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不同国家的设计鬼才,能打成一片,叶安然有些意外。
高野秀树紧张地解释,“叶副主席。”
“我们测试过了。”
“只要前后承重桥顶住坚实的地面。”
“震感在军卡可承受范围之内!”
他突然认真起来。
米哈伊尔和金一南神色顿时严肃几许。
他们是朋友,可以互怼。
但是不会嘲笑朋友的科研成果。
米哈伊尔:“叶副主席。”
“高野在这车底盘上增加了配重块。”
“它整体的测试效果,非常不错。”
叶安然指了指院外,“那还等什么?试试吧?”
高野秀树迅速跳进驾驶室。
他发动汽车倒车到广川汽车厂外面。
车辆停稳后,金一南和米哈伊尔协同放置承重桥。
四根承重桥顶住地面。
金一南快速跳上卡车。
他动作娴熟的装填炮弹,接着踩下扳机踏板!
轰!
随着一声轰鸣,卡车轻颤。
正如米哈伊尔所说。
有了承重桥和配重块,在88炮炮击作业时,它颤抖的幅度,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叶安然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十分佩服米哈伊尔、金一南、高野秀树。
人才啊!
他看完了金一南的操作。
就知道他所说的“散架”,是故意的!
金一南单手摁住车厢扳,跳下防空车,“叶副主席,其实这车也就比我们那辆车差点!”
“其它还好!”
“哈哈哈!”
…
高野秀树下车瞅着得意的金一南。
“老金,你等着,我早晚给叶副主席安排一辆,比你那辆还要快,要坚实的防空车!”
“好好好,我们等着!”
叶安然非常欣慰。
他们能在快乐的时候,不忘记互相追逐,不忘记民生和国防。
作为黑省副主席,能在抗战时候,结实他们这种有识之士,叶安然觉得很幸运!
五辆轮式防空车,一辆履带式老六防空车,叶安然收获满满。
离开广川汽车厂前,叶安然把新设备到位兵工厂的事情。
和金一南做了沟通。
要求他立即停止所有栓动步枪的生产任务。
加急研究生产z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和7.62毫米步枪弹!
金一南愣住。
他喉结滚动着,有些惊愕,“叶副主席,什么叫半自动步枪?”
不等叶安然答复。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叶安然面前。
马战海和孙茂田下车。
“茂田,把你的枪给金厂长!”
“是!”
孙茂田扯着背带取下步枪,“给!”
金一南接住步枪,他眼前一亮。
这枪好啊!
他试着拉动枪栓,回转闭锁式枪机设计巧妙。
弹仓可容纳双排八发7.62毫米步枪弹!
金一南端着步枪端倪几秒。
他接着举起步枪,瞄着空中觅食的麻雀,扣下扳机。
啪~
枪响。
他打中的麻雀接着从半空掉到地上。
金一南没有拉动枪机,他快速、连续扣下扳机。
直到打光最后一发子弹,弹夹弹出发出叮的一声。
金一南捡起地上的弹夹。
这枪。
颠覆了他对步枪的认知!
“叶副主席!”
“这枪太好了!”
“要射程有的射程,要精度有精度!”
“关键是它能连续开枪,少了栓动步枪拉一下,打一发的步骤!”
“这枪放到前线,肯定能打不少鬼子!!”
叶安然:“……”
嗯……就凭金一南刚刚那句话,马踏京都赏樱花时,高低给他整个脚盆鸡的娘们当媳妇!
叶安然没在广川汽车厂多待。
他知道马战海来找他,肯定是有事发生。
告别了米哈伊尔、金一南和高野秀树。
叶安然坐进车里。
孙茂田站在车外面,一只手扶着车窗,眼巴巴的看着金一南把玩着他的枪。
得了!
要不回来了。
金一南抬头,见孙茂田盯着他手里的半自动。
接着把枪藏在背后。
…
孙茂田:“老金,我这辈子遇见的混蛋没几个,你算一个。”
“你无耻!”
“你特么兵工厂厂长抢别人枪!”
…
金一南贱兮兮的笑了笑。
“你等着,等我弄出来,还给你一卡车!”
…
叶安然拍了下孙茂田扶住车窗的手,“上车,一把枪你至于吗?”
孙茂田绕到另一边上车。
一把枪咋了!
他从榆关接枪到现在,只打了一梭子。
孙茂田记心里了。
下次再有新玩意,他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马战海发动汽车。
离开广川汽车厂。
孙茂田神情顿时肃穆几许,他回头严肃的看着叶安然。
“师长。”
“张小六在温和和鬼子关东军打起来了。”
“榆关前指拍来电报。”
“温和省主席汤钰霖第17旅,不敌日伪混成第19旅……”
“准备弃城跑路了。”
“第41军在昭乌达盟和关东军骑兵第5旅团激战正酣。”
“昭乌达盟县长和一众商贾,希望第41军撤军……”
“进攻避暑山庄的第33旅团,目前占领青龙县!”
“东北军第一集团军在避暑西侧,同蒙混骑兵第28旅团遭遇!”
…
“我101师独立2旅齐宁,苏皖部,正在协助第2集团军张辅晨、汤钰霖,进攻据守青龙县的33旅团,同时,还要从凌南方向左右两翼阻敌增援!”
“不过。”
“汤肯定是要跑了。”
…
叶安然静静地望着窗外流动的人群。
汤要跑的事情。
是历史注定的!
谁也改变不了。
他轻叹了口气,“二哥!”
“到集市上买点东西,咱去娘家看看。”
“好!”
马战海轻声回应。
叶安然从集市上买了一些米、面、油。
他回忆着老人当初的模样。
在成衣店按照老人差不离的尺寸,购置了两件棉衣。
他曾经答应过兄弟。
要给白杨他娘养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车停在东兴医院路边的小屋门前。
小屋翻新过。
亮堂。
干净!
叶安然走进庭院。
他敲了敲堂屋门。
竟无人回应。
他回头看了眼二哥,接着大力推开屋门。
“娘?”
叶安然轻声呼唤!
直到他步入里屋,老人安静祥和的躺在床榻上。
叶安然愣住!
他快步走到老人面前,看着她老人家面无血色,已然归去。
他整个人都懵了!!
“老人家!!”
“您这是为什么啊?!”
叶安然抓住老人的枯槁的手,眼泪顺着眼窝流。
在床榻边的桌子上,茶碗下压着一张纸。
马战海移开茶碗,看着上面秀气的字迹,他大脑一片空白!!!
“三弟。”
叶安然回头。
他看着马战海手里的草纸,胸口如同压了万吨巨石。
“尊敬的马主席,叶副主席你们好。”
“吾儿卫国血洒疆土,是为军人之责任。”
“大娘不曾怪罪于二位将军。”
“那日你率军来我檐下,深切哀悼吾儿,令大娘倍感亲切。”
“大娘年事高矣,深念吾儿,日夜寝食难安。”
“国破山河在!”
“实不忍国难当头,徒添乱事,就此了去一生,若有幸亲启手札,望二位将军成全,葬于吾儿白杨近前,简办,致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