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祖母。”
刘佳佳指指自己，又指指太后，不可思议地说道：“我们一个三岁，一个五岁，您觉得我们能做这些事？”
是啊，不说她都忘了，肖老王妃也看着刘佳佳那小个子，一脸怀疑地看着太后。
太后就笑问刘佳佳：“你们今天是从哪里回来的？”
“皇庄啊。”
太后：“那不就是了，一个皇庄你们都能折腾，不就是一个书店而已吗？一样可以折腾出来的。”
刘佳佳撇撇嘴：“那可不一样，在皇庄，我们只是交给庄头管事一本册子，他就能帮我们干活，我们都不用管人的。”
太后就笑眯眯地看着刘佳佳说道：“哀家怎么听说，你们第一次去皇庄的时候，就把以前的庄头给撸了下来，换了这个上来？你们都有过换管事的经验了，这次也就换个掌柜，不都一样吗？”
刘佳佳总觉得太后说的不对，可她一时又找不出问题来，只好讷讷地答应了。等第二天，她和八皇子微服出宫的时候，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刘佳佳忍不住一拍自己的额头：“哎，皇祖母太奸诈了，竟然就这样把我们给骗了。”
八皇子被皇妹这一波操作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妹妹的额头，见一点红也没有这才放心下来，小小的人儿却板着一张脸，语重心长地说道：“被大人坑不是很正常吗？你可别老是打自己的额头，万一打笨了可怎么办？”
刘佳佳不可思议地瞪着八皇子：“那你知道我们被骗了，干嘛不告诉我？”
“怎么说？”八皇子无所谓地说道：“我也只是直觉被骗了，又不知道皇祖母骗了什么，我怎么说。”
八皇子一出宫门就悠闲地逛起来，完全不担心没完成任务会怎样。
刘佳佳看着欢快的八皇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母后只给他们半天时间出来，现在还是赶紧去打探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
“我们先去找肖世子吧。”
八皇子点点头，立即让人赶马车去肖王府，肖世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八皇子立即招呼所有人，大声叫道：“走，我们一起去把那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拉下来。”
八皇子喊得又大声又豪迈，引得路人都纷纷侧目看过来。刘佳佳和肖世子两人羞得连忙背过脸去，真不想跟人说他们认识这人。好在这条路上的行人都不多，一般人不会轻易走到这边。
肖云恩拉上刘佳佳快步躲到马车里，说道：“你们有证据了吗？”
刘佳佳摇摇头：“我们现在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今天只是出来打探消息的。”
肖云恩开心一笑：“我们不用再打探消息了，祖母已经打探清楚，并告诉我了。”
八皇子正好撩帘子进来，闻言兴奋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那掌柜的是不是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肖云恩想了一下，说道：“算是吧。”
八皇子不满地嘟囔道：“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
肖云恩就纠结着说道：“因为想到高价卖册子给松乡茶楼的，是他的夫人何氏。不过书里写到，夫妻是一体，那他夫人犯错，他也算是在犯错吧。”
刘佳佳没想到，夫妻一体竟然还能这样用。
刘佳佳连忙问道：“肖老王妃都查到了什么？你一一跟我们说吧。”
肖云恩就得意一笑道：“哈哈哈，那何氏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却不知道，祖母的人才过去一问，她身边的丫鬟就一五一十地全都说出来了。”
“这段时间何氏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是给她跑腿的丫鬟却一点报酬也不得。那丫鬟反而在松乡茶楼掌柜那里得到过好几次的赏银，每次都不低于二两银子，这两厢一对比，那丫鬟的心就偏了，甚至还将主子的不少消息给透露出去。”
刘佳佳和八皇子惊讶地瞪大眼睛：“这，这不是背主了吗？那丫鬟是一等丫鬟还是二等丫鬟？”
肖云恩就惋惜地说道：“听说只是个二等丫鬟。”
刘佳佳想了想说道：“二等丫鬟，那也知道主子不少事情了。”
肖云恩舒展了一下身子，靠在马车上说道：“可不么，二等丫鬟也已经能接触到主子的卧房，伺候主子洗漱什么的了。”
“所以……”肖云恩嘿嘿一笑道，“如今松乡茶楼那里不仅是掌柜，就是小厮都知道文香斋掌柜内宅里的不少辛秘。好在那个燕志文也是个懒的，从来不把文香斋的事拿回家里做，他也不喜欢在家里聊工作，所以，如今泄露出去的也只是他们自个的生活隐私而已。”
刘佳佳和八皇子兄妹俩面面相觑，实在是不能想象，如果自己身边也有这样的人……刘佳佳和八皇子两人都抖了抖身子，他们决定以后一定要对身边人好一点，同时也把关严一点。
一行人快到文香斋了，刘佳佳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们都只注意八卦，完全就忘了正事了。
“肖世子，你还没说他们到底怎么对我们背信弃义的呢。”
八皇子也反应过来：“是啊是啊，你还没说到正事呢。”
肖云恩就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感觉自己刚才就像别人说的长舌妇一样，就只会说人是非，却不干正事。
肖云恩尴尬地咳了两声道：“如今，每到话本首发的日子，松乡茶楼那里就给文香斋夫妻一百两银子一本书。文香斋掌柜自己扣掉正常的卖价银子后，剩余的银两就归他们自己的私库。”
刘佳佳都不用算，就知道文香斋掌柜夫妻俩是个傻缺。自己贪到的少的可怜，却还要冒着被主子开掉的风险，而松乡茶楼那里却是赚了盆满钵满。
“哎，真是个傻缺，他是怎么当上掌柜的呢？”
肖云恩：“这主意不是燕志文想出来的，而是何氏想出来的。她想得很好，觉得这样赚点小利，又容易圆过去，到时候掌柜也不算因为贪墨就被辞掉了。”
八皇子一脸鄙夷地说道：“难怪古人说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么明显的事情，在她眼里竟然是容易圆过去的事。”
八皇子刚说完，就感觉马车里突然凉飕飕的，怪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