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泽麻木踱步到房间。
他好累,心力交瘁!
脑袋里嗡嗡的
什么也不想去想!
洗完澡正准备躺下,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疲倦。
“景泽,是我,和你对一下明天的流程”她郑素素卷土重来了。
“今天很累,明天再说吧”,席景泽回。
“还有,陆诗醇的问题,校长说……”郑素素想了想还是把她搬出来了。
下一秒,“你告诉校长了?”席景泽拉开了房间门。
“景泽!”郑素素眼睛里都是欣喜,“这是我刚订的炸鸡外卖,你今晚没吃饭一定饿坏了吧!”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餐食塞给席景泽。
席景泽手都没抬一下,“我不饿,谢谢!”声音里是一贯的疏离。
“……”郑素素有点难为情,转念开口道:“校长说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学生出事儿咱们也担不起责任呀”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连席景泽也没法反驳。
“知道了”,席景泽回,很是没精打采。
“景泽,我们进屋对对明天流程吧”郑素素见席景泽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开口说道。
“就在这儿说吧,还有校长有说……陆诗醇什么吗?”席景泽最关心的话题永远都是陆诗醇。
“先确保人没事儿,就是以后评奖树优就没她什么事了”郑素素面子上略惋惜的回,内心倒还挺开心的。
“哦”席景泽默默想只要不给处罚就行。
到最后,郑素素也没能进席景泽的房间,俩人在屋外对完了流程。
不过郑素素倒也没有很沮丧,毕竟陆诗醇那么努力不也没走进席景泽的心吗?
总统套房。
席成锦正在把u盘交给那天藏在屏风后的中年男人,“里面有景泽,你找人合成时把他去了”席成锦低沉的开口。
“你们席家还真是用完就扔啊”中年男人冷哼道,声音里流露出一丝讥讽。
“怎么,陆诗醇你心疼了?”席成锦不悦道。
“工具人罢了”中年男人说道。
“你打算寄给谁”,席成锦再次开口。
“这你就不用管了,肯定让你大儿子结不了这个婚!”那个人回答。
剩下的野外拉练,第二天比第一天还要更辛苦一些,从早晨五点就组织学生下田帮助当地农民秋收,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叫苦连天。
第三天安排了真人cs,权当是给他们放松了。
席景泽强打精神撑完了这两天的活动。
杜丫丫和陆诗醇通过电话,得知她没什么事,也放心了。
第三天傍晚要启程回去了。
医院。
医生评估陆诗醇最少要在医院保胎一个周,陆远航又和公司请了几天,陆启楠最近也比较忙,没有喊陆远航汇报工作,也对他现在的情况并不了解。
马修凯要过来,可陆远航说他这几天有时间,陆诗醇就没让马修凯再跑一趟。
“哥,我想起来活动活动”陆诗醇躺的快发毛了,陆远航太遵医嘱了,自从医生让她卧床,愣是没让陆诗醇起来。
“不行,医生让你躺着”陆远航瞪了她一眼,命令道。
陆诗醇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哥,你有没有想过贝贝的死另有隐情?”
没想到陆诗醇会突然提到凌贝,陆远航正在倒水的手一顿!
他这三年根本不敢往那儿想!想到贝贝去世前被凌辱就心如刀割了。
“你什么意思?”陆远航冷着声音道。
陆诗醇心里叹了口气,一提到贝贝,她和陆远航关系就会很尴尬!
继续开口,“那个被抓的精神病男人,口口声声喊着,长发长发,说明他对这一类女人感兴趣,可是他之前没有案底,恰好第一起就选中了刚刚带上假发的贝贝,太巧了!”
“还有,首先我觉得贝贝不会自杀。意外嘛,如果是被人追到悬崖边,失足掉下去呢?”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陆远航脸色有点阴沉道,贝贝已经死了,不会复活,提起她生前的经历,陆远航依然心如刀绞!
“对”陆诗醇点点头,“这三年我一直隐隐有这样的猜测,可就在刚来那天,我困在贝贝坠崖的山上,我发现那里应该是有人”。
“开什么玩笑”,陆远航不悦道,“贝贝失踪时,多少人把山头翻了个底朝天,有人还会看不见?”
“他们晚上出去找了吗?”陆诗醇问道。
陆远航一滞,当时给他汇报的人说,从山下雇的引路村民,给再多钱都不肯晚上上山。
“哥,如果我没猜错,在山上的人为了阻止别人上山,会用一些奇门遁甲类的障眼法”。陆诗醇把她的结论说了出来。
陆远航觉得她越说越离谱了,“所以呢,你觉得他是凶手?”
“不,他们不是凶手,但是可能会看到凶手。”陆诗醇道,“他们常年在山上,和贝贝无冤无仇的,不会下山去做这件事。但一定会对上山的人很警觉”。
陆远航稍微有点松动,这些年贝贝一直是他的心结,尤其是那个精神病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他好恨!
他略思忖:“三年前翻了底朝天都没发现,咱们现在又怎么确定会找到?”况且也只是陆诗醇的推测,有没有这号人另说。
“我有个办法”陆诗醇说,“上山时,你就喊白灵”。
那天在山上看到白灵摘野果,她就感觉有点奇怪,这两天躺床上,前后捋了一遍。
一个女孩儿能在封锁的景区犹入无人之境,已经实属不易,她还能在陡峭的山上如履平地,爬起树比猴子都快。甚至靠摘野果为食,那个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普通农户的女孩!
陆诗醇还有个设想,那个山上和白灵一起的,应该还有别人,如果只她一个人,她没必要长年呆在深山中。
“白灵是谁?”陆远航问道。
陆诗醇简要复述了下拉练时发生的事。
陆远航动摇了,那天他也看到了这个女孩,虽然看不到五官,不过能看出来是有一些身手!
“对了,她可能和席耀泽有些渊源,实在不行,你可以喊席耀泽的名字!”陆诗醇笑道。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陆远航,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你和席耀泽准备怎么办?”
“能咋办,不嫁了啊,还能免费送他一个娃娃?”陆诗醇又眉眼弯弯,促狭的笑道,心里却想,席家知道也会退婚的,不过她一直也没太把这婚事当回事,有个理由拒绝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