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百多里路,刘晋带着典韦进入了真定。
相比起上次来时候的喧嚣,如今的真定有些萧条,人气大不如从前。
两人一骑径直来到赵云家,门房一眼就认出了刘晋,忙不迭的将刘晋请进来,然后跑去向主家报信了。
没多久,赵云匆匆跑了进来,一脸兴奋的凑的刘晋面前。
“哈哈,子谦,你不是去求学了吗,怎么有空来看我。”
“吾在下曲阳平叛,这不是得空了嘛,就过来看看你。”刘晋看到赵云也笑了起来,一年没见,赵云的身高同样拔高了一截,看着更加的英武不凡。
“平叛啊。”赵云咂咂嘴,有些羡慕,“我也想去打仗啊。”
师叔的两个弟子已经征战沙场,受封神将了,他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是没机会啊。
“嘿嘿,别说吾这次不叫你啊,吾现在有三万大军,就缺一个无双统帅了。”刘晋诱惑着赵云,这小子只要稍加磨炼,妥妥的帅才。
“真的?”赵云眼睛一亮,喜上眉梢,不过很快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算了吧,我现在走不开,只能辜负子谦的好意了。”
“走不开?有什么走不开的,黄巾之乱已经基本平定了,吾可是专程来请你相助的。”刘晋有些疑惑不解。
“嘿,我跟你说……”赵云正要解释,一道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子龙,为兄是怎么教导你的,大丈夫在世,当忠义为先,子谦对我赵家有恩,他现在特意来请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只见赵峻扶着樊秀走了进来,赵峻脸色红润,中气十足,显然疾病已经全消。
再一看樊秀,整个人略微发福,腹部隆起,满脸母性的光辉。
刘晋恍然大悟,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兄长、嫂嫂,原来是嫂嫂有孕在身,却是吾唐突了。”
赵峻定定的看着刘晋,突然扶着樊秀躬身深深一礼。
“子谦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们夫妻俩一拜。”
“兄长、嫂嫂,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刘晋连忙走过去扶起赵峻,又虚扶樊秀。
“怎么就使不得。”赵峻抓紧刘晋的手,硬是和樊秀拜了一礼。
刘晋一脸无奈,这事整的,他要是知道樊秀怀孕,就不会张口要赵云跟自己走了。
赵云从小被长兄长嫂抚养长大,现在长嫂有孕,他如何能够放心离去。
“要不是子谦出手,我可能已经去见列祖列宗了,更别提现在还有了后人。”赵峻说着小心翼翼的伸手抚摸樊秀的肚皮,一脸慈爱。
樊秀也是笑着点头,“子谦可是我们夫妇的大恩人,这份恩情一辈子也还不完的。”
“兄长,嫂嫂,子龙和吾是同门师兄弟,又情同手足,不用这么见外的。”刘晋叹了口气,有些惆怅。
“这样更应该让子龙去帮你了,家里的事情不用他操心。”赵峻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大哥……”赵云一脸急切,正要说话,被赵峻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吭声了。
“兄长,没事的,待明年嫂嫂生下孩子,子龙也可以去帮吾的。”刘晋连忙劝解。
“子谦勿要多劝,生孩子的事,子龙又帮不上什么忙。”。
“大哥,我可以跑跑腿的。”赵云有些急了。
“闭嘴。”赵峻怒不可遏,你这个傻小子,为兄一方面是为了报恩,另一方面可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呢。
“子谦,就这么说定了,就让子龙去帮你,他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他逐出赵家,以后不认他这个兄弟了。”赵峻态度十分的坚决。
“大哥……”赵云双目赤红,自家兄长的心思他如何不知,但正因为知道,他才想尽自己所能来报答兄长。
“既然这样,那吾就不推辞了。”刘晋点头同意下来,再拒绝就矫情了。
“子龙,回头让师伯他们搬过来一起住,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吾再和县衙打个招呼,想必这点面子吾还是有的。”
刘晋只能想到这些,如果这样还会出问题,那就是天意了,赵云就算在现场也无济于事。
不过随即刘晋一拍脑门,好像忘了童渊夫妇的事了。
“子龙,伯母怀胎几个月了,是不是快要生了?”
“师娘半个月前已经生了,生了个小师弟,师父取名童飞。”说起这个,赵云的情绪好了很多,由衷为师父师娘感到高兴。
“那一会儿可得去好好瞧瞧。”刘晋也来了兴致,师伯老来得子,必须得去贺贺喜。
“对了,子谦,不知道这位壮士是……”赵峻这才得空问起了典韦。
“这是吾的护卫,陈留典韦。”刘晋给众人介绍,典韦也上前和众人见礼。
赵云一脸纳闷的看着刘晋,“子谦,以你的武艺还需要护卫吗,谁能伤的了你。”
“你可不要小瞧典韦,他的实力可不在你之下。”刘晋嘿嘿一笑,给赵云留了点面子。
“不在我之下?”赵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他也吞服过……”
“不错。”刘晋点点头。
赵云双眼放光的盯着典韦,“典韦,有空咱俩切磋一下。”
“好啊。”典韦咧嘴一笑,同样吃过龙象丹的赵云,他也想切磋切磋,毕竟势均力敌的对手可不好找。
“来,兄长、嫂嫂,吾再给你们把把脉。”刘晋笑着看向赵峻和樊秀,他们够意思,自己也不能小气了。
“多谢子谦。”赵峻和樊秀一脸惊喜,他们也想让刘晋给看看腹中胎儿健康不健康,但人家刚来也不好意思开口。
刘晋先给樊秀把了下脉,又给赵峻看了看,两人包括胎儿都很健康,没什么大问题。
“嫂嫂,以后没事了可以适量走动走动,不要太劳累就行,这样有利于胎儿的健康,切忌一直坐着或躺着。”
刘晋隐晦的提了一嘴,赵峻明显是太宝贝媳妇和孩子了,不敢让孕妇稍加运动,这样可不好。
赵峻面红耳赤,呐呐无言,自己差点就好心办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