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发现梓潼没人之后,已经很快就察觉到了徐晃的意图。
“敌将想要打快的。”
“想要靠着出其不意就拿下我的蜀国。”
“不可能!”
“只要我张任还在,那么就不可能!”
他并没有在城内做任何修整,以最快的速度就朝着风军的离开的方向追去。
等到他追到了涪县之外时,这才见到了风军。
不过,也只是一些非常零散的风军。
尽管只有一些非常零散的风军,但是也不得不让张任开始谨慎起来。
他无法去猜测,现在的风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根本就不知道风军到底去哪儿了。
万一风军就在这里设下了陷阱等着人钻进去呢?
因此,张任放慢了脚步。
一股风一吹。
吹散了酷暑的炎热。
此时,徐晃已经兵临成都。
他绕过了绵竹,绕过了一切,就如同是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了成都城下。
并且。立刻将成都给包围了,就是想要断绝成都和外界的联系。
徐晃的鼻子微微动了动,说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儿。这股香味儿……”
“好像是什么麦粟还有稻子成熟的气味儿吧!”
“成都这周围来的时候,我就看着种着不少的水稻。”
“我看现在成都里无人能够出来收割。”
“也就只有让我们勉为其难的棒棒他们了啊!”
马忠说:“将军,稻子还有一段时间才熟呢。”
“要是现在收割的话,恐怕是要将所有的稻子都给浪费了啊。”
徐晃问:“那以你之见这稻子什么时候熟啊?”
“大概……”马忠说:“大概还得要一个月的吧!”
徐晃问:“你觉得我们还能在这活一个月吗?”
马忠在想了想之后,说道:“我觉得行!”
“只要赵将军能帮我们拦住后续的敌军!”
“我们差不多能够围城一月。”
原本按照徐晃的计划,他们最多围城十日,十日之后就必须要强攻了。
但是,等到了地方那个之后,看见成都那高大的城墙,在这高大的城墙面前,想要强攻的话,恐怕是有那么一点儿困难啊。
只能先围城。
在没有外界消息的情况之下,城内无论是将士,还是刘璋这些高层的压力都是非常大的。
既然,风军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那么就说明了。
现在各路都已经溃败了。
他们被围城之后,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有投降了啊。
如果要强攻的话,那就没有任何退路了,唯有死战到底。
因此,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话,他是不会选择攻城的。
他让人去劝降。
这个劝降的人名叫龚肃。
龚肃是在攻打梓潼时投降风军的。
因此,他就是那个劝降的最好人选。
龚肃一开始他以为是风军大部队打过来,他们在面对风军大部队的话,蜀国的军队肯定是打不过的啊。
谁知道。
进来就只有徐晃的孤军而已。
不过,他都已经降了。这也就让他没有退路可走了啊。
只能跟着徐晃一条路走到黑了。
龚肃的心里现在也没底,压欧式风军败了的话,他该怎么办啊?
目前,涪县就只有赵平的三千人。
徐晃原本是想要直接放弃掉涪县,就像是之前直接放掉梓潼一样。
但目前的情况来说,需要一部人马在涪县拖延一下时间。
涪县的人马需要挡住来自两个方向进攻。
一个方向自然就是张任所带领的剑阁方向的军队。
另外一面,则是绵竹的守军。
至于赵平到底能够挡住多久呢?
真是真不好说。
有可能一下就被击溃了。
最后能够挡住多久,就完全是看赵平的个人能力了。
龚肃在阵前,朝着城内叫道:“风军已至!”
“季玉(刘璋表字),当快快出来受降!”
“丞相说了,只要季玉愿降的话,他将保季玉一生荣华富贵。”
“我风军所来,并不没有攻城之力。”
“只是不愿看见城内的百姓被兵祸所害,也不想看着百姓流离失所。”
“丞相,仁义!”
“季玉,你怎可不仁不义,害人害己啊?”
此时,城头上一人站了出来,叫道:“吾乃益州从事王累也!”
“龚肃,吾不知道汝还何面皮存活于世。”
“吾要是汝的话,就该一头撞死在成都墙下!”
“不知廉耻,没脸没皮,可悲可悲也!”
“吾若是龚家老祖,此时就当从坟坑里爬出来,掐死你这个不孝子孙也!”
“你让蜀国蒙羞,让龚家丢人,丢脸……此时还不去死。”
“多活一刻!”
“都是一种耻辱啊!”
“……”
龚肃和王累城上城下对骂起来。
……
“宁叔!一路顺风!”潘心前来送甘宁离开,他就留在九原不走了。
“我一定会在九原干出个样子来的。”
甘宁上了船,准备从九原一直顺流而下,直接就到风城。
现在,正是丰水期,从黄河之上一路顺流而下的话,很快就能到风城了。
甘宁看了一眼潘心说道:“好!作为一个男人,应当如此!”
“我先走了,等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他朝着潘心挥了挥挥手。
潘心只是在淡淡笑了笑之后,接着,转身离去。
甘宁按在船舷之上,看着潘心的背影,潘心拖着残腿,一瘸一拐渐渐消失。
……
“嘶……”
“这腿怎么这么疼呢?”
潘凤此时找到了个理由休沐半日。
太医正在他为治腿。
现在的太医令名叫樊阿,乃是华佗的徒弟,擅长针灸。
几根针扎进了潘凤腿里之后,帮潘凤缓解了疼痛。
“我这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樊阿道:“可能是丞相以前的旧伤吧!”
“很多的武将,在年纪大了之后,身上的一些的隐疾,多多少少都会的出现痛疾。”
“不过,丞相这痛疾并不算严重。”
“我几针下去之后,再辅以一些汤药,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潘凤说:“哦,是这样的吗?”
“我这条腿,以前可得是非常好的。”
“只是最近忽然一下疼了起来。”
“很是奇怪,毕竟以前也从来没有痛过,再说了……”
“我年纪很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