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殿的内,丝丝缕缕的阳光通过那不大窗户照射在大殿内,不仅没有带来应有的温暖,反而让整个大殿都显得阴森恐怖。
男人坐在高处的王座之上,那是属于世界蛇尊主的位置。
在曾经,那个位置都是空缺的,现在,那里坐着一个人,一个虽然曾经不存在这个世界,可一直都本应该坐在那里的人。
凯文目视着下方,灰蛇躬身站在那里,如一个虔诚的信徒般,低着头。
“尊主大人,小主已经醒了,只是,她有些安静。”
就在刚才不久,凯文回来了,还带着小白。
只是,当灰蛇看到长大的小白时也是有些愣神,更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应该过问的。
而在他把小白安顿好时,她就已经醒了,虽然还是很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可却还是对着自己打招呼。
唯一不同的是,她变安静了好多。
和以前看到自己时就兴奋的要一起玩不同,现在的她,可不会那么不懂事了。
这是一种成长,而灰蛇也是见证了小白前后的改变,也算是亲身经历了,只是,这种改变未免也太快了些,让灰蛇感到错愕。
“嗯。”
凯文只是很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好像对于小白的变化早有预料。
“雷之律者……”
“她来了。”正在灰蛇打算继续开口时,凯文却打断了他的话。
哒,哒,哒。
清脆而又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灰蛇回头,看向那阴暗的走廊。
走廊内很黑,看不到任何人,可是那逐渐靠近的巨量崩坏能还是让灰蛇感受到的冷。
“嗯……”
雷之律者,竟然有如此威慑吗?尊主的目光,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说实话,灰蛇不会质疑凯文,可是她绝对不会相信雷电芽衣有什么能耐。
在他印象中,雷电芽衣只是一个大小姐,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娃娃。
在世界蛇这样的地方,雷电芽衣的懦弱和她的无能会被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
所以,灰蛇相信凯文这么做一定有原因,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会看得起雷电芽衣。
可是如今。
在那黑暗的走廊内,随着一点点的紫光亮起,雷电芽衣的面容从黑暗中显现。
她的双眼闪烁着丝丝缕缕的电光,照亮了她周围的一小片,这导致雷电芽衣的上半身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整个走廊内好似都被雷暴充斥,在雷光闪烁之中,雷电芽衣的表情很冷。
她和灰蛇印象中的那个小女孩完全不一样,这一刻的她不是雷电芽衣,是雷电女王。
而随着她踏入大殿,一道雷电冲击自她周身散开,将周围的一切冲散。
雷电芽衣没有看灰蛇,她径直来到了凯文面前,那王座之下,注视着那个男人。
灰蛇见此,知道自己的尊主一定和雷电芽衣有事情要说,于是轻笑一声。
“尊主,我先下去了。”
说着他看向雷电芽衣。
“欢迎你来到世界蛇,雷电芽衣。”
雷电芽衣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甚至都没有过多的去关注、
“哼,还真是高傲呢,雷电女王。”
留下最后一句话,灰蛇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雷电芽衣,以及坐在做上面的凯文。
凯文不爱说话,可是她雷电芽衣有很多问题。
“凯文,我有许多问题,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知道,那把剑在哪?”
雷电芽衣的确有很多问题,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最应该掌握的情报是,那把剑。
那是唯一能杀死白陌的武器,也可以说,对于现在的雷电芽衣而言,她要保护白陌,就必须要知道那把剑的下落。
“这个你无需担心,我把它放在了一个只有你得到资格,才能进去的地方,而那里,没人会想杀她。”
凯文冷淡的回答让雷电芽衣皱眉。
“她是你的女儿,凯文,你是否会觉得你对她过于冷淡,说出的话也过于不负责了。”
“……………………”
出奇的,凯文没有第一时回应,这让雷电芽衣皱眉皱的更深了。
“面对这样一个可以伤害到自己女儿的东西,毁掉,或是永远的将它掩埋,这难道不是一个父亲才应该去做的事情吗?”
“…………”
“你很清楚,她不是我的女儿。”
“可是白姐把你当父亲。”芽衣上前一步。
“她很依赖你,凯文,要比任何人都依赖,她也很想得到你的关心。”
凯文再次沉默了,沉默许久后开口。
“在这个世界上除我与她之外,那把剑不会有第三个人可以使用,你担心的事情,不会放生。”
“…………”
这次沉默的是雷电芽衣。
她沉默几个呼吸后,将这个话题放下了。
“那么,凯文,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又或是说,你到底知道多少现在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好比,先行者。”
“他们应该在前文明出现过才对。”
在雷电芽衣知道的一切之中,先行者是最神秘的那个词,在她看到的一切之中,总是有着所谓先行者的信息和影子,可是却不见它们有过任何动静。
而凯文,他知道的绝对比任何人都要多,如果说先行者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那么在那个更先进更璀璨更强大的前文明,先行者不应该没有出现才对。
“雷电芽衣,你搞错了一件事,在先行者眼中,从未有过前后文明的分别,在它们眼中,我们从来都只是文明,仅此而已。”
这话让雷电芽衣完全没有想到。
不过只是愣神了那么一瞬间,雷电芽衣便开口。
“是因为,前文明的传承并未断绝?”
“所以在他们眼中,我们,只是你们文明出现断层后的人类,并非一个新的文明。”
“你很聪明。”凯文赞赏了一句。
“不过与你设想的不同,在我们那个时代,最开始只有一人接触过先行者,甚至在她做出那把剑之前,我们无人知晓先行者的存在。”
“而她,便是这盘棋局的,史官。”
“而那把剑,便是属于史官的令旗,用于纪录棋局的,钥匙。”
“史官?”芽衣思索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词汇,有些茫然。
“史官并非先行者,史官是独立在棋局之外的棋子,是用于纪录棋局的使徒,是观察新一代先行者的眼睛。”
“与这个时代的先行者不同,史官是在我们这个时代才出现的棋子,所以它不属于任何先行者,也无需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