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内。
李淳风、袁天罡忙不迭的迎接了秦天纵二人的到来。
从钦天监成立以来。
作为城主的秦天纵还从未来到此地,二人心里本就有些忐忑。
以为钦天监只是秦天纵搪塞他二人之处。
如今见秦天纵亲临,那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
“上位,钦天监成立以来,一共从炎黄之中招纳有七十三人,此俱都是通晓阴阳,擅长卜卦之人。”李淳风介绍道。
秦天纵四处打量着钦天监内的布置。
该说不说,此二人却是用心了。
钦天监的各处,俱都符合阴阳五行学,暗合天文历法,倒是有些本事。
“不错!”秦天纵赞扬了一声,“那筑造特殊建筑一事,你二人准备得如何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钦天监担子可是不轻,该全部设为特殊建筑的。”
听到秦天纵如此说,二人眼前一亮。
此前朝会他们二人也是参加了。
只是钦天监初立,一无大权,二无人脉,这特殊建筑的名额倒是轮不到他们了。
如今秦天纵如此说,倒是有希望了。
“上位!您此番说先紧着炎黄军和关乎民生的部门来,我二人便是没申请!”李淳风如实回应道。
“那如何行?钦天监我可是给予了厚望!”秦天纵看向了身后的诸葛亮,“孔明,你草拟一下,将钦天监加入其中!这得区别对待!”
“是!”诸葛亮笑着回应道。
李淳风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喜悦。
“谢上位!谢诸葛阁主!”二人忙是道谢。
秦天纵摆了摆手,说道:“此番来钦天监,倒是有一事需要你二人帮助一番。”
而后,秦天纵将炎黄开国建制所需之物准备一事,告知了二人。
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
随后,李淳风便是说道:“上位!您就算不来,我二人也准备去找您了!”
“哦?”秦天纵诧异。
“至钦天监成立以来,我二人一直推衍炎黄之事,最近几日便是出现了三个卦象,一连推衍九次,皆是此卦象,毫无改变。”李淳风说道。
“竟有这般奇事?且予我看看!”秦天纵说道。
闻言,李淳风拿出了那边泛黄的书册。
“推背图”
书册上,上书三字,似乎特着别样的神采。
看见这三字,秦天纵眼中精光闪过。
中华预言第一奇书《推背图》。
这本被后世传得神乎其神的书册,据说其预言了唐后两千年的历史。
今日倒是能见识一番了。
李淳风翻开第一页。
几行字词出现在其上。
第一象:甲子
谶曰:
茫茫天地,不知所止。
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颂曰:
自从盘古迄希夷,虎斗龙争事正奇。
悟得循环真谛在,试于炎黄论天机。
“上位,这第一卦象别无他意,只是开篇之论,此为基调,衍炎黄天机之用。”李淳风解释道。
“你继续!”秦天纵示意道。
李淳风翻开第二页。
第二象:乙丑
谶曰:
天地异变,讳莫如深。
轮复三月,由暖至寒。
颂曰:
万物土中生,阴阳相随行。
天寒地冻日,炎黄待花开。
“上位,此为第二卦!我与天罡谈论了一番,此该说的是,三月之后,天地会再度产生异变。”
“这一次,将是天寒地冻,呵气成霜,若是上位早做准备,炎黄将能平安渡过。”李淳风解释道。
闻言,秦天纵眉头微皱。
农牧司近日也说天气转寒,天灵稻受了影响。
原本还以为只是季节更迭所带来的影响。
没想到,竟然是天地第二轮异变。
若真如卦象所言,不单是炎黄,恐怕整个沧澜之地,乃至整个气运世界,都将会陷入凛冬之中。
这样一来,粮食和衣物将会成为最为重要的东西。
修士可抵御一般的寒冷,但若是极致的寒冷,谁也不能保证能否扛得过去。
“李监正,这场严寒持续多久?”秦天纵询问道。
李淳风一脸歉意的摇头说道:“上位!微臣才疏学浅,至今还未推算出持续时间。”
闻言,秦天纵倒也没再多问,而是看向诸葛亮:“孔明,着手准备一番!接下来三个月,农牧司需要持续扩充天灵稻产量,上不封顶,所需资源直接调配!若是有必要,多筑造一些能够沟通地火的建筑,这可取暖。各地柴火得尽多准备,一应官员以此为考核标准,若有延误,当以律法处置。”
“还有,神工院那边需要大量的制造防寒衣物,越多越好!我不希望在这场寒潮之中有人冻死。”
“吴地岛和滨海城驻扎的军队,需要提前通知,提前为他们准备好取暖设施和衣物。”
“微臣领命!”诸葛亮躬身一礼。
随即秦天纵看向了李淳风。
“李监正,第三卦呢?”
李淳风翻开了第三页。
第三象:丙寅
谶曰:
龙啸沧澜,大夏擎苍。
应运而兴,日月生光。
颂曰:
麟儿蒙尘凤巢空,炎黄雄居沧澜中。
百万强军齐声喝,风起沧澜别样红。
看到此等卦象。
诸葛亮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
秦天纵也有所体会。
这不正是映射他准备开国建制吗?
龙啸沧澜,这太过明显了!
只是,那句“麟儿蒙尘凤巢空”却是让他费解。
诸葛亮也是如此。
李淳罡见二人面色有变,便是说道。
“上位!此谶之言,该是映射了炎黄开国建制之意,但颂之言,微臣倒是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且说!”秦天纵示意道。
“俗话说,灾运相生,微臣斗胆预计上位后宫之中三位夫人该是有事发生,且可能是磨难,玉萌小姐亦或者宝儿小姐期间可能会吃些苦头,这样却是符合‘麟儿蒙尘凤巢空’之谶言。”李淳罡注意着秦天纵的面色,心中有些担忧。
上位者,最是忌讳如此。
公然宣告上位后宫家眷出事,这是要冒着杀头的罪过的。
只是他却是不得不言。
对于《推背图》的推衍,他是深信不疑的,若是此卦象未出还好说。
但如今出现在了上面,这不说才是罪过。
这是他的职责!
在听到李淳风的话后,秦天纵心头猛的一惊。
不管是三女还是两孩子,都是他最爱之人,任何一人出事,这都是不允许发生的。
“李监正,此卦可信吗?”秦天纵正色问道。
见秦天纵问起,李淳风重重的点了点头。
“上位!《推背图》之言至今未出过问题,该是可信的。”
“卦象可改?”秦天纵询问道。
“当然!万事万物都尊其律,一环不同,环环不同,非是一成不变的。卦象之言,只是一种较大的可能。主上若是能稍加防范,也能逆转。”李淳罡说道。
闻言,秦天纵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
若是如既定命运那般,不可更改,才是叫人绝望。
既然会出事,那他就日夜派人守着,不离半步。
这样一来,他不信还会遭受磨难,除非炎黄告破,城毁人亡。
但若是如此,就不会出现后面的谶言了。
秦天纵收了一番心神,询问道。
“李监正,这《推背图》还能推衍吗?我想问问那开国建制所需之物,该是如何收集的,可否有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