粮车。”
“如果,敌人不出粮车的话,那么就会选择直接出城与我们一战!”
“出城一战,看起来好像是莽夫行为。”
“而实际上这才是最有用的。”
“这就叫做以愚克慧(傻逼克高手)。”
“如果,对方选择走粮车的话,那么就说明了对方的谋士,已经到了思维一层!”
潘凤问道:“啥叫做思维一层?”
沮授说:“就是他能在一张棋盘之上的,设下一个让敌人进退皆败的计谋。”
“可他没办法看到第二层。”
潘凤看着沮授问道:“那……公与现在是第几层了啊?”
“哈哈哈!”沮授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说道:“将军……”
“你去过洛阳吗?”
潘凤说:“当然去过,洛阳被烧之前,我就见过了人间最繁华的洛阳。”
沮授道:“那……洛阳最高的楼有多高,我就有的几层吧!”
潘凤的嘴里微微呢喃着,说道:“大概是有……七、八层那么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