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查克拉抑制手铐所铐住的佐助站在逼仄的牢房中仰着脖子,些许的阳光洒在他的额头之上。拷问部的牢房暗不见天日,只有牢房顶部中央巴掌大小的一扇天窗在中午时分会有些许阳光照射进来。佐助沐浴在阳光之中,感受着这不可多得的些许温暖。
“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身陷囹圄之中,佐助却依旧有兴致背一首《自嘲》聊以自嘲。
牢房门吱吱呀呀地被人推开,佐助知道今天等待许久的审问终于来了。拷问部的忍者带着狰狞可怖的面具走进了牢房,用黑袋子把佐助的脑袋蒙住。很明显他们如此做是为了防止有人借此记住拷问部内部的地形。
被人拖拽着走了许久,佐助被人按倒在一张椅子上,接下来他头上的口袋被人取下,强烈的灯光照在他的眼睛上,让佐助不由得用手试图遮挡。
只消片刻佐助的瞳孔收缩,他看清了室内的布置。
这是一间标准的审讯室。房顶上垂下了若干带着铁钩的铁链,铁钩血迹斑斑其中几根钩尖上还挂着些许碎肉。审讯室有一整面墙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很明显是单向透明的观察镜。镜子后面很可能有人此刻在默默注视着自己。
佐助的面前是一张血迹斑斑的审讯桌,桌子上有一台功率高到离谱的强光台灯和一张颇为老旧的托盘。不用看佐助都能猜到托盘里一定是各式刑具,如果他仔细的话他就会发觉为了增加对自己的精神压力那些刑具上的血迹都还没有清理。
沉重的脚步声从佐助的身后传来,佐助知道那是对方在通过强调存在感暗中给自己施加压力。
随着脚步声,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精壮汉子拿着文件夹走到佐助面前坐下,用他一大一小两只眼睛盯着佐助。
对于这一双眼睛,没有人会觉得他的大小眼好笑。男子黝黑的脸上一条硕大的刀疤从左眉毛到下巴右侧将他的脸一分为二,嘴唇上愈合的伤口有有少量的息肉翻出让人一见生畏。他的脸上有数道被拷问时留下的伤疤而这位汉子也很乐于在人前展示这些恐怖的痕迹。
男子盯着佐助,希望从佐助的脸上看出些许情绪。寻常忍者第一次见到自己通常都会流露出少许情绪,畏惧、嘲笑或者可怜。无论什么情绪男子都很有信心利用这些情绪在对方心理防线上打出缺口。
男子等待了片刻,发现这次的犯人情绪管理做的很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破绽便在文件夹上写了些许评语。
最终,男子还是打破了沉默首先发话:“姓名。”
“伊比喜,森乃伊比喜。拷问队队长,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因为履历功勋在大蛇丸叛逃后被擢升为拷问部队长。”佐助回答道,语气平淡。
男子的脸上神色不变,瞳孔却不由自主地收缩成了面对危险时的针芒状。
“不要跟我耍花招宇智波佐助,记住你的身份。那你现在是犯人,而我是你的拷问者。”森乃伊比喜语气不善,看起来被佐助的话语激怒了。
佐助瞄了对方一眼,摆了摆手:“为了防止在执行任务中误伤友军,宇智波警备部的所有队员都需要记住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信息。虽然我是见习警备队员,不过我还是做过功课的,拷问部的副队长是谁我可能不认识,你这个正牌的队长我不可能忘记的。如果你刚刚想问的是我的姓名的话你已经知道了,我叫宇智波佐助。”
佐助暗搓搓地吐槽道:“阁下长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伊比喜见佐助愿意配合,便拿出了三张照片放在了佐助面前:“自己看吧。”
第一张照片是昨天鼬从富忍区的写轮眼上拓印下来的嫌犯照片。那位大胖子嫌犯身穿类似于佐助蛛网战衣的服装且胸前的写轮眼标识和佐助自己的别无二致。
第二张照片是前天银行爆炸案时自己的分身在银行爆炸之后前往银行探查的照片。
第三张则是自己身穿蛛网战衣的照片。
佐助眉毛一挑:“你怀疑我和银行爆炸案有关?银行爆炸案和平忍区盗窃案一样,发生的时候我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你可以去一乐拉面询问拉面店的老板,至少有二十个目击者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冤枉的。”
第四张照片扔到佐助面前:宇智波族地,蛛网战衣,三个佐助。这张照片是当日宴会上佐助和萨拉用影分身对战时被好事者拍下的照片。
“能够熟练施展影分身的你,想要伪造不在场的证明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伊比喜用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点指着第三张照片:“而且这一张是爆炸发生前五分钟在银行门口拍摄到的。”
佐助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第三张照片,第三张照片背景做了模糊处理,即便是佐助自己一打眼也会觉得第三张照片是自己本人。
观察了片刻佐助有所发现便淡然道:“我说过了,我是被冤枉的,银行的那个冒牌货是用变身术变成我的模样。我有证据:他背后的刀柄太竖了,需要拔刀的时候会卡住。”
“你觉得我会蠢到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我还有其他证据。”
伊比喜没有答话,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佐助便反问道:“你们在我家中发现赃物或者作案工具了吗?”
伊比喜怒极反笑讥讽道:“堂堂宇智波一族怎么可能允许拷问部上门搜查?”
“那就意味着我那个一门心思只顾村子的二五仔哥哥在我那里一无所获….所以我们家很可能没人反水,还好…..我还以为天天是哪方势力派过来我身边的间谍呢。”佐助扬了扬手中的手铐:“查克拉抑制手铐,如果我施展过影分身在戴上手铐之后影分身也会强制解除是也不是?”
“没错。”伊比喜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等好了,等真正的犯人再次犯案就能证明狱中的我是无辜的。”
“那如果你所谓的犯人一直没有出现呢?”伊比喜开始拨弄着托盘里的工具,语气中已经透着不耐烦:“我们就永远等下去?”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