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你哭你妈呢！”
两人声音一同响起，在这小巷子里久久回荡。
楚牧想再给他来一拳，但看他哭得那么惨的样子实在是下不了手。
这真是灵能者？
他有点儿怀疑，但又告诉自己，这可能是对方的阴谋！
楚牧不信一个可能做出特大人口失踪事件的人会是一个小白兔。
魔法少女闻声而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楚牧靠着墙根儿满脸严峻。
苏秀则坐在地上嘤嘤直哭。
“这……你把他咋了？咋还整哭了呢？”魔法少女一时摸不着头脑，就眼前这情况……换谁看见，谁不懵？
楚牧他究竟做出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儿，才能让一个身宽体长近两米的肌肉兄贵像个小姑娘一样嘤嘤嘤。
“这说来就话长了。”楚牧想点根烟，喝着酒给她娓娓道来。
魔法少女可没那个耐心，或许……到了更年期？
“那你不会长话短说？”
“……”
楚牧知道吗？
他知道个啥！
不就给了苏秀一拳嘛，刚刚苏秀可还想一拳来打他啊。
但是只用一拳就把肌肉兄贵怼哭了，这找谁说理去！
无论怎么看，楚牧才是应该哭的那个。
“快报警！”苏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指着楚牧对魔法少女说：“他打人！”
“啥玩意儿？”魔法少女先是惊诧，又用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楚牧，“你厉害啊，你把人给打哭了。”
“别瞎说，我不是，我没有！”楚牧直接否认三连。
但苏秀不依不饶，看见魔法少女就像是见了救星一样，爬过去就扒拉着她的小腿，“他不光打我，他还嗑药！”
“嘶！”魔法少女倒吸一口凉气。
这件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事儿啊。
这可是一个人一辈子的污点。
“你……”她对楚牧举起魔棒，“你还有这爱好呢？”
“尼玛的！”楚牧气得脑瓜子疼，这兄贵倒打一耙的伎俩玩得挺溜啊。
刚刚那阵哭说不定也是，目的就是把脏水全泼楚牧身上。
可惜，在楚牧看来苏秀的如意算盘注定落空。
说他嗑药？
可能吗？
他有那钱吗？
要有那钱，买他一柜子手办摆家里不香吗？
“那你腿哆嗦啥？”苏秀擦干眼泪，现在他有证人了，楚牧这种社会下三滥别想随便就糊弄过去。
“我害怕。”楚牧说。
“你怕啥？”
“我怕你。”
“怕我干啥？”
“我怕你对我屁股下手！”
“你有病吧，咋还带侮辱人格的！”
楚牧一时愣了，他咋侮辱人格了，难道这位兄贵不是想要屁股的那方，而是贡献屁股的那方？
眼看着魔法少女那边审视的目光越来越重，楚牧只好放大招了。
“你就是那个做出特大人口失踪事件的灵能者！”
此话一出，苏秀刚止住的泪又流下了，这次是激动的眼泪，楚牧终于露出马脚了。
他冲着魔法少女说：“你看，他还说他没嗑药，嘴里都蹦出灵能者来了，小说看多了吧！”
魔法少女看到这儿算是看明白了，合着这就是一起乌龙事件。
于是她说道：“这个人不是灵能者。”
“啥？”楚牧一听，两只大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不是灵能者？
那他费个什么劲！
可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身上没有灵气流转。”
这是判断一个人是否为灵能者的重要依据。
魔法少女在这里直接给楚牧上他一课。
“通常来说……”
普通人身上不会适纳灵气，所以不会有灵气流转，而身上出现灵气流转的人势必是灵能者。
几年来，这项依据从未失效过。
只有楚牧是个例外。
打个比方，灵气就像是经验值一样的东西，需要积攒了一定经验值才能升级，也就是提升灵能强度。
但是楚牧的数拟平等能力……就像是一个修改器。
不提升等级，却直接修改攻击与防御数值，借此达到与其它高等级灵能者同一水平的程度。
当然，这一点是李姐告诉她的。
楚牧哪能就这么把苏秀当做普通人，刚刚那么昏暗的环境苏秀都能看见他的腿打哆嗦，难道真是视力好到了超过普通人。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苏秀就更委屈了。
“吧台下头有一排小灯管，我是瞎了才看不见。”
得！
这下楚牧没脾气了。
吧台下头什么样儿，他还真没注意过，谁闲的没事儿去关注那个。
“现在咋整？”楚牧用眼神示意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收到了楚牧的信息，回以：“你看着办！”
“你们……是一伙的？”苏秀捕捉到了他们俩的眉目传情……传信。
他更害怕了，心底里止不住地窜出一阵阵恐惧。
这下他的脑内脉络逐渐清晰了。
正常人哪会喊出灵能者就突然对人动手。
正常人哪会30岁还打扮成魔法少女。
他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却不知自己身子太壮实了，如此一来反倒引起楚牧的注意。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问完赶紧走！”
苏秀只想赶紧把这位大爷送走，被打的事儿也可以不追究了。
楚牧蹲下，拿出手机，找到魔法少女发给他的那几张失踪者的照片。
“这几个人认识不？”
苏秀一看，还真认识。
照片里那些人有常客，也有只来了一两次的。
知道这件事儿就行了，失踪者在失踪之前确实都来过大鸟转转转酒吧。
这间酒吧绝对摆脱不了嫌疑。
楚牧又问：“你在酒吧里，有没有看见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你就是最不正常的东西！
苏秀都要把这句话喊出来了，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但是……不正常的东西。
“还真有。”他说。
大鸟转转转酒吧里，苏秀把楚牧拽出去那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谁都没有在意。
他们相信苏秀能够处理好。
毕竟，这里是他们这类人群的天堂，苏秀又是这里的店主。
但有个人却惴惴不安。
“刚才那没事吗？”卡座里，阴影中，有人问道。
“没事的。”接过话头的是一个与苏秀相差不大的肌肉兄贵。
他给自己身边的小绵羊倒上一杯酒，安慰他：“我知道你害怕来这种地方，也不想被别人发现。”
随着肌肉兄贵的话，阴影里的那个人点了点头。
“你是学生吧。”肌肉兄贵好像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周末单独见次面怎么样？我可以被你吃掉哦。”
“那可不行！”谁知阴影里的人随之否定，过后他又像是怕肌肉兄贵不开心一样解释道：“我周末还有场篮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