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西方的上帝……”夏千歌在楼下闭着眼睛祈福,挨个念名字。
“别念了,会不会开车?先去我家!”易遥扶着夏宏胜往楼下走,夏千歌赶紧迎上去,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人往车库走。
“会开!易遥,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情况还好,就是中毒了,不过我请了个专家不用担心。”
等到了车库,夏千歌用父亲的指纹打开门,就进到小房间拿钥匙。
“这个……这个……找到了!”
等易遥扶着人上了车,夏千歌带好安全带按了启动键。
“安全带扣好了……这是油门……这是刹车……离合器,先解除……手刹”夏千歌一边摸索一边小声嘟囔,她打开导航输入地址,等手握住方向盘,整个人气势突然不一样了,发动机空转发出轰鸣声。
“开始导航,距离目的地还有8.2km,预计时间20分钟”
后座上,刚给夏宏胜扣好安全带的易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没等她开口,这辆suv就弹射般起步,冲出车库。
易遥死死抓住车门上的扶手,才没被甩下座位,她另一只手赶紧扣紧安全带,还好现在不是高峰期,这辆车开的那叫一个风驰电掣,灵活的穿梭在郊外公路上,留给测速摄像头一个挑衅的背影。
仅仅8分钟,就靠近了易遥的房子,夏千歌干净利落的降档补油,毫不犹豫的劈进最后一个弯道,出弯后凭借着极好的离合器掌控,让后轮瞬间空转,在靠近房子前反打方向盘,车尾摆动(说人话就是:漂移)
车身极为准确的停靠在大门旁边,但因为门口路况不佳,车尾还是甩到了大门,刚刚修好的院门又轰然倒塌。
等车熄火,夏千歌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柔弱的样子,她对了对手指小声说了句。
“对不起……我一开车就很难控制自己。”
“…………”
半个小时后
桑榆把银针从合谷穴上拔下来,同时将附在夏宏胜脖颈两侧的蛭蛊取下来,蛊吸饱了毒血,随后被喂给了金蚕蛊。
“暂时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噗……”
“想笑就笑吧……”易遥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升起来的血压,院门躺在外面地上,无声的控诉刚才的暴行。
“不是你这哪找来的宝贝疙瘩,车技了得啊!开了八分钟驾照直接被吊销。”
夏千歌缩了缩脖子,她就这一个坏毛病摸上方向盘就像打了鸡血,所以夏家的车库门,只录入了夏宏胜一个人的指纹。
易遥把铜镜立在桌子上,轻轻拧动后面的机关,随着咔咔咔的声音,铜镜背后铭文闪过一道流光上书[包罗万象,洞鉴百灵]
“这是法器?”桑榆凑过来看,怎么看都是个满是铜锈的镜子。
“嗯,它有好几个名字,不过最初的名字叫做天地镜。”
随着易遥叫出名字,镜子身上的锈污开始剥落,五只恶鬼的形象也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五位戴着鬼面具的武将,铜镜中间变得透明,出现画面。
镜子里映出两位男性,隔着桌子对坐,易遥习惯性打量面相,左边那人身高不足五尺,却是成年人外貌,生的鹰鼻鹞眼,目露凶光,绝非善类。右边面相福德很薄,头尖额窄,鼻小凹陷,是个心胸狭隘,好高骛远之人。
“燕老板所求,牛某可以答应,可强迫别人喜欢你,最后能得到的不过是个人偶。”左侧坐着的正是牛永年。
“没关系!只要夏千歌点头,夏宏胜肯定把她嫁给我!您看这是她的生辰八字和头发。”
夏千歌看到影像很惊讶,这不是副经理燕正平吗!那个身上总有浓烈烟草味的男人,最近一年,他总是找各种理由上门拜访父亲。
牛永年接过东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这事能成,也不能成,既然对方父亲爱女如命,我施了傀儡咒后,亲近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异常。”
燕正平则面带犹豫,几分钟后他开口道:“那大师有没有好方法,这卡里是60万,事成之后我再加300万!”
牛永年把卡拉过来,笑眯眯的说道:“方法倒是有一个,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已经谋划了五年,我没什么舍不得的!”
“你可听过绝户咒?”
“绝……绝户?”燕正平显然是被吓到了,他往后退了一下,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牛永年则把卡推了回去
“阁下既然不敢,那就另请高明吧!”
“不!…………大师请说”
牛永年起身从一旁拉过来一个小箱子,放在桌上。
“这箱子中就是绝户符,你找一只公鸡,在农历七月七的卯时,鸡要打鸣的瞬间,扭断它的脖子,然后装进这个箱子里,趁着夜色埋入他家的院子。”
牛永年吹了一声口哨,一条乌黑的蛇从床下爬了出来,他打开箱盖让蛇爬进去。
“夏家福德深厚,这咒需要时间,等咒成,夏家的气运会衰落到极点,你抓紧时间运作。”
“夏宏胜的气运一旦被吸干,我会给他下五鬼迷魂咒,让他魂飞魄散,再控制夏千歌和你结婚。”
牛永年停顿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牌子又继续说道
“有个妖鬼求我说媒,你结婚后拿到公司,就把夏千歌的魂魄嫁给妖鬼,再照顾几年植物人,她一死,你博个好名声,财与名兼得。”
燕正平心动了,他手摸上了箱子咽了咽口水“可夏千歌嫁给妖鬼,那妖鬼不会为她出头吗?”
牛永年摆了摆手“在阴间娶活人的生魂,那是拔阎王爷的胡须找死!就算那妖鬼知道自己被骗,他也不敢闹大,只能当这个冤大头,再说他也娶到了老婆,我们不算完全骗他。”
燕正平抱起箱子道了谢,画面到此中断
屋子里谁都没有说话
哐啷一声,是铁器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看向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铠甲的汉子呆愣在门前,身旁掉落了把斧头,正是被算计的冤大头,朱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