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知渺恍然大悟,很是愉悦的轻笑出声,然后整个人趴进他的怀里。
“夫君,你可真是太坏了!”
明明可以让慕逸文原地去死的,却非得给他一点希望,然后再让他希望变绝望。
“那夫人喜欢吗?”他笑得如沐春风,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那一双眼睛满满的都是诱惑。
许知渺本能的点头,“喜欢,喜欢的很。”
他直接将她搂抱坐于自己的腿上,一手挑着她的下巴,与她四目对视,灼灼脉脉,深情的很。
许知渺被他看得脸上浮起一抹娇红,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却是被他给阻止了。
他几乎是“强迫”她,继续与他对视着,“不许逃避。”
“才没有!”她嫣然一笑。
然后脑子里浮起一抹坏意,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环,又捧起他的脸颊,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又快速的离开……
但,被勾起那一抹火苗的男人,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长臂紧紧的圈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禁锢于他的臂弯内。
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就这么凝视着她,“点了火就想跑?你觉得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你可别乱来啊!这可是在马车上呢!我可不想把脸丢尽了。”她一脸娇俏的与他对视。
他点头,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宠溺与纵容,“夫人所言有理。所以,还是回府再开始不迟。”
“你就不能……”
“不能!”他打断她的话,一脸严肃。
“我还没把话说完,你就不能?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她笑得娇艳如花。
他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抬起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一刮,“毕竟接触的多了,还能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一点小心思?”
“放心,为夫一定不会让你夫望的。夫人不必多想,只要接受和享受就行了。”
许知渺:“……!”
【不行了,不行了!这个慕少臣已经污了。呜呜……】
【他竟然能把有颜色的话说得这般若无其事又风淡云轻。这还是我刚认识的那个一板一眼的慕少臣吗?】
【这一定是个假的,对!假的!】
慕少臣哭笑不得。
是不是真的,一会回府,就知道了。
……
慕逸文并没有与许盼月一起上马车回府,而是让葛妈妈和白露送她回府,他则是直接去了上京楼。
“钱师傅。”钱璋刚进上京楼,身后便是传来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恭恭敬敬又客客气气。
钱璋转身,便是看到慕逸文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朝着他走来,“晚辈慕逸文,见过钱师傅。”
他的语气恭敬,那看着他的眼神是带着敬重的。
钱璋的眉头隐隐沉了一下,“何事?”
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就是不喜欢。
能看得出来,他对月儿一点都不好。
此刻跑到他面前来,只怕也是别有目的的。
就刚才在许府,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慕逸文看许知渺的眼神略有异样。
他也是一个男人,自然能感觉到同样身为男人,慕逸文看许知渺的眼神里,是带着男人看女人时的占有欲的。
对于钱璋此刻的淡漠态度,倒也是在慕逸文的意料之中。
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一星半点的不悦,脸上依旧噙着客客气气的浅笑,“前辈是钰凡的师傅,是他的半个父亲。”
“晚辈是钰凡的姐夫,若是前辈不弃,可随晚辈前往定远侯小住。这客栈到底比不得自己家里住着舒适……”
“不必!”钱璋打断他的话,“你我无亲无故,大可不必这般热情。”
“前辈所言不妥。”慕逸文纠正,“怎会无亲无故?您是钰凡的师傅,钰凡视你如父亲般敬重。我与月儿是夫妻,自然也与钰凡一般敬重您。”
“前辈与我岳父之间,只是一点小摩擦而已。您刚才也说了,您是岳母的娘家人,那晚辈按着辈份同月儿一起唤您一声舅父也不为过。”
“这也是月儿的意思。”他毫不犹豫的将许盼月拉出来当挡箭牌,“月儿也希望您能随我回侯府小住。舅父就莫让我为难,若是不把您请回府,我怕回府月儿得跟我闹。”
言语之间,满满的尽是表达着他与许盼月夫妻关系很好,很恩爱。
钱璋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直把慕逸文看得浑身不自在,就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剥了皮的鱼,任由他宰杀。
“跟我来!”好半晌,钱璋才冷声道。
慕逸文跟着他上楼,进入一间客房。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可是许知渺的未婚夫。为何却与月儿成亲?”钱璋冷冽的双眸直直的凌视着他,一字一顿问。
“自是我与月儿两情相悦……”
“别在这里跟着扯皮!”钱璋冷声打断他的话,语气加重几分,“我要听的是实话!慕逸文,你打得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
“在我面前,你最好摆正自己的态度,也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可不是许崇山,不信你这鬼话!”
慕逸文连连点头,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好。
“前辈所言不假,确实与我有婚约的是许知渺。但,我所言与月儿两情相悦也不掺假。”
“还有,这桩婚事,是月儿提议换的……”
“你放屁!”钱璋恶狠狠的怒视着他,“慕少臣是侯府世子,你不过区区二房长子。但凡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就是个瞎子,也不可能弃慕少臣这个侯府世子而选你!”
“慕逸文,我说了,你最好说实话!别想在我面前蒙混过关!”
“前辈息怒,晚辈所言句句属实!”慕逸文一脸正肃的说道,“前辈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岳父岳母。确实是月儿提出的。”
“我自然会去求证!”钱璋冷声道,“慕逸文,你最好如你所言,对月儿是真心的好。若是敢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逸文朝着他恭恭敬敬的一作揖,“晚辈不敢!晚辈对月儿自是真心实意的好。”
“对她好,就是跟别的女人偷情?”钱璋脸色一沉,一把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