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药村的村民们将狼狗饿了一整天,等到半夜,终于等到了接应的人,来人是乌鸦和他的四个小弟,五个人风尘仆仆地跨越边境线而来。
乌鸦身材高大,一身的肌肉,臂膀和背部纹满了黑色的乌鸦,为人凶残毒辣,在金三角一带也十分出名,这一次他亲自带小弟过来走这条线,就是听说这一趟有极品的货色。
“李老七,货物呢?”乌鸦抵达乌药村,脸色极差,这一趟运气真他娘的差,差点折在边境线,“最近查的越来越严,你他娘的要是敢拿一般的货色忽悠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
“哥,真的是极品货色,大明星,我有照片。”村长李老七取出手机,将秋长歌的照片拿给他看,“过来拍戏的,我们盯了七天,没问题。”
乌鸦盯着照片,满意地点头,这女人果然是极品,皮肤比他娘的白人还白,金主们一定很满意。
“人呢?”
“就在村尾的屋子里,里面有四个女人,加上猪圈里的女人,一共有八个,到时候一把装车运过去。”
村长让人将猪圈里关着的四个年轻女人拖出来,要不是秋长歌一行人来拍戏,这批货色早就该送出去了。
乌鸦见这四个女人奄奄一息,只剩下半条命,身上都是猪圈的屎尿味,臭气冲天,顿时嫌恶地说道:“把人带到车上去,关进猪笼里。”
村长讨好地笑道:“乌鸦哥,村子里还有几个男人,要不您带兄弟们一把解决了?”
乌鸦冷笑道:“老子只负责运货,解决人是你的事情。带路。”
村长迫于淫威,连忙上前带路,心里将他骂的狗血淋头,每次脏活累活都是他们来干,乌鸦这一伙人轻松运个货就拿到八成的大头。
他们不就是仗着自己控制了那条线吗?
李老七带着乌鸦等人摸到秋长歌和傅怀瑾住的屋子,屋子是废弃的老屋,屋里都熄了灯,显然人都睡着了。
“就在前面的屋子里,男的一间,女的一间。”
乌鸦目光阴恻恻地盯着屋子,说道:“李老七,男的那间你带人解决掉,除了你说的医生,其他人不留活口,女的,我去。”
李老七见他带了四个小弟直奔秋长歌所在的屋子,顿时远远地啐了一口,狗杂碎,不就是贪图那大明星的美色,想先尝尝鲜吗?
李老七带了五个壮汉,骂骂咧咧地去冯客所在的屋子,敲门说道:“冯导,是我,明天你们就要死了,呸,要走了,这几天的住宿费是不是要给我们算一算?”
屋内,冯客等人握着手电筒的光,躲在门后吓得脸色发白,这些村民,不会真的想对他们动手吧?
今天剧组顺利拍摄完戏份,大家欢天喜地地收拾着器材和行李,准备一早就返回边城,这破地方,狗都不来,他们终于要回去了。结果东西还没收拾好,秋长歌让人来告诉他们,晚上会有危险,让他们睁着眼睛睡觉。
睁,睁着眼睛睡觉?众人吓的一激灵,吃完晚饭,全都躲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这大半夜的,一行人熬的眼睛发红,正以为这一夜要风平浪静地过去,李老七带人来了。
“傅,傅医生,狼狗的声音。”
“他们把村口的大狼狗牵过来了。”
“他们想咬死我们,继承我们的房贷!!”
“正经点,说人话。”冯客上下嘴唇打颤,眼巴巴地看向傅怀瑾,一颗心凉的透透的,他们这一行人都是弱鸡,最强战力的三个女兵在保护秋长歌,他们不会真的要葬身狗肚子了吧!
冯客声音发颤:“傅医生,他们真的来了,长歌老师,不会也有危险吧?”
这些村民都是带枪的,他有些担心秋长歌应付不了。
这村子一点信号都没有,完全与世隔绝,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是啊,傅医生,我们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吧。”
“狗的叫声越来越近了,就在门口。”
剧组众人各个脸色惨白,一脸绝望地看向傅怀瑾,早知道当初就不去学什么造型,当什么演员,他们直接去少林寺学武功了,关键时候还能救命。
傅怀瑾一贯温润的笑容微淡,垂眼淡淡地说道:“长歌那边不会有事,我等会就去接应,你们先躲起来。”
傅怀瑾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长歌身手不错,而且身边有三个特种女兵,他还在屋外布置了不少山里的毒草和毒虫,确保万无一失。
此刻万籁俱寂,毒虫应该都会慢慢聚集到屋前,只要有人敢去,都会被咬的半身不遂。
这深山老林里,有无数杀人于无形的武器,不亚于枪支炮弹。
他这些年行走各国,靠的不仅仅是医术。这些人应该庆幸,他不愿意在长歌面前暴露出自己最冷酷的一面,不过李老七等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李老七在外面喊了半天,见屋内连灯都没亮,一点动静都没有,秋长歌那边,乌鸦带人过去已经隐隐传来了动静,怕动作太慢被乌鸦骂,不耐烦地叫道:“把门撞开,先放狼狗进去。”
四五个壮汉开始用一身腱子肉撞门。
村子里的门年久失修,很快就被撞开,饿了一天的大狼狗直接冲了进去。
狼狗冲进屋,很快就传来翻天动地的动静,李老七等人坐在外面抽着烟袋,听着狗的撕咬声,露出残忍的笑容来,他们养的狼狗是山狼的变异种,从小就喂生肉,咬死的人不计其数,这些人被狗咬死,尸骨再直接丢到后山的悬崖下,神不知鬼不觉。
然后再把那些女人卖到金三角,他们进山躲个一年半载的,这事也就过去了。何况根本没有人过问。
等了一会儿,李老七等人渐渐觉得不对劲。
“村长,咋没声音了?”
狗叫声呢?怎么没听见冯客等人的惨叫声?
众人对视一眼,暗叫不好,起身扛起土枪就冲进了屋子里,只见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灯,村子里养的五条大狼狗全都口吐白沫地躺在地上抽搐,已经出气少进气多。
傅怀瑾一身优雅的长大衣,面容斯文俊雅地站在屋中央,温润一笑,笑容冰冷,犹如犯下杀戮的佛陀。
李老七等人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举枪,手腕和脖子一凉,细细的血喷射出来,全都痛苦地跪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瞪向傅怀瑾。
点子硬,他们着了道了……
“你,你……”李老七等人想给乌鸦示警,发出动静引得村里其他人过来,结果一动,手腕和脖颈处伤口血流如注,鲜血迸了出来,浑身无力地抽搐在地,动都动不了。
傅怀瑾抽出手帕认真地擦着手术刀上的血迹。
躲在桌子后面的冯客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瘫坐在地上,嗓子犹如被人捏住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刚他们都没有看清楚傅医生是怎么出手的,就见这些凶悍的村民就捂着手腕,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此刻土枪都不如傅医生手上小小的柳叶刀可怕。
冯客等人浑身被冷汗浸湿,死里逃生,此刻也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惊吓。
傅怀瑾收起手术刀,淡淡说道:“把他们绑起来,我去长歌那里看看。你们把门关好。”
众人如梦初醒,连忙手忙脚乱地去将李老七等人绑起来,看着李老七等人和大狼狗的惨状,还从李老七身上发现了细长的金针,剧组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对傅怀瑾的敬畏之心达到了巅峰。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尤其是会拿手术刀,会扎针的医生。
傅怀瑾出了门,摸黑赶去秋长歌所在的屋子,身后冯客一头是汗地追上来:“傅医生,我跟你一起去。”
冯客此刻脚步都是虚浮的,一脚深一脚浅地追过来,全靠意志力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去有什么用,但是不能眼睁睁地躲在屋子里,不管恩人。
这部电影能拍,秋长歌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傅怀瑾眼眸一深,点了点头,两人在夜色中赶到秋长歌所在的屋子,只见木屋已经被人破坏,空气中还残留着自制土枪的火药味,屋内灯火通明,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