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雅虽然不满,但还是按照欧梦丝的话去做了,端着咖啡,坐到了隔着几张桌子的位置去。
欧梦丝转过头来,一脸情深地看着赵天,问:“这么久没见,你一点儿也不想我吗?”
赵天回过神来,哑然失笑,若是欧梦丝知道自己这次来西北的目的,只怕就不会这么问了吧?
“你说呢?”赵天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模棱两可地反问了一句。
欧梦丝脸上多了一抹红晕,低下头去,笑笑说:“自从上次一别,我换了手机,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一直没有联系你……”
赵天当然知道这是她的托词,以欧梦丝的实力,想找自己的电话号码,简直是易如反掌。
她没联系自己,肯定有别的原因在,只是不好当面说出来罢了。
不过,赵天一点也不介意。
“没事,”赵天耸耸肩,不以为然道:“真正的友情人,不必天天在一起,也不必天天联系,只要心中有爱,哪怕隔着天涯,也觉得彼此的心是靠近的。”
这胡口绉出来的情话,却让欧梦丝心生感动,差点喜极而泣。
“你说得对,只要心中有爱,哪怕隔着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因思念而让心靠近彼此。”欧梦丝温情脉脉地看着赵天,重复了一遍他的意思。
赵天瞬间有些惭愧了,觉得自己这样信口忽悠欧梦丝,是不是有点太渣了……
不过,他跟欧梦丝之间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互相撩拨,似乎不为过吧?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情人了,说句情话为什么要心中不安?
他跟欧宾司以及玄门的恩怨,是不会牵连到欧梦丝身上的。他已经下定决心,可以杀玄门满门,但唯独欧梦丝,他必须留下,必须保护她。
作为华夏武林四王之一,他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做什么东南王?说出去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想到这里,赵天对欧梦丝笑笑说:“没错,既然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那不如好好一起待几天吧?”
面对赵天这个请求,欧梦丝当然不会拒绝,在她心里,早已把赵天当成自己的男人了。难得相聚,岂敢轻易放过机会?
当即,欧梦丝就让乐雅先回去,自己则陪着赵天在街上晃荡,当然,她是戴着口罩晃荡的。
赵天明知故问道:“你为什么要戴口罩?是怕别人惦记你的美貌吗?”
欧梦丝噗嗤一笑,只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赵天只好自言自语道:“也对哟,我女朋友长得那么漂亮,倾国倾城的,万一被街上的色狼看见了,不知道要怎么骚扰你呢!保护自己,的确是聪明之举。”
欧梦丝挽着赵天的手,走在这条繁华却陌生的街道上,满心欢喜,甚至高兴得有些无以言表了。
一路上逛过去,赵天给她买了好些东西,欧梦丝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直到开了房,两人在床沿相对而坐,赵天才奇怪地问:“梦丝,你怎么不问问,作为一个小员工,我怎么给你买得起这些昂贵的东西?”
欧梦丝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华夏东南王。但那又如何?在我眼中,你不过是我男人,与你什么身份地位毫无关系。”
“……”
赵天惊愕,顿住了,没想到欧梦丝原来早就知晓了一切,却没有揭穿自己。
“其实你不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欧梦丝见他被吓傻了,不由得乐了,拉过他的手说:“我是玄门二长老欧宾司的私生女,我这个身份你都不介意,我又为何要介意你?”
“……”
赵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要论起对错来,”欧梦丝轻轻抚摸着他粗粝的手掌,有些犹豫道:“我们玄门入侵华夏,企图剥夺华夏武林势力,本身就错,你作为华夏武林中人,锄奸除恶,再正常不过了。”
赵天盯着她,反问道:“你主动坦白一切,就不怕我出手杀了你吗?”
欧梦丝兀自一笑,摇头说:“不怕,一来你不是那样薄情的人,不会对身边人下手的,这点我相信你。二来,我既然坦诚了一切,就说明已做好随时死在你刀下的准备。”
赵天再次陷入沉默。
欧梦丝还真是了解他,知道他不会对自己的女人下手。
“告诉我,你父亲现在身在何处。”赵天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抬头看着她说。
欧梦丝苦笑一声,低头喃喃道:“我就知道,你贸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冲玄门来的,没想到你对我就那个人毫无遮掩,敢直接告诉我目的。”
“你都向我坦诚了,我又有什么隐瞒的?”赵天挑了挑眉头说。
欧梦丝忽然抬头,看向他,楚楚可怜地问:“我能不能求你,放过我父亲?我可以替他去死,替他承受一切惩罚,但是他……”
“不能!”赵天直接拒绝了她的请求,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被打断话头的欧梦丝顿了顿,看着赵天的眼里写满了哀求,“为何不能?他好歹是我父亲,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赵天不以为然道:“你父亲实力那么强,会不会死在我手里还难说,要是我打不过他,要死在他手里了,你会替我求情吗?”
欧梦丝又愣了愣,随即点头回答:“我肯定也会替你向他求情的,你们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怎么能看着你们中任何一方去死?”
这话说得情真意重的,要不是看她诚恳,要不是无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赵天都快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出现在咖啡店找他的,故意向他求情的,又故意以情动人的。
“很好,”赵天点点头,欣慰道:“你能把我当成重要的人看,我很高兴。放心吧,整个玄门,我只饶你一人。其余者,要么投降,被我们驱逐出华夏,要么反抗,被我们所杀。”
“你若真为你父亲好,为玄门好,就回去劝大家赶紧撤退出华夏,以后都别再打华夏的主意,这地方有主人,还轮不到他们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