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什么,你田元皓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郭典在一旁力挺田丰。
“郭太守过誉了。”田丰笑着摇摇头。
众人进了营帐,相继落座,郭典得意的一笑。
“我可是听说过元皓的名声,生拉硬拽才把他请过来的,本来还想把沮授沮公与也拉来的,奈何他公事缠身,只得放弃。”
“风神将的眼光果然不凡。”
“吾只是运道好一点罢了。”刘晋很是谦虚,我有个毛的眼光,这不多亏了老祖宗帮忙整理出来的嘛。
皇甫嵩和朱儁没好气的看着刘晋,你这运道只是好一点?
“这次要不是有元皓在旁出谋划策,董卓早就被张宝杀了,简直竖子不足以谋。”郭典说完冷哼一声,显然对董卓十分的看不起。
“哦?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皇甫嵩好奇的问道。
“当初我们刚到下曲阳,我和元皓都觉得应该围而不攻,直接把张宝困死在下曲阳。”
“可那董卓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居然想要强行攻城,刚愎自用、不听劝告,他当张宝那十八万黄巾军是摆设啊。”
“结果攻城失败,损失惨重,反而被张宝抓住机会直接出城偷袭,还好元皓建议强攻其他城门,才让张宝投鼠忌器,又退了回去,否则他董卓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郭典越说越气,就董卓这种货色是怎么被派来主持冀州事务的。
众人沉默,攻城的时候,除非己方兵力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才会强攻,兵力不足的时候就得用计了,否则强攻那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甚至更多,根本耗不过对方的。
“现在下曲阳我军还有多少可战之兵。”皇甫嵩面色一肃问道。
“满打满算还有三万。”郭典一脸沉重。
“他董卓该死!”皇甫嵩怒火冲天,狠狠拍了下案子。
当初董卓可是带领四万主力北上的,结果,直接损失了四分之一,这伤亡不可谓不重。
“董卓死定了,伤亡这么大,陛下不会饶了他的。”朱儁也是脸色难看,回望整个平判过程,都没有下曲阳这里伤亡大。
“怕是死不了啊。”刘晋揉了揉眉心,真要死了哪还有后面一堆事。
“子谦此言何意?”皇甫嵩皱眉看着刘晋。
“只要黄巾平定,陛下必定又是一轮大赦天下,董卓怕是想死都难啊。”刘晋幽幽开口,这可不是他瞎说的。
纵观汉灵帝刘宏的一生,在位共二十一年,却足足大赦了天下二十次。
基本上是每年必赦,相当的持之以恒,情有独钟。
众人都是面色一滞,感觉比吃了一嘴苍蝇还恶心。
这他么的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将士吗,不得不说,这种做法就很刘宏。
“行了,先不管他董卓的死活,现在张宝还有多少兵力。”皇甫嵩转移话题,再说下去就成批判皇帝了。
“还有十六万。”郭典沉声道。
皇甫嵩眼角狠狠抽了两下,他么的一万正规军才拼掉了两万流民,这仗简直打的稀烂。
刘晋也是目瞪口呆,算是见识了董卓的本事,你好歹拼个三四万也说的过去啊,毕竟是攻城战。
结果,二比一的战损,估计只有你董卓有这能耐了。
皇甫嵩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情绪,环顾一周开口道:
“咱们现在有六万大军,又有子谦相助,明日直接发起进攻吧。”
“皇甫将军万万不可,昨日朱将军率人在下曲阳城下叫阵斗将,翼德直接阵斩了张宝副将高升,虽然打击了敌方士气,但现在下曲阳怕是已经严阵以待,强攻的话伤亡有些太大了。”
郭典大惊,连忙劝解,这怎么跟董卓一个样啊。
田丰没有开口,看了看皇甫嵩,又看了看刘晋,再看看其他人。除了郭典,没一个露出担忧之色,仿佛明白了什么。
“哈哈,君业多虑了,明日战场上自会见分晓。”朱儁笑着安慰郭典。
“可是……”郭典还要说什么,却被田丰拦了下来。
“或许,我们可以兵不见血刃的拿下下曲阳。”陈宫嘴角翘了起来。
“公台有何计策,快快道来。”皇甫嵩眼睛一亮,能不付出代价就打下下曲阳,那是再好不过了。
“攻心。”陈宫吐出两个字。
“攻心……”皇甫嵩不断咀嚼,除了颜良文丑,其他人都是一脸若有所思。
“这就要看子谦的名号管不管用了,要是不管用,那可就要丢脸了。”郭嘉率先笑着调侃起来。
刘晋瞥了眼郭嘉,现在许褚张飞双剑合璧,可以给你酒了。
“没事,这不还有六万大军助阵呢吗,实在不行,再强攻也不迟。”皇甫嵩说着也笑了起来。
刘晋明白过来,不就是吓唬人吗,借助风神将的名号和六万大军,直接威胁下曲阳城内的黄巾军,尤其是再把张角、张梁都死了的消息传出去,敌方军心能稳了才怪。
“既然这样,那一会儿吃过饭,就给张宝来个下马威吧。”刘晋点头赞同,运气好,说不定张宝内部就先打起来了。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先吃饭,如果明早没有结果,直接攻城。”皇甫嵩拍板而定。
郭典安排士卒上饭菜,众人边吃边聊。
“子谦对攻城可是有十足的把握?”田丰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把握?”皇甫嵩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元皓你去看看广宗的城墙,直接被子谦砸塌了。”
“城墙……砸塌了?”田丰和郭典瞠目结舌的看着皇甫嵩,又看了看刘晋,广宗打的这么激烈吗?
“不是老夫小看他张宝,实在是我方实力不允许,想输都难啊。”皇甫嵩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仗打的,真他么的舒心。
“不说子谦,就剩下这些人,打个张宝那也是手到擒来。”朱儁同样爽朗的笑了出来。
刘晋嘿嘿一笑,这阵仗,确实有些欺负人啊。
田丰和郭典诧异的看了看在座的众人,能让皇甫嵩和朱儁如此自信,怕是没有一个是简单之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