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心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如果把八牛弩和滑轮组相结合，那么需要三十人才能拉开的强弓，是不是就可以缩减成三人甚至一人。
啧啧，到时候八牛弩就是冷兵器中的迫击炮了。
那简直就是正面战场上的大杀器，理论上只要数量够多，箭矢充足，那就是导弹洗地，来多少杀多少。
甚至人都还没看到就被灭杀一大片，就问你懵不懵。
刘晋美滋滋的想着，可惜，八牛弩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么的这造价，可能有些小贵，一般人养不起。
看来，找岳父的使命，任重而道远啊。
次日，刘晋带领杀神卫离开了龙耆城，踏入了塞外羌族的地盘。
这里的地形十分复杂，山峦起伏，夹杂着湖泊、河流、草原、丘陵、谷地，而且总体海拔呈上升状态，气温也有所降低。
刘晋估计，普通人要是进入这里，可能会出现轻度的高原反应。
不过，众人常年习武，体魄健壮，并没有感到半点不适。
没有偷偷摸摸，刘晋带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前进，很快，就抵达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原。
这里已经可以看到有稀稀拉拉的几个牧民在悠哉悠哉的放牧，牛羊数量不多，加起来都没破百。
有人，那就说明这附近有部落。
连跟对方沟通的欲望都没有，刘晋大手一挥，杀神卫直接冲了上去。
当然，吓唬的成分居多，并没有杀人，只是抢了他们的牛羊牲畜。
不是刘晋心慈手软，而是准备来个尾随，然后一锅端。
鬼才有那闲工夫慢慢寻找部落呢，怎么让对方聚集起来，或者直接送货上门，这事刘晋熟。
小孩子受了欺负，会下意识找家长。
同样，这些牧民受了欺负，会下意识找自家酋长。
如果敌人众多，他们可能会举族搬迁逃避，但刘晋这边只有二十来号人，不报了这个仇，那他们的酋长也别想干了，分分钟被切腹自尽。
就这样，刘晋一行人速度不快也不慢，就跟着那几个牧民，远远吊在他们后面，向着对方大本营而去。
中途随着遇到的牧民越来越多，可能对方觉得优势在我，发起了一波自杀式冲锋。
这次刘晋没有手软，杀神卫砍瓜切菜般屠了上百人，那些牧民逃的更快了，生怕落得同一个下场。
一路尾行了十几里，对方的部落已经遥遥在望。
看规模，只能算是个数千人的中小部落，聊胜于无。
“去吧，凡是手拿武器的，一个不留。”
既然到了目的地，那刘晋也不跟他们磨叽，直接开杀。
“是，主公。”众将领命，杀气腾腾向着部落冲去。
对方也得到了有敌人入侵的消息，战斗的号角瞬间吹响，部落中的勇士嗷嗷叫着不断往外冲。
刘晋没有出手，这些人都不够赵云一个人热身的，更何况还有一群如狼似虎、渴望杀敌建功的帮手。
一波弓箭互射，杀神卫连跟毛都没掉，反而对方已经人仰马翻。
很快双方短兵相接，顿时，哀嚎声、嘶吼声不断。
整个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碾压局势，每个瞬间这个部落都有数十上百人死亡。
没多久，杀神卫就冲进了部落，开始了屠杀。
有人看到刘晋独自一人，就想上来捡个便宜，全被刘晋动动手指毫不留情的灭杀当场。
部落中惨叫声、怒骂声、求饶声、哭泣声不断，前后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又重新归于平静。
刘晋策马进入部落，不理会地上的残肢断臂，直接和杀神卫汇合。
此时的杀神卫正围着数百瑟瑟发抖的老弱妇孺，并没有赶尽杀绝，因为刘晋留着他们还有用。
“出来个领头的回话。”刘晋声音有些冰冷，面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对待我开羌子民，你们就不怕天神降罪吗？”
一个四十左右的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嘴里发出痛苦的哀鸣，眼里血丝弥漫，身躯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地长眠。
他是开羌酋长雕库，自己的儿郎们在自己面前一个个死去，他的心都在滴血。
“嗤！”刘晋不屑的笑笑，寒声道：“为什么？世界万物，有因必有果，既然你们敢到我大汉撒野，那就要做好被灭族的准备。”
“我……我们开羌又没有人去过大汉，你这是污蔑。”雕库眼神有些闪躲。
“没去过，那就当你们倒霉喽。”刘晋才懒得跟对方在这个问题上争执，真以为部落里那些锅碗瓢盆他没看到啊，真以为那是你们跟大汉百姓交易来的啊，简直不知所谓。
“你……”雕库怒极，但也只剩无能狂怒，而不敢有一点不好的动作，就怕下一刻刀兵落下，部落里仅剩的血脉也没了。
“说说吧，当初都有哪些部落派人去我大汉了？”刘晋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对方。
“我不知道，跟我开羌没有任何关系。”雕库缓缓摇头，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刘晋不置可否，知道不知道吧，换个部落继续来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既然如此，那留你们也没什么用了，都杀了吧。”
眼见周围的那些恶魔又抬起了兵刃，雕库面色巨变，忙不迭的开口大喊：
“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求你饶我们一命。”
刘晋摆摆手，杀神卫又收起了兵器，然后刘晋也不吭声，静静的看着雕库，等着对方交代。
雕库咽了咽口水，看着刘晋寂灭的眼神，低下了脑袋，轻声道：
“一切都是烧当羌酋长固始的主意，他先是拿下了龙耆城，然后召集我们进犯大汉，我是不愿意的，奈何固始有众多大部落酋长支持，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也只得随行。”
“烧当羌、烧何羌、罕羌、当煎羌、沈氐羌、钟羌、零吾羌、卑羌，这八个部落是主力，最后从大汉带回来的好东西还有俘虏，也大都被这八个部落瓜分了，我开羌只是喝了点汤。”
“我开羌并没有想要冒犯大汉的想法，我们是被逼的。”
雕库说完希冀的看着刘晋，希望对方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刘晋点点头，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反正开羌已经快灭族了。
“放心，吾不会杀你们的，只是有个小小的要求，你们帮忙散播一个消息，就说大汉太子，带人来讨债了，怎么样，很简单吧？”
然后不管雕库震惊的表情，刘晋直接放人，还贴心的让他们骑马跑路。
看着雕库他们远去，刘晋笑的更加灿烂了。
凉州百姓只认风神将，不识汉太子，更别说这些塞外羌族了。
只要知道大汉太子出了塞，还没有大军随行，刘晋就不信那些部落酋长没点想法。
如今饵已撒下，能来多少猎物，随缘。
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