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整个人甚是慵懒。
主要是他所想要东西也并不多。
他并不想要做什么九卿,也不想成为三公……
唯一所想要的。
就是经常去红楼看看。
看看红楼的那些姑娘。
他很喜欢红楼里的姑娘,闻着那些身上的香味儿时,那股沁人心脾的感觉……
让他感觉那就是世间最为美好的事物了。
法正被庞统给忽悠着去加入了赌坊。
本来法正对赌坊这事儿是一点儿都不上心的。
但……
自从上次潘凤给他说过一个事儿之后。
这一下就让法正忽然有了一个新的追求。
那就是……开一家红楼。
一家属于自己的红楼。
但是,开着门一家红楼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以法正的那点儿俸禄,他肯定是开不起的。
而且,最近家里也有那么一点儿不太平。
他是有老婆孩子。
他在外面逛红楼,老婆孩子在家里吃糠咽菜。
这下就让他的后院起火了。
而他唯一能够想的解决办法,就是立刻逃避。
他跑出来打仗,将一家人都给全部给扔掉。
法正是一个极度不负责的人。
当然,这也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因为,他从小的时就并没有任何人来照顾过他,接着,战乱一起,家道中落,他一家人都在颠沛流离中度过。
也就养成了他这种不太顾家性格。
法正想不通的事情,那么他就只有选择逃避。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很有用。
法正给魏延就出了一个计谋,就是让魏延在河面之上修桥。
为什么修桥他不说。
修桥用来干什么他也不说……
反正就在这河面之上修桥就行了。
很快这桥就已经修建了一大半儿。
河面之上冰也全部消融。
河面之上……
零星的飘起来不少船只。
那些小船只河面之上飘得到处都是,就好像是一片片的落叶一样。
在这些落叶之中,都让人分不清楚,那些是魏军,那些是风军。
现在修桥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因为,有魏军的干扰,肯定不如之前修桥那么快了。
河面之上,双方的将士,看有什么不认识的人,那定然就对面的敌军,手里拿着长枪,朝着对面的刺了过去。
双方也一直都是小打小闹。
在河面之上看起来好像激战了一整天,不过,双方的伤亡,加起来也就数十人而已。
眼看着好像快要修到岸边时。
曹仁已经在沿岸之上建起来了栅栏来。
主要靠近之后,立刻就开始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不断落下,很快就打得那些修桥的工人不敢冒头了。
法正为什么就想要在这河面之上修一个桥呢?
没什么想法。
就是想要在这里修个桥而已。
仅此而已。
但这桥一修之后,效果却出奇的好。
搞得曹仁也摸不准魏军想要干什么。
在过年时,也能让魏军一直处在一种疲惫状态。
整个年都没怎么过好。
现在,这桥就悬在了河面之上,就看曹仁该要怎么办了。
曹仁要是下水的话,风国是有水军的。
凌统现在还闲着没事儿干啊。
就在等着下水杀人。
曹仁作为一个脑子比较理智的人,他肯定是不会选择下河来和风军打的。
但也不能看着风军搭桥过来。
同时,也害怕风军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就这么一招。
搞得曹仁的心力憔悴,杯弓蛇影。
他抓着头皮,找不到无法破解啊。
在守将之上来说。
曹仁胜过郝昭的点就在于。
曹仁的防守是针对一整片区域的。
而郝昭比较擅长就是守住一个点而已。
这么一比较起来的话,郝昭比之曹仁相差就有那么一点儿大了。
如果,能够只守一个点的话。
曹仁当然也只想要去守住一个点就好了。
就不至于如此伤脑筋了。
只守一个点,只需做一点,以不变应万变。
可要想守住一整片区域,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思路就完全行不通了。
相反他需要一直不停的变,一直不停的变,这样才能形成动态防守。
让那些敌军去猜测他的兵力部署。
曹仁以前打仗时,能够让对手进入到他的节奏之中。
可现在曹仁的感觉是,他被对方给带入到一个很奇怪的节奏之中。
“这……这风军不按套路来啊!”
……
定襄郡。
刘璋已经被升为了州牧。
他是现在风国唯一的一个州牧。
官居二品。
实际上……
他能够掌控地方,就只有一个县而已。
甚至,这个县还是潘心临走之前帮他给打下来的。
若不是潘心的话,他这空头州牧,手里甚至连一个县都没有。
他为人确实是比较仁义宽厚。
将他给放在这个地方,着实是有点儿太为难他了。
周围全部都是胡人,那些胡人茹毛饮血,经常吓得他彻夜难眠。
在这种情况之下,刘璋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衰老。
他现在唯一所想的便就是……
能够离开这北方苦寒之地。
就算是回到风城,让他做一个小吏都行。
他在这里活得实在是太痛苦了。
而此时他收到了消息。
潘凤有称帝之意,这可能是他唯一回到南方的机会了。
他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就开始奋笔疾书写奏上表。
他肯定是要称赞潘凤乃是天命所归,甚至都已经用上了高祖的诗,“高祖有言,大风起兮云飞扬。”
“这不就是在说。”
“风国就是天命所归。”
“北方早已留有谶言,汉死则风起!”
……
“嗯。”
“不错嘛。”
“季玉的这份奏章就写的非常不错嘛。”
“以前吾怎么就没想到,还能从这个角落去想呢?”
“高祖都已经说过了,大风起。”
“汉亡则大风起。”
潘凤的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这刘季玉,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一点儿的道理都没有。”
“这汉室江山,乃是他们刘氏的,他居然能够说出这种胡话来。”
“他是昏了头了吗?”
“不过……”
“他为这风国也算是是中心了。”
“暂且留中吧!”
潘凤的心里实际上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刘璋为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维方向。
之前他还真没想好该怎么办。
谁知道……
高祖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