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叶昊低沉的嗓音响起。
温筱宁咬了咬唇:“你确定要知道?”
“我确定。”叶昊颔首。
“好!”温筱宁抿抿唇,直接当着叶昊的面将身上的连体工装拉链拉下,在叶昊来不及转身的情况下,将后背就那么大喇喇的露给了叶昊。
房间并未开灯,但今夜月色格外亮,再者以叶昊的实力,他的五感更是要比常人敏锐许多。
所以此时叶昊将温筱宁的后背看的一清二楚,只见白皙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各种各样的鞭痕!
“谁干的?”叶昊原本看着白皙滑嫩的皮肤还心生了几分涟漪,但在看到上面的鞭痕时,瞬间沉了脸。
温筱宁将衣服一把穿起,“撕拉”一声,拉起拉链,扭头看向叶昊:“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而这是我要付出的代价。”
叶昊紧抿着唇瓣,目光沉沉的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才泄气低声道:“对不起。”
“和你有什么关系?”温筱宁“噗嗤”一声,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叶昊,像是看一个傻子,她笑眯眯的上前抱住叶昊的腰,似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叶昊身上。
“这是我愿意付出的代价,和你无关,但有一件事和你有关。”温筱宁依偎在叶昊怀里,与之低语。
叶昊揽上怀里人的肩膀,似是恨不得将其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低缓开口:“总有一日,我要让那些施加于你身上的伤口,双倍奉还到那些人的身上。”
“好,我相信你。”温筱宁笑着答。
叶昊道:“你刚刚说有一事与我有关,是什么?”
“那人名叫司马岳,他曾和你母亲在十年前,一起来到金陵,对方或许知道你母亲的身份。”温筱宁抬头看向叶昊,神色严肃的道。
“司马岳?他现在在金陵?是做什么工作的?”叶昊一愣,连忙问道。
温筱宁道:“他从医,已在金陵大有名气,据说就连帝都的人花高价请他治病,他都不去,脾气倨傲,很难接近,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他。”
“好,明日我问问师姐,然后亲自去见见他。”叶昊道。
两人说完正事,叶昊才道:“时间真的不早,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去休息,我先走了。”
“……你去哪?”温筱宁一愣,连忙拉住叶昊的手腕。
叶昊:“自然是回我的房间。”
“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我又是你的未婚妻,不能同你一起睡吗?”温筱宁鼓了鼓腮帮,有些不满的道。
叶昊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女人,即使对方说话的语调中气十足,但绯红的脸蛋还是让人能看出对方害羞不已。
他伸手捏了捏女人软乎滑嫩的脸颊,也没戳破:“你要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会介意。”
“这是你说的,那咱们去睡觉。”温筱宁面上一喜,连忙拉着叶昊朝床边走去。
软香在怀,叶昊叹气,怀里的人奔波了一天,像是真的累坏了,两人闲聊了没几句,呼吸就陷入平稳,缓缓睡着了。
倒是苦了叶昊,他无奈的运用体内的真气,使其缓缓运转于下半身,将那股邪火缓缓压了下去。
很长一会儿,叶昊才缓缓入眠。
——
翌日一早。
温筱宁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自己像只章鱼一般紧紧扒拉着叶昊,嫩脸一红,轻手轻脚的试图慢慢将自己的手脚从其身上扒下来。
“早啊。”头顶带着笑意的沙哑声音传来,温筱宁动作瞬间僵住。
慢动作的抬头看了叶昊一眼,佯装面不改色的淡定道:“早。”
叶昊看着对方通红的脸颊忍俊不禁:“醒了就起床吧,早饭应该做好了。”
“嗯,是吗?我正好饿了。”
说完温筱宁利落起身,穿好衣服朝门口走去,叶昊淡定挑眉,跟在对方身后朝外面走。
“咔哒”一声。
门打开后,两人刚想往外走,便看到隔壁柳如烟缓缓走了出来。
三人正好撞了个正着。
柳如烟眉头轻挑,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片刻,笑眯眯的道:“早啊,昨晚睡的好吗?”
“早。”温筱宁只淡淡颔首,直接忽略了后面那句明显是调侃的话。
叶昊也一副淡定神色,看着柳如烟道:“师姐早。”
三人赶到餐厅时,梅姨和商凌、商鹤已经坐在餐桌前,见到几人出人,冲其打招呼。
“梅姨。”叶昊冲众人颔首,走到姜雪梅身边坐了下来。
“小昊。”姜雪梅昨晚睡的并不好,并非是这里不舒服,只是一时有些心绪不宁。
当初,叶昊的母亲视她为闺蜜,经常照顾她,帮了她很多。
以至于后来叶家出事,她也敢拼了命护着叶昊,十年过去,叶昊回归,她原本想着叶昊还平安活着,已经足以,但对方却是为了报仇而来。
她不知道这十年叶昊经历了什么,但叶昊真的变得强大了是真的,再也不是当初有些内向的小男孩儿了也是真的。
但这也同样让她有些畏惧。
因为她再也护不了这个孩子。
“梅姨,你没睡好吗?”温筱宁亲昵了叫了对方一声,疑惑问道。
姜雪梅扯着嘴角笑了笑:“上了年纪,就是这样,习惯了。”
叶昊似是知道姜雪梅的顾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随口问道:“你们知道司马岳吗?”
此话一出,桌上的其他人都纷纷抬头看向叶昊。
叶昊挑了挑眉梢道:“看来大家都认识。”
商凌抿唇道:“司马岳谁不认识?当初让他给我爷爷看病,我们可是排队排了数月,但对方一天只接待一位病人,架子大得很,花了我们不少钱不说,重点还没把爷爷的病医好!”
商鹤点点头道:“但司马岳的实力也的确是有的,只是有限。”
叶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算是有了几分了解。
柳如烟在这时开口:“对方在金陵第一医院,但一般人见不了他,需要提前预约,要想见他,起码提前三个月,师弟,你找他有事?”
大家都这么说,看来这位司马岳的确很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