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黑暗之中燃烧起来。
咻!
一支火箭飞了出;哎。
箭矢瞬间扎穿了一个人的身体。
鲜血喷洒在火焰之上发出滋滋滋声。
“来了,御敌!”
张飞转身顶住了一人的身体。
噗嗤!
紧接着。
箭矢穿透了肉体。
然后……
越来越多的箭矢密集的覆盖下来。
火焰熄灭。
地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箭矢。
周围只剩下了寂静的黑暗。
夜枭都不叫了。
“呼,呼……”
呼吸在黑暗里悄然的响彻了起来。
周围缓慢的亮起火把。
当第一人的出现的时候。
嗤!
一柄长矛将人贯穿。
火把落地。
一脚踩灭了火把之后,再次陷入黑暗。
紧随其后的人也跟了上来。
噗嗤噗嗤。
只听见黑暗之中传来一阵阵闷响的声音,不断有人倒下。
在黑暗之中,仿佛藏着一个死神。
只要走入了黑暗的人,每个人都会悄然死去。
曹操让人继续放箭,箭矢都已经将地面给堆积满了。
可只要有人走进黑暗。
留下的就是一声惨叫。
曹操也是不信邪,“这还真是撞到鬼了?”
让人直接点燃了一把大火,扔进去把整个营地都给烧了。
在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
里面还有很多没死透的军人,发出一阵阵哀嚎。
在火焰噼里啪啦的作响声中,化作了焦炭,传出一股叫人作呕的气味。
那股味道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就好像是皮肉烧焦时,灵魂腐烂的味道。
很快无数的哀嚎声就在黑暗之中停止了。
……
麯义收到了袁绍的命令。
让他狙击潘凤。
潘凤带着人正朝着他驻守的地方靠近过来。
麯义的脑子里面回想着潘凤的样子,在他记忆之中,潘凤好像还是很久以前……的那个无名小卒。
“这王八蛋就是运气好。”
“在洛阳有了寸功而已。”
当时韩馥去洛阳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在猜测麯义了,所以没有带着麯义一起去。
麯义觉得他是完美错过了立功的机会。
他将一切都怪罪在了韩馥的头上。
而袁绍来了。
他现在又开始怪罪袁绍了。
麯义将手里的信给揉碎了。
他正想着该怎么出兵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叫道:“吾找麯义将军。”
“劳烦通报一声。”
麯义就驻扎在一个小镇里面。
他住地方已经这个小镇最好房子了。
不过,他的坐在房里的时候,外面说什么他还是都能够听个清清楚楚的。
麯义侧头朝着外面看出去的时候,瞳孔微微收缩了起来。
“让他进来!”麯义说道。
随着外面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麯义的眼睛收缩,道:“潘凤,外面到处都在找你,只要抓到了你就格杀勿论,官升三级。”
“你居然还敢来找我。”
“你这不是找死吗?”
潘凤摘下了头上的头巾,看着麯义微微的笑了笑,说道:“麯将军,好久不见啊!”
“我相信麯将军……你现在过得也非常不高兴的吧!”
“袁绍薄情寡义。”
“你立下了大功。”
“可你所得到的和你想要的相差甚远。”
“不如……”
“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反了他狗日的袁绍。”
“你做老大,我当军师!”
“嗯?”麯义的眼角在不断的跳动起来。
潘凤道:“麯将军的能力,我是非常了解的。”
“可……”
“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而将军想要东西,是任何一个主公都给不了的。”
“唯有,自己创业!”
“将军想要的,不需要让别人来给予,想要的一切都是需要自己去拿。”
“想要什么,我们就拿什么!!”
“与其等着别人来恩慈,来给予,来施舍,不如我们自己拿,岂不快哉?”
潘凤的喉咙不断的蠕动着,其实他是不想来的。
这种冒险的事情,肯定是让下面的人来啊。
主公亲自来冒险,万一麯义动手了该怎办?
那岂不是创业为半,而道中崩卒。
但是,沮授就是要潘凤亲自前往……只要潘凤按照他说的去办。
麯义肯定不会杀潘凤的。
麯义的心里在想什么。
沮授很清楚。
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看穿了麯义。
潘凤的话说完。
麯义也沉默了。
好像是潘凤的话真起作用了。
“怎么样?”潘凤看着麯义说:“只要麯将军点点头。”
“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麯义说道:“潘将军,恐怕是看错了!”
“我麯义可不是什么忘恩负义,背主叛逃的人。”
“来人啊!”
“把他给我抓住!!”
麯义一声大叫,周围一下子跳出了好几人,伸手就去抓潘凤。
潘凤闪身躲开。
而麯义一把抓住了潘凤,说道:“潘将军。”
“你进来的时候,太多人看见了。”
“军中都是袁绍的眼线。”
“我得抓住你,才能送你出去。”
潘凤不由的一愣,看了一眼麯义。
他也不知道麯义的脑子里面在想什么,这都相信。
沮授说……
“只要给出每个人的心中所想,并不需要多么高超的谈话技巧,就足以说服一个人。”
很快。
潘凤就被几个人给按在了地上。
脸和地面的接触,摩擦着……
然后被五花大绑起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把潘凤给抬了出去。
他是在做给所有人看。
麯义手里的兵实际上并不多。
但他却是一个很重要的棋子。
麯义走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潘凤说道:“好哇!来得好。”
“现在,吾就将你送给袁公!”
“左右刀斧手,立刻押送上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不得耽搁路程。”
“快走!”
……
潘凤就这么被几个人给抬着离开了大营。
走了二里地之后。
其中一人忽然暴起,刀刃扎穿了两人的身体。
并且,解开了潘凤的绳子,说道:“潘将军,以后由吾和您联系。”
潘凤看了一眼那人,问道:“怎么称呼?”
“在下麯成!”
“麯义是你什么人?”潘凤问。
麯成道:“麯义是在下族兄。”
“将军大可放心!”
“好!”潘凤微微点头。
然后,在地上捡起斗篷。
麯成说:“将军以后的消息,就放在镇口的那棵大榕树之下,吾回来取。”
说罢。
麯成拿出一把短刀,扎进了胸口,他捂住了冒血的胸口,转身快速的就跑走了。
潘凤也不由感叹,“是个狠人啊!以后能成大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