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传令下去,开城门,投降。”严政面色肃穆的下达命令。
随着命令的传达,下曲阳城内的黄巾军也松了口气,不用拼命了,真好。
四神将的威名,现在整个大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
城门很快被打开,消息传出,张宝已死,剩余的黄巾开城投降。
皇甫嵩得到消息直接命人进城,率先接管了城防,然后收缴兵器,一部分军队进驻下曲阳。
严政则带着张宝的头颅到了皇甫嵩的营帐。
“小民严政,不愿与张宝同流合污,特割下张宝首级,弃暗投明,还请皇甫将军查验。”严政说着奉上一个血红的包裹。
皇甫嵩让亲卫拿过来,打开看了看,挥手又让亲卫下去找人辨认是否是张宝的头颅。
“好,斩杀张宝,算你一功,老夫自会向陛下如实禀明,你先下去协助大军安置降兵。”
皇甫嵩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实在的,他对这严政没有任何好感,一方面严政是反贼,另一方面,卖主求荣之辈,谁也不会喜欢。
“是,多谢将军。”严政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诸位以为这人应当如何处置?”严政走后皇甫嵩环顾一周开口。
“直接斩了吧,否则岂不是滋长了其他人造反的气焰,局势有利就造反,不利就投降,长此以往,可不是什么好事。”朱儁对这些反贼将领一向主张杀之而后快。
“可是,子谦承诺过,降者不杀,而且杀了严政,其他降兵怕是会人人自危。”皇甫嵩有些犹豫,然后又看向刘晋。
“子谦,你的意思呢?”
刘晋眨眨眼,“想杀就杀呗,反正吾也看他不顺眼。直接找个人把严政暗杀了得了,对那些降兵就说是张宝亲兵所为,为主报仇,毕竟张宝确实是严政杀的。”
战败投降那是正常操作,但严政这种刺杀旧主的行为,没人会喜欢的,除非你有大义。
皇甫嵩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悦的看着刘晋,“你刘子谦的承诺怎么跟放屁一样,还有没有点信用,还要不要名声了。”
刘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吾是承诺过降者不杀,但你皇甫将军又没有承诺过,朱将军也没承诺过,你俩要杀严政跟吾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自己掉河里淹死也要赖到吾的头上?”
皇甫嵩有些无语,亏老夫还怕影响你的名声,结果,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胡说八道的?”皇甫嵩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认识下刘晋。
“这叫兵不厌诈。”刘晋纠正道。
抠字眼儿而已,多大点事。
再说了,胜者王侯败者寇,拳头大就是道理。
砧板上的肉,那还不是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众人无语的看着刘晋,你是怎么把不要脸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
倒是许褚,一脸赞同,不住的点头,学到了,每天一个小知识。
“走走走,老夫不想看到你。”皇甫嵩有些脑壳疼。
切,说的好像谁想看到你这张老脸似的。
刘晋懒得搭理皇甫嵩,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众人各自散去,营帐里只剩下皇甫嵩和朱儁。
“他刘子谦倒是不迂腐,歪理一套一套的。”皇甫嵩摇头忍不住发笑。
“挺好的,省得以后受制于其他人的言论。”朱儁也笑了起来。
“现在黄巾起义基本已经平定,三大贼首张角、张宝、张梁已死,咱们不日就要班师回朝,子谦的事也该处理了。”皇甫嵩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能查到证据还好说,否则,这天下可就要乱了。”朱儁眉头紧缩。
“老夫倒不担心它乱到哪,老夫就怕子谦杀红了眼,大开杀戒啊。”皇甫嵩叹了口气,有些忧心忡忡。
“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不过真要那样,一个暴虐的名号怕是跑不了,是祸非福。”朱儁也有些担忧。
“希望一切顺利吧。”
“你还不如找找看,谁人能够劝住子谦。”
“他师父师娘应该可以,问题是老夫也不认识啊。”
“那你说个屁。”
“嘿,这次的功劳你个老小子是不想要了吧?”
“割袍断义。”
“别别别,老夫开玩笑的,你看你这人怎么还不经逗呢。”
“一桌酒席,老夫点菜,你出钱,否则免谈。”
“小事,回到洛阳再兑现。”
“你怎么不说在老夫的葬礼上呢,十天之内必须兑现。”
“行行行。”
皇甫嵩和朱儁在营帐里面吵吵闹闹,最后以皇甫嵩完败而终结。
……
出了营帐,郭嘉舔着张脸凑了上来。
“子谦,嘉的酒应该给嘉了吧。”
“没问题,稍后吾给你送去。”刘晋没有再推辞,表现的十分大方。
“好嘞。”郭嘉眉飞色舞的离开了。
吃过晚饭,一直到快睡觉的时候,刘晋才将一葫芦酒给郭嘉送去。
从郭嘉那出来,刘晋直接去找了许褚张飞,告诉他们,今晚可以行动。
郭嘉狠狠灌了几口酒,解了解馋,然后才蒙头睡觉。
半夜时分,两个黑衣蒙面人,偷偷摸摸躲过军营内的巡逻士兵,摸进了郭嘉的帐篷。
没多久,两人闪出,迅速远去。
……
“啊!许仲康,张翼德,嘉和你们不共戴天!”
清晨郭嘉醒来,发现自己的酒又不见了,直接把目标锁定了许褚和张飞,然后怒气冲冲的找到了正在吃早饭的众人。
“许仲康、张翼德,把嘉的酒还来。”
许褚一脸懵逼,“谁拿你酒了,你别讹人啊,我背上的伤才刚好。”
“就是,你不能每次酒不见了都来找俺俩啊,真当俺俩是泥捏的。”张飞瞪大了双目,怒火冲天的看着郭嘉。
“来,你仔细的闻闻,看看我和翼德有没有喝酒。”
许褚说着凑到郭嘉面前使劲哈气,张飞也照做,一时之间熏的郭嘉连连后退。
“你俩肯定藏起来了,子谦,昨晚是不是他俩偷的。”郭嘉直接有困难,找刘晋,反正除了他俩也没其他人会偷酒了。
“不知道啊,吾昨晚又不在营帐,吾去外面练功了。”刘晋来了个一推四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