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子宁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知道我一天在外边忙什么?”
老三一摊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别多想。”
“你要是非要多想,我也没办法。”
“毕竟你那点事,人尽皆知,根本不需要我今天拿出来特地说!”
贝子宁眼睛发红,视线从寝室三人的脸上一一划过。
“好!”
“你们既然知道,就不怕我收拾你们吗?”
老二老三面色一变。
“你要收拾我们?”
“可以啊!那我们就把你和某个主任的事情捅出去!”
“我们坐得正站得直,你要背地里收拾我们,那就看看谁更吃亏一点!”
贝子宁被这两个女人差点气疯。
她不管不顾地将地上的东西踹到一旁。
又将桌子上的东西滑落在地。
这样还不够解气,贝子宁朝着两个人扑去。
“贱人,我跟你们拼了!”
老二老三都是北方姑娘,个子都比较高挑。
老二还是学校散打社的,就在贝子宁扑过来的时候,还没等她动手。
老二就一脚将贝子宁踹出去老远。
贝子宁披头散发,如同疯子一般跌坐在地。
“你,你敢打我?”
老二面不改色。
“是你要先动手的,我只是自保。”
“你要是不服的话就去告我,我有的是人证!”
贝子宁这下没了办法。
这三人软硬不吃,她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
更重要的是,她理亏的不是一点半点。
再就是,就算把这件事告诉了洪主任,那更是坐实了她和洪利的不正当关系!
因此,面对这样的屈辱,她只能自己忍下来!
寝室三人已经不想理她了。
老二老三上了床,谁也没给贝子宁一点眼色。
老大看着依旧跌坐在地上的贝子宁,悠悠地叹了口气。
“子宁,你今晚实在是太过分了。”
“把你的脸盆和你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有的都被你打碎了!”
贝子宁这才发现,原来她砸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地上,一些化妆品,已经碎掉了。
贝子宁眼睛都直了。
这些东西,有的她甚至省吃俭用了一个月才买到!
当下贝子宁抱着头,尖叫起来。
老大将自己的手机平板放到床上,这才上了床。
谁也不知道这个疯女人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举动,还是保住自己的东西要紧。
三人都有床帘。
此时,床帘放下,三人都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不肯出来。
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贝子宁就这样坐在地上,像个孤独又丑陋的小丑。
泪水遍布全脸,贝子宁不知道坐了多久。
才从地上起身,一边擦着自己的泪。
一边魂不守舍地离开宿舍。
听见关门的声音。
三人的床帘同时扒开。
“走了吗?”
“走了!”
三人舒了口气。
老大不赞同的对两人道。
“你们刚刚怎么跟她吵起来了?我不是说了,她跟洪主任有关系了,叫你们离她远点!”
“要是她真的让洪主任找你们的茬,你们的毕业证还要不要了?”
老二吐了吐舌头,抓了下光秃秃的脑袋。
“这不是实在忍不住了嘛!”
“你也不是没见到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平时做这种事就算了,还耀武扬威的。”
“什么叫她受不了委屈?谁给她委屈受了!”
老三双臂蜷着,她头靠在手臂上。
“就是啊,大姐,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谁是她爹妈啊,还要让着她!”
“大不了,以后见到洪主任小心点就是了!”
老大叹了口气。
“还好我们导师比较有资历,就连洪主任都要敬他三分,要是魏喜庆,早就想法子整治我们了!”
老三哼了一声。
“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寝室灯熄灭。
老二打了个哈欠。
老大道。
“别说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有得忙!”
三人齐齐放下了帘子,寝室再度恢复宁静。
贝子宁环住手臂走在路上,身后的寝室灯一下子全部关闭。
她转过了头,却见到寝室熄灭灯光。
转过了身,她无地可去。
想了想,她走向了出租屋。
出租屋是在小区外的老破小,洪利就算是在外找人也没舍得下钱。
贝子宁沿着老旧的阶梯走到了三楼。
耳朵贴在门外,她仔细听着动静。
发现里面有声响之后,敲了敲门。
没人应。
再敲。
敲了不知道几遍,终于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人用力踹开。
洪利明显喝了酒,他上半身赤裸。
眼中血丝明显。
看见贝子宁,他的脸上充满了不耐。
“是你,你来干什么?”
贝子宁揉了揉刚被门撞的肩膀。
低声下气的道。
“洪主任,我今晚没地方去了……”
贝子宁话音还没落。
洪利就甩了她一巴掌。
“你没地方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谁准许你半夜三更跑到我这来的!赶紧滚!”
贝子宁不可置信地看着洪利。
脸上更是白了几分。
就在这时,洪利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透过一旁的缝隙,贝子宁看见了之前在门口碰见的女孩。
那女孩亲昵地揽住了洪利的胳膊,低声安慰道。
“洪主任,别生气嘛!刚刚的事情还没做完呢!我们继续!”
洪利明显心情转好了很多,回头冷冷地瞪了一眼贝子宁,这才搂着女孩的腰走回卧室。
贝子宁眼见这一幕。
只觉得今天受到的打击足够她一年抬不起头。
第二天,贝子宁就跟魏喜庆请了病假。
魏喜庆看着手机短信,冷笑一声,将手机甩在桌子上。
“攀上高枝是不一样啊,说不来就不来。”
“你呢,你什么时候攀个高枝啊?”
“我可知道我们学院的周副院长可是个寡妇啊,你要不也去试试?”
包宽坐在魏喜庆的电脑前,原本厚厚一摞的资料现在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听了魏喜庆的话,他依旧不动声色。
那位周副院长,他也认识,人品贵重,刚来那会总是问他适不适应。
没想到,在魏喜庆的嘴里竟然只是一个寡妇。
包宽低下头,继续录着数据。
魏喜庆看他不言不语,直接从座位上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数据就往他脸上盖。
“不说话?哑巴了?”
“觉得装聋作哑我就能放过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