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温久刚送走了上午的最后一位顾客,就见徐望明顶着黑眼圈走进了桃夭。
“徐医生,你这几天是在熬夜偷鸡吗?”她笑着递给了对方一杯饮料,是她新调配出的薄荷水果茶,喝一口就能清醒提神。
见状,徐望明先是接下了饮料,然后才长叹了一口气道:“要真是熬夜偷鸡就好了,至少简单还不费神。”
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处理实验品们,虽然决定了要把他们送去联邦总部,但是他还要带着洪小红等人写报告,免得联邦总部的人以为他们在瞎搞。
毕竟提供证据举报他人这种事,不弄清楚的话,是很容易把自己给牵扯进去的。
这一忙就是忙到今天早晨,才把实验品们送上了飞船。
“那真是辛苦你了,”温久得知了来龙去脉后,不禁流露出了一丝同情,“对了,我今天早上去看于老师的时候,莫医生说你安排了为期一周的休眠治疗,是真的吗?”
她本来早上就想问徐望明的,可是对方一直没回她的消息,因此她就只能先打消了疑虑。
虽然于如曼现在住的医院是焚焰投资的,但是有着小周和小李背叛的前车之鉴在,她一时间还是无法信任其他医护人员的。
若不是莫医生向她出示了徐望明写的治疗方案,她肯定是不会轻易放松警惕回到桃夭来工作的。
闻言,徐望明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点头,“对,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就留了手写的治疗方案。”
他在处理实验品们的空闲时间中,认真研究着温久发来的药剂配方。
他前两天好不容易配置出了其中一种,就赶紧为于如曼安排了新的治疗方案。
可他实在是太忙了,几乎没有时间联络温久,也就没告诉对方这一茬。
就连于如曼都是在今天早上实施新方案前,才得知了自己要休眠一周配合治疗的消息。
“你下一次还是提前告诉我一声吧,”温久一边处理食材准备午饭一边说,“我要担心的事已经够多了,你要是给我整个岔子出来,我的小心脏真的承受不住。”
话落,徐望明终于扬起了嘴角,“知道了,下次一定。”
他见温久的小伙伴们都在桃夭工作,便主动提起了自己跑这一趟的目的。
刚好所有人都在这里,也不用他挨个解释了。
“你们应该都收到了联邦总部发来的邮件吧?”他说着说着就喝了一大口薄荷水果茶。
别的不说,温久的厨艺是一直在线的。
水果的甜香中带着丝提神的薄荷清香,而且还有淡淡的茶叶香气混合在其中。
冰冰凉凉的滋味既解暑又醒神,喝上一口,他就觉得浑身的疲乏消失殆尽。
闻言,在一旁收拾脏碗盘的婓轻羽答道:“收到了,就是我们每个人收到的都不一样。”
“是的,不过我和轻羽收到的内容是相同的,主要是久久、妮妮还有黑哥的不同。”乔诗诗紧跟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主要是徐望明被归到了自己人的行列中,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干脆利落地告诉对方。
“嗯,那你们有什么想法?”徐望明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紧张,“打算选哪一种补偿方案呢?”
因着焚焰组织掌控的权力还不多,就只能打听到受害者们收到邮件,以及联邦总部给出了多种补偿方案的消息,所以他知道的内容也仅限于此了。
他今天来不单是为焚焰组织探听消息,更是为了帮着温久几人规划一下未来。
毕竟联邦总部用满天星新闻的星博,公布了两个大致的补偿方案出来。
所以他就很担心温久的金钱囤积症发作,万一对方不想继续上学只想赚钱就完了。
“你要听实话还是听假话?”温久见他神情紧张的样子,便眉眼带笑地调侃了一句。
闻言,他果断选择了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我和妮妮都还没想好呢,”对方一脸了然地回答着,“不过婓轻羽还有诗诗肯定是早就想好了的,黑哥应该也一样。”
话音落下,婓轻羽不禁瞪大了双眼,“久姐,你怎么知道我和诗诗想好了啊?”
还没等温久出声回答,就听楚嘉言抢先开口:“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和诗诗只有两种补偿方案可选,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该选第一种吧。”
“况且你和诗诗不是一直把上升军校当作目标的吗?这样一来的话,你们两个就必然是选择第一种补偿方案了。”
闻言,婓轻羽顿时撅起了嘴巴,“你们就不能给我和诗诗保留一点悬念吗?那万一我们想选第二种......”
“没有万一,”温久直接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你可是要成为机甲师的,不去军校的话怎么当机甲师?”
他见所有人都洞悉了他的想法,便闷哼了一声假装自己听不见。
“好啦好啦,”最终还是乔诗诗帮他解了围,“既然我和轻羽已经有着落了,不如就说一说你们的想法吧。”
见状,他不禁在内心暗自感叹,果然还是乔诗诗最好了。
于是他赶紧附和着对方,“就是就是!久姐你到底要选哪个补偿方案啊?还有黑哥和小疯...小妮也没说呢。”
在他把话说完后,徐望明也投出了好奇的视线。
不过最先开口的不是温久,而是同样想好了的楚嘉言。
“我想先去军校读三年,”他一改先前懒洋洋的慵懒语气,万分认真地告诉大家他的想法,“虽然以我的能力现在去军区没有问题,但我还是想先去读军校,融入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就是我还没想好到底要选择哪一所军校,如果温久有好想法的话,我可以跟着她的选择走,反正以我的能力去哪所军校都能混得开。”
他的自信心爆棚也不奇怪,毕竟他已是七级异能者了,所以他有说这番话的资格。
话落,徐望明颇为好奇地发问:“五大军校你就没有一所看得上的?”
“那倒不是,”他把视线移到了温久的身上,“只是我想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