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夏一脸“我刚磕上的cp,这么快就be了吗”的天崩地裂。
“不是,等会儿,不是送你的,难道是送那个离婚的女人的?”
许和夏气死了,“你见过那个女人吗?到底是有多漂亮啊?薄总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瞎了眼呢?”
应如愿低头,色相不重要,毕竟漂亮的女人,薄聿珩那种地位的人都看腻了。
青梅竹马的情分,才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应如愿不太想在背后说别人的私事,索性道:“我要准备下一场考试了。”
许和夏悻悻:“好叭。”
应如愿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不小心碰到那条宝石手链。
她突然间福至心灵。
是不是因为,原本要送给程小姐的手链被他临时给了她,所以他才要去拍下那条珍珠项链,再送给程小姐?
·
周二下午,最后一门考试结束。
应如愿要去找许和夏吃饭,路上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她以为是骚扰电话,直接挂了。
但很快,这个号码,又打来第二遍。
应如愿寻思骚扰电话应该不会这么频繁,便接了起来。
那边即刻传来男人的质问声:“你刚才是不是挂我电话来着?”
声音有点儿耳熟,但应如愿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你是哪位?”
“我的祖宗,你连我的电话号码都没存?我是你男朋友贺绍!”
“哦……”
应如愿还真忘了自己有个相亲来的“男朋友”这回事儿。
但也不能怪她,主要是,他们自从“毁婚”后,就没有联系过。
“贺二少爷有什么事吗?”
贺绍是京城人,不正经说话的时候,会带着明显的京腔。
“二少爷我呢,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在你们港城这块人比地多的小地方,开了第二个酒店,今天开业,晚上饭局请了不少人,你身为我的女朋友,应该跟我一起出个席。”
应如愿狐疑:“有这个必要吗?”
“本来是没什么必要,主要是,我妈也来了,咱们不是说好,在对方家长面前演戏吗?”
应如愿琢磨着,她再过一个月就要放寒假,她呆在老宅的时间会变多。
成天在薄老爷子和薄夫人的眼皮底下晃悠,这二位,可能会又动给她安排相亲的念头。
别人可能就没贺绍这么好说话。
“那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收拾好了,自己过去。”
“成。”
这时,天空下起小雨,应如愿用书包遮在头顶,小跑着躲进教学楼。
与此同时,薄祈翊下车,撑开一把黑色的雨伞,快步走进薄氏集团大厦。
他随手将雨伞交给保安,而后乘电梯上了顶层,敲响薄聿珩的办公室门。
“进。”
薄祈翊推门而入:“大哥。”
薄聿珩一直在等他:“茶是刚泡可以喝,杭城那边怎么样?”
薄祈翊端起茶杯,觉得太烫,便又放下,先说正事:“杭城分公司的负责人,叫孟欣,她肯定参与夹带私货,但我怀疑她的背后还有人。”
薄聿珩记得这个人:“孟欣,爷爷当年的秘书之一,今年应该得五十岁了,一司之长,不缺钱,上有老下有小,对薄氏一向忠心耿耿,不太像会主动做这种事的人,你的怀疑有道理,她可能是被逼。”
“是的,她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我在想要不要攻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她交代出背后的主使?”薄祈翊道。
薄聿珩放在桌上的手,摇了摇手指,微笑道:“她能当爷爷的秘书,能力和意志都是出类拔萃的,这样的人都能被威胁,说明对方真的拿捏住了她的要害,她不会交代的。”
他的手指又在桌面上敲了敲,示意他喝茶,“先自己查吧,人过留声,雁过留痕,不会没有蛛丝马迹的。”
“就怕对方察觉到我们在查,藏起来,那就难了。”
薄聿珩靠在椅背,温声:“所以,需要一个掩护。”
薄祈翊蹙眉:“掩护?”
薄聿珩反问:“我在内地调查货船的时候,你猜我为什么没有惊动任何人?”
因为当时大家都在传,他去内地,是为了帮程砚心离婚……
薄祈翊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
薄祈翊转头问叶言:“最近,港城有什么活动吗?”
还真有。
叶言说:“今天是贺二少爷的新酒店开业的日子,今晚还要办宴会。”
“正好。”
薄聿珩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盒子,看得出,里面应该是一条项链。
“送去给砚心,就说,我今晚要带她出席个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