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梅姨脸上浓浓的担忧,叶昊心里暖洋洋的。
他温声扶着梅姨的肩膀让其坐在了茶室的座椅上,随后走到对面,给对方沏茶倒茶。
茶香袅袅,热气在两人中间晕染开。
叶昊不疾不徐道:“梅姨,我知道你担心我,所以我这不是完美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吗?”
正因害怕梅姨担忧,所以在目前的事告一段落之后,他才会第一时间约梅姨出来,一来是保平安,二来……
“梅姨,我想问你一件事。”叶昊抬眼看向对方问。
姜雪梅见叶昊没事,这些天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闻言,嗔了叶昊一眼道:“什么事你尽管问就是,我要是知道,自然会告诉你。”
“梅姨,当年我叶家出事之后,金陵四大家迅速崛起,除了这四家,你还有听到过别的消息吗?”叶昊直接问道。
姜雪梅脸色一变,神色严肃的看向叶昊:“小昊,我知道你想为叶家报仇,但咱们也就是普通人家,如何能斗得过那些人?若是你父母还在,肯定也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着。”
“梅姨……”叶昊忍不住蹙眉。
“小昊,听梅姨一句劝,既然你已经回来,那就安安稳稳找份工作,过正常的普通人生活,别再去想报仇的事!”姜雪梅目光沉沉的看着叶昊叮嘱。
“梅姨,叶家如今只剩我一人,叶家灭门之仇,我必然要报!”叶昊摇头,神色认真的道。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姜雪梅气的扬声道:“若是你父母在天有灵,一定会阻止你报仇,他们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绝不会让你一直活在仇恨中。”
叶昊摇头道:“梅姨,不行,我做不到,我今日找你,只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消息,至于别的,你不用管,我也不会牵扯到你和徐叔他们。”
“可是现在沈家、张家、刘家已经被灭!”姜雪梅看向叶昊:“就连地下皇都死了,这你知道吗?”
“自然,因为是我亲手灭的。”叶昊理所当然的承认。
姜雪梅一阵错愕,随即失笑,她知道叶昊想报仇,但有些时候,人还是要认清自己的定位,一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所以对叶昊的话,姜雪梅并不相信。
“你不要说笑了,不管他们是谁杀的,总归是遭了报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再差了,行吗?”姜雪梅说。
见姜雪梅不信自己,叶昊也不再强行辩驳,而且看姜雪梅的样子,怕是对地下皇幕后的人也知之甚少。
如此,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梅姨,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给我电话。”叶昊给姜雪梅留了自己的号码,叮嘱道。
姜雪梅点点头,随即道:“你不跟我回去吗?我让你徐叔给你安排一个清闲的工作,然后再说说你和巧倩的婚事,我们一家四口这样平静的生活不好吗?”
叶昊无奈,他对徐巧倩没那个意思,再说,他还要去赴一个人的约,断然不可能和徐巧倩有什么勾扯。
“梅姨,这事以后就别再提了,巧倩不会同意和我结婚,我对对方也没那个意思。”叶昊认真的道。
姜雪梅还欲再说,对上叶昊坚定的目光,只得点头道:“好。”
待姜雪梅离开,叶昊才算松了口气。
商凌从另一个包间里走出来,疑惑的看着叶昊道:“先生,你没有告诉姜夫人您的身份吗?”
若是对方知道叶昊的厉害,断然不会一直劝叶昊放弃报仇。
叶昊摇摇头道:“就算我说了对方也不会信的。”
“为什么?”商凌愕然。
叶昊沉默,没多做解释,梅姨只是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当初能从四大家族的追杀下救下自己,已经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过惯了安稳日子的人,又怎么会期望看到打打杀杀的场景?
——
赵家。
赵长余看着赵忠全道:“爸,那位的儿子亲自来了金陵处理地下皇的事,但还是败了!”
“……真是没想到,十年时间,竟能让当初一个不谙世事,随手就能捏死的小娃娃长成如今的模样。”赵忠全闻言,闭了闭眼,有些不能接受眼下的现实。
“那我们怎么办啊爸,难道真的要……”赵长余一颗心七上八下,脑海里全是赵忠全当初定的第一个计划。
他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条的不成?
“慌什么?叶昊不是还没找上门吗?”赵忠全不耐的道。
赵长余被怼的一噎,无语道:“只怕对方找上门的那一刻,就是咱们赵家灭门的时候。”
在要灭沈家那些之前,不是也毫无预兆吗?
赵忠全眯了眯眸,淡淡道:“江南战神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还没完,且等着吧。”
或许有朝一日,他们赵家会成为整个金陵唯一的世家呢?赵忠全暗暗的想。
——
帝都。
一名中年男子身着一身黑色唐装,面色威严,他手中接着电话,面色黑沉,半晌才启唇道:“嗯,知道了。”
随即挂断电话,中年男子看向对面坐着的人,沉声道:“南儿败了!”
“青龙和朱雀是你手里的得力干将了,竟被一个女子身边的两位宗师重伤!”
“而且,他们疑似是峨眉山上的人!”
“峨眉山上的人?”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身着一身军装,面色儒雅沉静,闻言,目光里满是震惊。
“他们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回话的赫然是威风赫赫的江南战神。
中年男子听着江南战神的话,抿了抿唇道:“当年是你带人上山围剿的,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们还可能活着?再说那座山上藏着多少世外高人,这么多年,你又知道多少?”
“峨眉山五座峰,又岂是我能轻易知悉的,再说,那座山上的人,个个武力高强,在山下作恶之后,又滚回山上藏匿,手段顽劣又让人防不胜防,就算围剿整座山,又哪有那么容易……”
江南战神说到一半,捏了捏眉心,眉目满是忧愁:“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