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话的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那白亦非或许还会考虑一二。
只是眼前说这话的这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穿紫色长袍,腰间系着白色腰封,整个人看起来儒雅异常,气度过人。
中年儒雅男子一步步向着白亦非三人走来,眼中却没有他所说的让三人进屋喝茶的待客意味。
他就这么走了过来,踏过鲜艳欲滴的花海,几步之间便来到白亦非三人身旁。
下一刻,他单手结印一掌拍向了白亦非的胸口。白亦非脸上露着邪魅自信无比的微笑,在中年男子拍掌而来的瞬间,他腾出一只手出手如电的抓向了男子的手腕。
中年男子眼看就要拍中白亦非胸口,但却中途改变了注意,泛着复杂符文的手掌缓缓收回。
“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你手里提着两个老人,还以为是不小心误入潇湘谷的路人,却没想到你大有来头。
中年男子说着,用审视而轻蔑的眼神看向白亦非,眼眸里有着淡淡的光芒在闪动。
白亦非索性松开徐夫子和班大师,环视了周围一眼,道:“原来此地便是潇湘谷,想必你就是那个湘君了。你刚才的手段,想必是想在本侯身.上施展阴阳术。”
湘君眼中兴趣的光芒亦发浓烈,呵呵笑道:“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知晓我湘君的名号,你敢自称本侯,想必来头不小。这里地处百越之地,与韩、楚、秦三国有些关联,那么你是哪一国的侯爷?”
白亦非暗红色的眸子有波纹流转,目视湘君,道:“你想知道?”
“想!”
“等你死了,让阎王告诉你罢,加入有阎王的话。”“哈好大的口气。原本想要在你身,上施展阴阳术,到时心善的她如果真的会那种阴阳术的话,她肯定就会救你,这样我也就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她。可是没想到今日却遇到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既然如此,那我说不得要施展一点手段,先解决你,然后在其他二人身上施展阴阳术了。反正你们有三人我有的是机会,那么现在你便去死吧。”
湘君说完这些话,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神采,仿佛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理所当然,又仿佛眼前这几人都是蝼蚁,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下一刻,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拍,一道厚重如山的气息将周围鲜艳欲滴的曼珠沙华都吹的左右摇摆,除此之外,伴随着一股厚重无比的气息,随着他手掌轻拍而袭来。
白亦非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脸色如常的站在原地,而他旁边的班大师和徐夫子却一个个都脸色变得难看无比,显然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息对他们有很大的影响。
然而,仿佛晨光微霁,周围曼珠沙华以及竹叶上所有的水珠,同时滴落。
虽然每一滴露珠都是极其的细小,平日无数这样的水珠悄柔的滴落下方也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然而所有水珠在同一时刻的滴落,却在此时带起了难以想象的气势,空气里唰的一声震响,周围鲜艳欲滴的曼珠沙华却在同时摇曳,形成一股令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如同潮汐一般的波浪,宏大而恭顺。
万千滴水珠同坠,化为难以想象的潮汐,那种无数细微之势却瞬间累积成的强大意味,在四周回荡。几乎是在让人难以想象的潮汐形成的瞬间,一道妖娆曼妙的身影从前方走来,行走在花海之间,所过之处,花海齐齐绽放,好不惊奇。
那是一名女子,她款款而来。
只是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湘君在见到女子之后,脸上不由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激动的道:“娥皇,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我日日在这竹林和花海里徘徊等待,只希望你能见_上我一见,实在是太好了。”
女英两条细长的淡眉深深的蹙紧,说道:“看在你我同为阴阳家的份.上你走吧,你若以为我们同样身为阴阳家长老,就想借此亲近我们,那你可就想错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否则我们姐妹二人拼死也要杀了你!”
湘君依旧坚持道:“你可知我与你姐姐双修的话,阴阳术定然会一日千里,到时候在阴阳家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你们为何要如此固执!
大道之上,牺牲小我又能算的了什么?”
“滚,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