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别太过分……”
“行了,给不了就别废话了,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
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痴线!听不懂人话的东西!
她心中暗暗咒骂。
门外,裴砚的面色阴沉。
她明明和自己说了,不喜欢陆行川了,原来都是骗他的。
她对陆行川还是不死心,甚至想要坐上陆太太的位置。
骗子!
纪眠整理了一下离开休息室,裴砚正在工作。
“既然你在忙的话,那我就……”
“爷爷要搬回来住一段时间,等会你和我一起去接他老人家。”
“那行,那我等你。”
纪眠无所事事,就找了几本杂志看,一直等到六点左右,裴砚开车带她去养老院,将老爷子接了回来。
老爷子气色明显好多了,看到纪眠热切地拉着她的手:“眠眠又好看了,咦?我怎么看着你还瘦了一点,是不是裴砚没把你照顾好?”
“臭小子,你怎么养媳妇的?怎么越养越瘦?”
老爷子的拐杖直接敲在了裴砚的腿上。
纪眠赶忙出声:“爷爷,是我最近在减肥,觉得胖了不好看。裴砚一直劝我多吃点,是我自己的原因。”
“真的?不是他没照顾好你?”
“没有没有,他对我可好了。”
“那就行,我还以为他当兵当傻了,他接触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我还担心他不会照顾你,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一路回家,纪眠给爷爷收拾了行李。
一眨眼的功夫,爷爷就不见了,纪眠四处寻找,在主卧找到了爷爷。
“爷爷,你累了吧,我们休息会就吃午饭了……”
“这里,怎么没有裴砚的东西?你们难道不睡在一起吗?”
纪眠:……
裴砚开口:“我们睡一起,这是这两天我有点忙,睡在集团,日用的东西都搬过去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刚结婚就分房睡了呢,这可不行啊,这很影响感情的。去去去,再准备一套放在这里。”
爷爷吩咐下去,裴砚的东西很快如水的进入主卧。
拖鞋、牙刷、换洗衣物……
“橱柜里放这么多被子干什么?拿走拿走。”
“这个懒人躺椅也拿走,占地方。”
打地铺的装备是一点都没有留下。
纪眠也不好说什么,到晚上再说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爷爷瞪着裴砚:“你怎么就知道自己闷头吃,都不知道给媳妇夹菜。”
“爷爷,我可以自己来的……”
“眠眠,你让他来,不好好调教以后就废了。快,给她夹菜。还有这个虾,你赶紧剥啊,没看到眠眠做了指甲吗?那么好看的指甲剥虾弄坏了怎么办?”
纪眠受宠若惊,爷爷是真的很喜欢自己,也是真心希望她是裴家的孙媳妇。
可如果爷爷知道她不是清白之躯,是被人玷污的。她还给陆行川当了三年替身,名声也不好,被称之为舔狗。
爷爷……还会这样喜欢自己吗?
“吃虾。”
裴砚真的给她夹菜剥虾。
“谢谢。”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太客气了。以后随便使唤。”
吃完饭,爷爷就催促两人赶紧回房休息。
到了房间,纪眠犯难了,这晚上可怎么睡?
没有多余的被单褥子,也没有沙发躺椅,难道要睡地板?
邀请的话,裴砚开口也不合适,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晚上……睡一起吧,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干什么的!”
裴砚锁眉:“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都一样,快洗漱睡觉吧,我也累了。”
纪眠是真的困了,她先去洗漱,洗完穿得严严实实,钻进了被窝。
很快裴砚洗完澡出来了,他突然看向门口,眉头蹙起。
“怎么了?”
“嘘——”
他手指放在唇边,来到床前:“可能要你配合我演一下戏。爷爷,在外面偷听。”
纪眠两眼一黑,这个老人家半夜不睡觉,竟然听小夫妻的墙角。
道德败坏,为老不尊!
“如果你不愿,那就睡吧。”
裴砚也没有为难。
纪眠想到爷爷对她那样好,不忍心让老人家失望,只能红着脸羞涩点头。
她试着开口,声音僵硬,没有任何韵味。
她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我……我不会。”
“那我帮你。”
“帮?这种事还能帮的?”
纪眠诧异,很快裴砚俯身,压在她的上方,男人强势的气息逼迫而来,她呼吸一紧。
他俯身,竟然吻住了她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浑身紧绷。
她心跳慢慢加速,喉咙间有奇怪的声音,她压抑着不敢喊出来。
没想到裴砚突然咬了一下。
“唔——”
“很好,就这样,你的声音很好听。”
她羞耻地咬紧唇瓣,都快咬破了。裴砚安抚她的情绪,甚至还夸她的声音很好听。
“这样……好奇怪。”
“再坚持一下。”
裴砚的手慢慢上移,掐住了她的腰,手指轻抚,游走在细嫩的肌肤上。
他没有太过分,甚至动作有着说不出的轻柔虔诚,似乎触碰的不是她的肉体,而是圣洁的宝物。
他的动作不是亵玩,而是轻柔的抚摸。
他倒像是来取悦自己的。
她想到爷爷在外面,为了赶紧应付工作,她壮着胆子,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嘤咛了几声。
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裴砚附在耳边说道:“爷爷走了。”
纪眠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先睡。”
裴砚立刻起身,没有片刻停留,她看到他的睡裤顶起来一块,脸更红了。
很快,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纪眠的神经也松懈下来,她打了个哈欠,翻个身继续睡了。
她对裴砚还是挺信任的,是他救自己出海。
是他三番两次地替她解围。
他是军人出身,浑身充满正义感。
她相信裴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如果想做的话,他估计早就把持不住了。
她不知道裴砚是道德感使然,还是因为知道她被人玷污过,看不上她。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对裴砚十分放心。
裴砚洗了个冷水澡,才觉得无处安放的孽火熄灭了许多。
他出来看到纪眠睡着了,也不知该气该笑,心可真大,和一个正常男人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她就不害怕吗?就这么坚信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他坐在床边,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
“你,是真的不怕我把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