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蓬星是彗星的别称,蓬星袭月即是彗星的光芒扫过月亮,古时会被视为不祥的象征。
而现在则是罕见的天文现象,根据天文台的预测,该现象,大概会在两天后出现。
这几天,天文爱好者们都在讨论究竟是哪种彗星,毕竟彗星的出现,虽然有一定的周期性,但还有一部分叫非周期彗星。
即使是周期性的彗星,那也有长短之分,有的几年回归一次,有的几十年,上百年甚至是千年。
非周期性的彗星甚至永远不会回归,再加上,可能出现袭月这种罕见现象,所以热度自然是有的。
[omg!那天我们这边要下雨!]
[我已经去到c市了,机器已经架好可以关注我,到时候发美照。]
[哦哦哦~放弃了!不干了!拍个彗星烦死了!辛辛苦苦背着装备出发,半路抛锚啦~]
[哈哈哈!楼上别唱了!你是想笑死我吗?]
[彗星?不就是扫把星吗?那玩意有什么可拍的?晦气哦!]
[楼上多少岁啊?还迷信呢?]
[别理他,我反正是挺期待的,天文现象这玩意,错过这次,谁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再看到。]
[就是!就是!彗星叫扫把星,只是因为它拖着的光像扫帚,它具体成分是啥?大佬出来解释解释。]
[解释个啥啊?感兴趣的自己千度去,要学会自力更生懂不懂?]
网上的这些讨论,自然是和易遥无关,她此时正带着纯狐九,在玉龙山中暂避。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陆续有刺客上门,不过那些探路的棋子,全都被纯狐九自行解决掉了。
因为过程太过血腥,联系不上师父的程凌,在蒋宁的带领下,硬着头皮来了小楼。
但纯狐九可是位八阶的大妖,不是她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七阶,可以独自抓捕的。
再加上,死的那些都是自行作死的邪修,她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那满地血污并不存在。
不过让程凌惊奇的是,这小楼的房主,居然丝毫不给那位大妖面子,不仅让她擦地板和刷墙。
最后还将干完活的纯狐九赶了出去,程凌出门时,看到那位大妖,正可怜兮兮的趴在围墙上。
甚至还特意拦住自己,询问易遥有没有消气,有没有喊她吃宵夜,程凌是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在自家女儿提醒下,逃也一样的出了门。
不过这位鬼见愁的大妖,今天终于离开了b市,这让一直严阵以待的程凌松了口气。
而此时,这位让所有人都发愁的大妖,正在打量面前摇摇欲坠的牌匾,她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人的胳膊,小声问道:
“还真是镇龙寺啊,我还以为在百慧那个老秃驴坐化后,这破地方就直接毁了呢,你那块石盘,就在这里找到的?”
易遥有些嫌弃的拍开纯狐九的手,她伸手推开那破旧的大门,转头说道:
“不是,现在石盘并不重要,特管局在这里设下了结界,虽说聊胜于无,但我稍加改进也能省些心,我们就在这里暂住,等你倒霉的那天。”
(这就是特管局符咒部门设下的结界?)
易遥大概打量了一下阵法,那粗糙的布置手法和毫无光泽的符咒,让她不由得摇了摇头。
纯狐九紧跟着易遥走了进去,她语气夸张的说道:“嘿!什么叫我倒霉的那天!我可是有您罩着啊!怎么可能倒霉呢!您可要对自己更自信些!”
镇龙寺因为地伏蛇的保护,除了损毁的大殿,其余建筑保留的还算完整,易遥挑了一间差不多的禅房,走了进去。
(原本以为能废物利用一下,可没想到那些符咒,连废纸都算不上,不过时间还来得及。)
易遥挥了一下袖子,带动的风将屋内的尘土卷起,腰侧的刀微微震动,她伸手轻抚才让它安静下来。
这柄刀来源于姬玲珑的龙爪,所以易遥将它命名为白玲,而它的刀鞘,正是由剩下的盘龙木制成。
这次故地重游,盘龙木本能的产生了共鸣,易遥将刀放到桌上,从怀里拿出了蕴灵。
纯狐九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她看易遥在桌上铺开黄纸,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等等!你怎么学那些牛鼻子鬼画符!不对!不对!炼丹、炼器、画符、打阵!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只是略通一二罢了,我没有兴趣动不动就弄自己一身血,你找个地方安静的待一会。”
“哦~”
纯狐九看了眼房间的布置,她捡起一个蒲团,走到一旁坐下,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又说道:
“人家昨天只是心情不太好,平常也不会那么血腥,毕竟清扫起来……”
易遥给蕴灵注入灵力,开始在黄纸上画符,对纯狐九的狡辩,她只回了一句话。
“闭嘴!”
“嘤嘤嘤~”
易遥瞪了一眼后,纯狐九瞬间安静下来,她双手托腮,饶有兴趣的看着易遥做阵符。
紫色的华光在符纸上闪过,纯狐九刚开始看的津津有味,可那重复动作的实在是太无聊了。
纯狐九干脆就半躺下来,从脖颈上抽出一块玉,她笑了笑将神识沉了进去,看到里面正在生闷气的小十。
对方正坐在池塘旁边,打理自己的本命莲花,虽然听到了脚步声,但小十也没有回头。
“哎呦!你这是看景呢?”
听到纯狐九的话,小十直接撇了撇嘴说道:“哼!你谁啊?咱们不熟!赶紧把我还给房东!”
纯狐九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十的后背,轻声说道:“这是还生气呢?我只是一时间记不起来。”
小十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您老人家的法器多多啊!记不起来我这个看大门的,也是情有可原哦~”
“……哪有嘛~当年你碎的时候,我可是心疼了好久……哎!小十!”
小十根本懒得理纯狐九,她直接躲进了本命莲花里,亏她一直心心念念这个阿九,一直以为是好朋友来着,结果就换来她一句。
“这谁?”
这搁谁谁不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