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并不知道那画着暗红符号的纸张有什么用处,他只轻蔑地看了一眼就想去抓眼前那道瘦小生硬。
然而对方的动作十分灵活,把符咒贴上后就以极快的速度闪开了,紧接着就退到了离他几米远的位置站立。
“啊!于如曼你是疯了吗!”
吕雪莹不管是格斗还是异能,都无法与于如曼相提并论,因此只能被对方压在地上打。
她原本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早已被对方抽得鼻青脸肿。
这也就算了,于如曼抽完巴掌竟然还不停手,居然开始使劲薅起了她的头发。
她的惊呼声实在是过于刺耳,引得斗篷人和温久都向她看去。
然而温久并没有忘记自己还处在危机之中,她的双手在胸前交叉手指微微弯曲呈莲花状,紧接着她全神贯注地低声念起了繁杂的咒语。
只见斗篷人身上的符咒忽然烧了起来,纸张燃烧后的灰烬一点一点随风飘散,他蹙着眉头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被贴符咒的位置,这种小玩意儿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手刚刚触及到灰烬,那零星的火焰忽然增大,顺着他的手指一路上窜。
而且他最为吃惊还是那火焰竟然是蓝色的,他还以为之前看见的蓝色火焰是他的错觉。
“别被她的火焰烧...”吕雪莹好不容易才从疼痛中抽离,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队友的手臂已被深蓝色的火焰包裹。
她把关于温久的情报记得一清二楚,按理说火系异能者的火焰都是橙红,可对方的火焰颜色居然是从未有过的深蓝,这种火焰比其他异能者的火焰更烫更猛。
为时已晚,斗篷人右臂已被那深蓝色的火焰烧掉了衣袖,连带着里面的手臂也被烧出了焦状。
见状,温久心满意足地向后退了两步。
在其他人眼里是她在做出防御姿态,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使用灵力后的虚弱感袭来。
斗篷人的异能等级至少是六级,因此她这符咒用得费力极了。
若是换成四级或以下的异能者,被她催动这火焰符之后至少能烧个半死,可在面对这种高等级的异能者时,就只能勉勉强强地烧个手臂。
之前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斗篷人,在意识到温久的危险性后才出声道:“嘶,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不愧是他们看中的好苗子,比之前那些难缠得多啊。”
话音落下温久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就听于如曼扯下一把吕雪莹的黑发道:“布鲁·怀特?怀特家族的人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敢做不敢当。”
“于小姐和上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暴躁呢。”布鲁·怀特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抬起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将面具取下,又把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甩在地上。
不得不说,布鲁·怀特其实算是个高颜值的人。
而且他的翠绿眼眸中自带一股别样的深情,在看着于如曼的时候就像在看自己的爱人般。
只是他说出的话语是半分情意也没有,“于小姐可真是让我伤心透了,真没想到背叛我的人会是你。”
“既然如此,我只能先解决了你心爱的女儿,再来好好跟于小姐你叙叙旧了。”
他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叛和利用自己,没想到于如曼一人就占尽了两点。
不过没关系,这个女人很快就会哭着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吕雪莹已经被于如曼折磨得无话可说了,她本以为这次行动自己终于能够掌握权力,却没想到还是因为自身的实力太弱而被压着打。
而且对方的攻击实在是太下三滥了,身为异能者居然选用这样的肉体攻击。
她的双颊早已高高肿起,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先把温久抓住,晚点再处理于如曼也没事。”
无所谓,反正她的伤不算严重,回去躺几天医疗舱就好了,无非就是丢人了一点而已。
闻言,布鲁·怀特朝着温久故作绅士地行了一礼,“很抱歉我和吕小姐的想法一致,所以小温久你马上要完蛋了哦。”
他刚把话说完,就见于如曼飞快地起身冲着温久跑去。
她一把攥住了温久的手腕,随即极快地朝着小门的方向跑。
“于小姐,打不过就跑可不像你的作风。”布鲁·怀特半眯着眼没有去追这两人,只默默抬起手凝聚出了数枚火球。
在于如曼靠近小门的那一瞬间,他自信满满地笑着将火球打出。
“快跑!一定要离开这里!”
温久只看见漫天的火球冲着她和于如曼袭来,对方用尽最后一丝能量凝聚出了小小的护罩,刚好能把小小的她罩在里面免受火球的灼烧。
她被于如曼用全力一推,在地上摔得滚了好几圈。
身上的病号服顿时沾染上了不少尘土,还被路边的一块碎石划破了她的裤腿,导致她的小腿处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然而这种疼痛和她睁大了眼所看见的画面不能相比,她终于知道师父说的心痛比肉痛更痛是什么感受了。
数枚火球大多都砸在了于如曼身上,可她硬是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即使火焰在她身上不断蔓延,她也强忍着疼痛看向温久,用眼神诉说着让对方快逃跑。
“啧啧,于小姐和你的母女之情真是感人。”
布鲁·怀特只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于如曼,紧接着就大跨步走到了温久的面前,毫不费力地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拎在了半空。
“你不过只是个二级异能者,真以为自己能跑的掉吗?”布鲁·怀特轻笑着看了眼自己焦黑的右臂,“只可惜你是他们看重的人,不然我真想卸掉你的双臂。”
他笑起来的时候十分迷人,若是在其他情况下定能迷倒一堆少女。
然而温久是一点欣赏美丽的心思也没有,她的眼泪不断从沾染着泥灰的脸上滑落。
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够强大,不然于如曼也不会遭此痛苦。
布鲁·怀特见她居然在哭,不禁嗤笑了一声开口:“你们可真是母女情深,我最喜欢看这样的戏码了。”
这些话语温久半句也没听进去,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