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养了多年的娇嫩小白菜,就这么被猪给拱了,罕吉和他的儿子们自然不乐意,当场叫嚣着就要把张修给宰了。
当然也就叫嚣叫嚣,打一顿出出气就行了,难道真杀了啊。
奈何张修身手还不错,罕吉的七个儿子轮番上阵,愣是没给他拿下。
最后还是一拥而上,才把张修给绑了。
这下子,罕吉和他的七个儿子也算是认可了张修。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那好办,就直接成亲吧。
结果,张修不愿意了,嘴里高喊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额,不是,是“未立业,如何成家”。
罕吉他们更满意了,瞧瞧,这是何等雄心壮志。
想先立业啊,好说,直接给你拨一万人马,就当是嫁妆了,你想干啥就干啥。
张修心动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很坚定的拒绝了,我张家以道传家,每一个信徒都是心甘情愿入的教,怎么能强求呢,这根本不是嫁妆多少的问题。
罕吉了然的点点头,不是嫁妆多少的问题,那就是不够多喽。
于是罕吉大手一挥,嫁妆里又加了一批牛羊马匹。
不料张修还是拒绝了。
这下子罕吉看出不对来了,你他么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娶老夫女儿吗,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啥。
怎么,我白马羌的小公主就这么上不得台面吗。
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最后在死亡的威胁下,张修才老实交代,他张家世代汉人,怎么能娶一个羌女为妻,这是数典忘祖,这是不敬祖先。
罕吉他们气的差点脑出血,不能娶你脱什么裤子,现在吃干抹净,你想不认账?
张修振振有词,我可是受害者好不好,我是躺在下面的那个啊。
双方吵来吵去,罕吉直接拍板,让自己女儿给张修做妾,只要女儿愿意,他可以豁出这张老脸不要。
但是,吉秀拒绝了,她可以任性,但不能把父兄的脸面丢在地上肆意践踏。
既然双方没缘分,那就当她是痴心妄想了,大不了一辈子独存于世。
见吉秀态度坚决,罕吉他们也没办法,不过一腔邪火无法发泄,当场就要把张修杀了助兴。
到底还是吉秀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想着强扭的瓜不甜,求着罕吉他们把张修给放了,但是也表示从此以后双方恩断义绝、互不相欠。
罕吉他们看吉秀伤心欲绝的模样,再大的怒气也忍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把张修赶走了,扬言如果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绝对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听完张修和吉秀的恩怨情仇,刘晋一行人面面相觑。
说句公道话,张修这事做的不地道,虽然男子汉大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但是该担的责任你也不能逃避啊。
刘晋鄙夷的看着张修,呸,渣男。
虽然双方你情我愿,你可以要了人家的身子,但你好歹给人家一个家啊。
结果呢,提起裤子不认人,主打的就是一个白嫖,这他娘的就过分了。
“大汉太子,你说,这张修该不该死?”罕吉虽然在问刘晋,但猩红的眼珠子却一眨不眨盯着张修。
刘晋叹了口气,扪心自问,谁要是这么欺负自己女儿,他做的绝对要比罕吉狠,既然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姐妹吧。
“张修,这事你怎么说。”刘晋看向了张修,白得一媳妇,还是白马羌的小公主,你差不多就行了,别逼老子发飙啊。
张修看懂了刘晋眼神里的意思,最后犹犹豫豫,还是硬着头皮道:
“太子,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张家没有迎娶异族女子为妻的先例啊,张家诸位先祖不会同意的,后世子孙也会戳我脊梁骨的。”
“胡说八道什么!”刘晋一声厉喝响起。
“汉羌一家亲,这羌族女子,吾娶得,你为什么就娶不得,还是说,你张家比皇室还高贵?”
“再说了,你已经被逐出了张家,开出了族谱,张家跟你还有什么关系,还能管到你头上不行?”
刘晋恶狠狠的瞪了张修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这要是换个心眼儿小的还以为你在指桑骂槐呢。
“啊?”张修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听到了什么,太子居然要娶羌族女子?
卧槽,你就不怕你家老祖宗直接掀了棺材板跳出来啊。
那可是皇室血脉,皇室血脉啊,你怎么敢如此肆意玷污的?
朝堂诸公就这么让你任意胡来?
罕吉狐疑的看着刘晋,他从这话中,听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那个……”张修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该说啥了,说啥,难道说老张家比皇室高贵,还是说太子自甘堕落,说出来还想不想活了。
“别这个那个的,给吾一句痛快话,能娶还是不能娶?”
刘晋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是真对人家没意思,当初就别脱裤子,既然脱了,那就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
张修求救的目光投向甄誉,世叔,您老帮帮忙,我还不想这么早成亲啊,您老知道的,我老张家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活。
甄誉直接扭头不看张修,这事就是你祖父来了,也得低着头认下,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以为可以拒绝的。
刘晋脸色也是黑了下来,“子龙,军中将士,奸淫女子,应该如何处置?”
赵云瞥了张修一眼,冷漠无情道:“奸淫女子,杀无赦!”
张修整个人都麻了,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叫奸淫呢。
有心想狡辩两句,但看到刘晋不容辩驳的眼神,张修彻底怂了,军法都整出来了,他怕太子连之前的账都跟他一起算。
“我……我娶。”张修哭丧着脸,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刘晋深吸一口气,是让你娶老婆,又不是让你吃屎,摆那个鬼样子给谁看啊,
“白马酋长,这个交代可还满意?”刘晋转头看向罕吉,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想你女儿两头为难吧。
“呵呵。”罕吉却笑了,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反而一脸热情道:
“太子远道而来,我白马羌岂能不设宴款待,太子请吧,有什么事情随后再说。”
说完罕吉转身挥挥手,后面的大军一分两半,让开了一条道路。
刘晋叹了口气,得,白忙活了,这老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