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惊慌失措,霖有草揉了揉眼睛,看着地上已经没了生息的长锦林,她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李荒见四周不少人都看向自己而来,顿时小脸一红,往霖有草怀里钻了钻。
“快把我带走,把那混蛋的尸体也带走,我要是变不回去可就惨了!”
李荒尖叫一声,霖有草股不得多想,翻手将地上的长锦林尸体夹在腋下,在一群人们错愕的目光下,她拔腿就跑,引得人群中几个长乐仙城的天之骄子忍不住开口。
“李荒出去了,那我们是不是……”
“天莲问心坠在刚刚被长锦林所拍,钱已付过,李荒强杀长锦林夺走天莲问心坠,诸位道友按理来说,已经不能再出手抢夺了!”
于少卿此时连忙开口解释了一声,见四下人心浮动,他心里何尝不是大受震惊,可他这会必须要稳住场子,也必须要连忙卖万兽神宗面子。
故而他一开口,人们心中即便还有异议,此时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眼睁睁看着霖有草抱着李荒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今夜
长乐仙坊的拍卖会将会成为接下来两日整个长乐仙城的谈资,万兽神宗少宗李荒,豪气万丈,越境险杀愿神,此等无匹战力,直叫不少人打心底里羡慕嫉妒。
而此时被许多人羡慕嫉妒的李荒,却是不这么想,正相反,他心里这会十分的难受。
看着那差一点就要高过自己脖子的浴桶,李荒站在浴桶中泡着热水,小脸上满是苦涩,一旁的霖有草此时强忍着笑意,捋着袖子轻轻用手在李荒身上搓着,给李荒洗澡。
可她越洗,李荒就越觉得奇怪,总觉得霖有草更像是在用热水把自己腌制了。
“我的屁股已经被你搓十几次了,该干净了吧?”
李荒忍不住说道一声,迎上那比自己高了几乎一倍的霖有草,他这会很想给后者一拳。
闻言
霖有草不知从哪又抓来一把花瓣丢进了水中,看着一脸不悦的李荒此时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霖有草嘿嘿一笑,捧起水浇在李荒头上替李荒洗了洗他虎头虎脑的小脑袋。
“马上就好啦,少宗,你小时候这么可爱啊,肉嘟嘟的,粉……”
“闭嘴!赶紧洗,洗完了把那个混蛋的尸体给我拖进来,该死的长锦林,别让我知道我变不回去了,不然我非把你的尸体给你挫骨扬灰了!”
李荒暗骂一声,站在浴桶中眉头紧皱,此时颇有些少年深邃的气质,他化作混沌气团之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甚至连记忆都不在了,那时的他以为那便是死后的感觉,可当混沌气团重新演化之后,李荒又变回李荒了。
李荒虽然变回了李荒,但那种弥留之际的感觉却让李荒难忘,那种说死不死,说活不活的感觉,令人感到发指。
半晌后
长锦林的尸体被放在桌上,李荒背负双手静静打量着桌子上的尸体,他骑在霖有草的脖子上,看着长锦林的尸体,李荒上去便给了两个小拳,砸的长锦林尸骨断裂。
“把他衣服脱了,他是返老还童的传人,身上没准有此法的真经,若有的话,我未尝不能变回来?”
李荒说着,在他的逼迫下,霖有草委屈巴巴的解开了长锦林的衣服,在其尸体上寻找了许久,最终在长锦林的贴身衣物的夹缝中寻到了一块储物玉佩。
自那储物玉佩里面,李荒看到了好几个金光镜,顿时明了这长锦林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坑人的把式却是没少学。
“差点就被你忽悠了,还混沌金光镜,吹的真大!”
李荒扒找半天,发觉这长锦林指定是没少干那种忽悠人的生意,在其储物玉佩中,李荒寻到一堆像是宝贝却狗屁都不是的东西。
好歹也是活了万年的老前辈,长锦林的储物玉佩里面寒酸的很,便是连灵玉也不过区区一百万,至于什么高深莫测的真经等物,更是连影都没有。
“少宗,返老还童法不在他身上!”
霖有草见李荒把整个储物玉佩翻了个底朝天,啥都没寻到,不由好奇问了一句,听得李荒脸色难看的一把将储物玉佩摔在地上。
“他肯定是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又或者这返老还童法的真经早已传承下去?”
李荒说着,弹指一挥,一缕血火自桌上燃烧,长锦林的尸体在火焰中逐渐被烧成灰烬,结果却也什么都未曾留下,直看的李荒嘴角一抽。
“什么都没有,看来我变不回去了?”
李荒不甘的说了一声,看着那随风飘散天地的骨灰,他转身离去,引得霖有草跟着便走,可李荒前脚刚把门打开功夫,一股微风吹进房内,顿时将地上一张泛黄的纸张吹起,糊在了霖有草的脸上。
“哎呦……什么东西糊我一脸!”
霖有草嘟囔一声,只觉眼前忽然异类,她随手拿过糊在脸上的纸张低头看了一眼,顿时一惊。
“哎,少宗,你……你快过来看,这是个存据!”
霖有草喊了一声,听得李荒回头看去,顿时便看到霖有草手中捧着一张泛黄的古纸,那纸的后面,正写着重云二字,直看的李荒好奇走来拿过存据在眼前看了下。
“是重云商会的特殊存据,看来这长锦林倒是没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李荒嘀咕一声,忍不住抬头看了霖有草一眼。
“长乐仙城有重云商会的分会吗?”
“有的吧?可这不是咱们的存据,人商会认不认啊?”
霖有草一脸好奇,李荒收起存据翻身便骑在了霖有草的脖子上,继而一指前方。
“去重云商会的分会,别人或许拿不到,但我一定拿得到!”
李荒一脸自信,霖有草忍不住将李荒从脖子上拿下来,将后者抱在怀里。
一手托着李荒的屁股,一手搂着李荒的腰,霖有草笑嘻嘻的走在大街上到处打听重云商会的分会,逢人便说怀里的李荒是她没过门的童养夫,气得李荒一阵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