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说道:“稚叔,你有所不知!”
“我手下有着文武几十位大将。”
“他们随着我一起南征北战,出生入死……”
“他们建功立业了,同时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会在下一刻就死去。”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是亏待他们的,怎么说也得让他们给家里留个的种是吧。”
“但我们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
“哦。”张扬微微点头道:“你的那些将士没有时间去找老婆!所以,你就帮他们找是吧!”
“对对对。”潘凤在不断点头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是一点儿私心都没有的,完完全全就是我的属下。”
“他们也算是我的兄弟,我们做兄弟的,就必须得讲义气对吧!”
“对对对。”这一下子就算是说到了张扬的心坎儿上了,“潘将军说得太对了!”
“既然潘将军如此,那么我也不能吝啬。”
“带走……”
“潘将军看上的女子,尽管带走!”
“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啊!”
潘凤道:“稚叔请说。”
张扬说道:“能不能等她们把这天的宴会上的舞给跳完。”
“这些女子是我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要是他们都走了,我这宴会就找不到女子来跳舞了。”
“其实,我这里也并不宽裕。”
潘凤说:“当然!当然!”
“稚叔放心……”
“今日稚叔的恩济。”
“吾来日必当相报!”
“还有……”
“我这个人不爱美色,也不好酒食。一心一意的为公为民。”
“诶诶?”潘凤在说着的时候,忽然侧过了耳朵来。
他好像是听见了什么的不得了的旋律。
“这……”
“这弹琴之人是谁啊?”
张扬说:“不知道啊!我府上有着数十位琴师。”
潘凤一下子站起来,寻着声音朝着一个方向的追了出去。
在一层薄纱之后。
是乐师在后面奏乐。
飘荡的乐声,在房间之中来回的荡漾着。
心也仿佛是随着那些乐声荡漾。
舞女们扭动着腰肢,附和着乐声。
潘凤伸手掀开了挡住乐师的那一层薄纱。
只不过,在薄纱之后,并不是潘凤想要看见那张脸。
而是一个十几来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指尖在琴弦之上波动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潘凤的突然出现,惊得她不由的抬头,一脸奇怪的看着潘凤问道:“这位将军,有什么事儿吗?”
“哦。”潘凤略微有点儿尴尬的说道:“没事儿,只是这琴声太好听了。”
“让我有点儿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位故人……”
小琴师问道:“不知道将军的那位故人叫什么?”
潘凤道:“蔡琰!”
“乃是以前当朝蔡中郎之女。”
小乐师不由的笑了起来,眉眼伸展开说道:“将军很巧啊!”
“教我抚琴的那位蔡先生……”
“也叫蔡琰。”
潘凤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说道:“哦,是吗?”
“真好!”
潘凤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只不过,在他走了几步之后。
他又忽然的回头,问道:“不知道这位蔡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可否引荐一下于我认识。”
小乐师说道:“好啊!”
“不过,得等我弹完。”
“我们已经收了太守的钱了,不能提前离去。”
“好。”潘凤说:“我等你!”
……
酒过三巡。
舞女也疲惫了。
乐声渐渐的稀疏了起来。
张扬的双颊绯红,眼神之中已经有点儿迷离了,他已经喝醉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蹒跚着左右晃动。
“那个……”
“不醉不归。”
“通宵达旦啊!”
说完之后。
张扬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张扬醉死了过去之后,宴会才算是结束了。
吕布醉醺醺的搂着两个舞女回去睡觉了。
潘凤等是在外面等着小乐师。
乐师们在演奏了一晚上之后,也是异常疲惫了。
而小乐师看着在门口等着的潘凤,说道:“这位将军。”
“夜已经深了。”
“蔡先生是一个女子,这个时候我不宜引荐你去见她吧!”
“所以,还是等明天天亮再说。”
潘凤的眼角微微动了动,“汝……”
“汝是故意消遣于吾?”
小乐师微微摇头道:“将军如何称呼?”
潘凤道:“潘凤,字无双。”
小乐师说道:“小女子出生河东卫家!”
“卫家?”潘凤眼角微微动了动:“汝和卫仲道是什么关系?”
小乐师说道:“卫仲道是我二哥。”
“哦。”潘凤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啊!”
小乐师看着潘凤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嫂子有什么企图啊?”
潘凤微微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
小乐师也没想到潘凤承认得这么干脆,鄙夷的说道:“汝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的就承认了!”
潘凤不由的笑了,“我承认了,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你这小孩。”
“哼!”小乐师冷哼了一声说道:“要是如此的话,那我就更不可能引荐你去见我嫂嫂了。”
“狼子野心,图谋不轨,我该你见我嫂嫂那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小乐师说道,抱着横抱着长琴快速的跑远了。
潘凤倒是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蔡琰在,就能以其他办法找到!
……
月光清冽。
狡黠之下,一汪清水,在荷叶之间摇晃。
凉亭之中挂着一个风铃。
轻轻吹风铃响。
琴弦微动,轻声悠扬……
潘凤正从旁边翻墙进来。
“好琴声也!”此时,潘凤称赞道。
“谁!”亭中之人一下子警惕起来,“干什么的,出来,不然就我叫人了!”
潘凤在黑暗之中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偷,但是却被姑娘琴声诱惑,难以自拔。”
亭中人听罢,笑了起来,“你倒还是一个坦然的小偷,就这么承认了。”
而潘凤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他看着亭中。
月光白得好似人的肌肤。
“潘将军,怎么是你啊!”
“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贼了?”
潘凤说:“我没有改行做贼……”
“但我听说你做老师了?”
亭中之人正是蔡琰。
蔡琰说:“我本是嫁出去的女子,父亲亡故之后,蔡家不愿留我,我在夫家也没有子嗣,夫家也不想收我。”
“我只能自食其力,以教琴为生,赚点辛苦费罢了。”
“倒是潘将军……”
“越看越像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