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牺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让人把正在兢兢业业干活的王作给抓了过来,扔在地上之后,不顾王作的震惊和恐惧,用枣树枝就开始抽打他,打断了一根,但完全不解气,因为王作穿的很厚实,并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包牺便命人把王作的衣服给扒了下来,重新选了一根枣树枝开始抽打,枣树枝上的刺,让王作很快都全身开始流血,王作极其恐惧,加上身体的疼痛,开始不断的哀嚎,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他回想之前,也就是在自己身份和祭祀的问题上欺骗了包牺,但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现在又突然把他给拉出来打,他不解,直到包牺的体力逐渐减少,胳膊有些酸软,对他的殴打开始减缓的时候,王作才能够在哀嚎的间隙为自己求情,并询问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得族长生气。
包牺停下来,摇晃着自己的胳膊,有些酸了,听到王作的疑问,又再次让包牺的火气上来,他也想让王作死的明明白白,当然,要是王作愿意把硫磺的秘密彻底交出来,他也不是不可以再放他一条生路。
包牺拿起一块硫磺,扔在了王作的面前,没有说话,王作看到之后大喊冤枉:“族长,这火精的事我已经给您都交代清楚了,我只是为了生存下去,才骗您的,您也答应了,饶恕我的。”
包牺面色不悦:“我可没说之前的事,而是我发现,关于硫磺,你居然还有事瞒着我,要不是我攻打华夏,我还不知道呢。
哦,对了,这一次我们刚出发,兰在和工下就被人杀了,他们的队伍也不见了踪影,就连好几个村子,也被烧成了灰烬,消息是怎么让华夏知道的,我之前还很疑惑,现在我才想到,应该就是你吧?”
包牺话还没说完,王作就在不停的疯狂摇头了,这些事他压根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族长会把这些罪名安到自己的身上来。
包牺对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因为越是推理,好像越清晰:“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把消息给传出去的,还有哪些人,是你的同伙,你讲出来,我给你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王作此时已经是血,泪,涕,三者不停的在流了,他甚至都已经失去了对冷的感受,只是觉得自己浑身暖乎乎的,而且好像尿也不受自己控制的流出来了,淌在地上和血混合在了一起。
“族长,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从一开始就在部族,我都没有离开过,我也不可能给华夏传递消息,我现在是燧人氏的族人,不可能去帮助华夏的啊!”
包牺冷笑一声:“所以啊,我才不理解,这么多年来,我燧人氏难道对你不够好吗,华夏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你这么多年来依旧不忘,这些年来,你又给华夏说了多少我们燧人氏的秘密,噢,想起来,好像有好多时候,我们每次有大事的时候,总能看到白风的身影,我居然让你骗了这么多年。”
王作的嘴已经快要被鼻涕给糊上了:“族长,我真的没有透露过任何一点消息啊,这些年我都是全心全意为燧人氏的啊!”
“呵,全心全意,要是真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要在祭祀的时候杀我燧人氏的战士?”
王作的心越来越慌:“我……我那是……”
包牺也懒的打王作的,一切都快要清楚了,他以为只是被王作骗了一次,没想到他压根就没认清过王作。
“话说,当年你来我燧人氏,就是华夏,也就是白风让你来的吧?好像当时你就给我说明了,我都没有想过这回事。”
王作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解释不清了,就连身上一直缓缓流淌着的血,也无法让自己感到温暖了,身体从内到外的,逐渐开始有些冷起来,他颤抖着声音说:“是……是白风给我说的,他说有个燧人氏,是个庞大的部族……”
包牺已然清楚了一切,他有一种被人欺骗了许多年的挫败感,只能缓缓的坐回椅子上:“你说说吧,这里还有你多少的同伙帮你传递情报,还有华夏的那种像惊雷一样的武器,是怎么做出来的。”
王作感觉自己已经有些虚弱了,大概,是快要死了,他都快要跪不住了,便缓缓的趴在了地上:“同伴,我也数不清,也许全都是,至于华夏的那什么武器,我都没有见过,那个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包牺给旁边的一个战士一个眼神,随后那战士拿起血糊糊的枣树枝又开始抽打,王作连大声哀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有几声微弱的“啊……”
王作抬手,让战士停下:“王作,到现在了,你就说吧,说出来,我可以让你不受罪,早点死掉,如果你愿意把怎么做那武器的方法说出来,我甚至还能让你继续活着,你明白吗。”
王作身体因为冷,开始有些颤抖,他有些恶心,眩晕,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反正是活不过今天了,哪怕包牺不杀他。
他于是强撑着,把自己的身体撑高了一点,然后缓缓嗯说:“黑,长夫…狼心……他们都是。”
王作压根就没有什么同伙,但是为了报复包牺,他把自己能随口说出的名字,都给讲了出来,就看包牺信不信。
包牺把这些人的名字全部记下,但他并不是完全的相信,因为有些人自己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去串通华夏,但有王作这个模板在这里,包牺也不得不去怀疑。
“好,这些人,我记下了,你可以有一个痛快的死法了,现在说说,那武器是怎么做的吧,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王作头也不抬,开始胡诌:“把硫磺磨成粉,然后把人血,青铜,牛的头骨放在一起,大火熬煮,就能够做出来了。”
包牺让一旁的战士不停的复述着,避免忘记,等会就尝试着去做,看是不是真的。
随后包牺便盯着着王作说:“你从认识我开始,就在骗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这不公平,所以,我最后骗你一次。”
包牺抬头对几个战士说:“把王作拉出去,把他的皮活剥下来,挑完整的地方做面鼓,把他的血给接上,看能不能按他的办法做出那武器来。”
王作在被拖走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包牺吐了一口唾沫,但是没吐远,反而一用力,让自己的后门流出了黄色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