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总算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大嫂舍不得放你回来？”
“牛启山，你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这八卦劲比中年妇女还足？”
“我这不是关心大哥你的性福生活嘛！”
“得了，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
“我长得丑，哪有姑娘看得上我。”他不自觉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
“你脸怎么回事？”
“嗐！都过去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如果没这道疤，我现在指不定在哪被人欺负呢！”
“这么说，你这疤是被别人伤到的？”
“是我后娘砍的。”
一阵沉默过后。
“等我开店赚了钱，就帮你把这疤去了！”
“大哥，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
“喂，哭什么？这么大块头，还是个大老爷们。你整这么煽情干嘛！”
“大哥，从此以后，兄弟我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上刀山下火海？我可不想过这种生活。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那我就上天入地，永远追随你！”
“行了行了，赶紧走。”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俩。
“大哥，一会要是真在里面找到了方圆圆，那我们怎么办，把她带出来？”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那样，要怎么处理这件事，还没想过。
我在前面走，牛启山像保镖一样跟在身后。
进入酒吧的通道灯光昏暗。
舞池中，穿着性感的女人们，尽情地舞动。
“走，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这里并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小哥哥，你是第一次来吧？”一个性感的女人迎面走来，手不安分的往我身上游走，“你好帅呀，晚上陪陪我好吗？”
“哪里来的臭婆娘，赶紧给我滚！”见我反感的样子，牛启山上来喝退女人。
“哼！”女人被牛启山吓退，悻悻地走了。
“去包间找找。”我对他说。
“好！”
我和牛启山分头去找，直到一层都被我找遍，也没见到人。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牛启山怎么还没回来？我思忖着往二层走去。
“怎么样？不错吧，我们小野猫那可不止陪酒厉害，只要跟她一起后，那可都对她念念不忘。你要不要也体验一下？”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人趴在牛启山耳边小声低语，牛启山扒拉着门缝，眼睛看着包间里一眨不眨。
我循着他的方向，往缝隙看去。
里面只有一男一女，女人的衣服已经尽数褪去。
坐在男人的身上，做着男女之间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个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侧面。
女人的身材很火辣。
她化着浓艳的妆，跟白天判若两人。
包间里男女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弥漫着让人骚动的气息。
“大，大哥。”牛启山发现了我，他黝黑的脸变得更黑了。
“走吧！”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也没必要捅破。
“大哥，我们不进去？”
“两位，你俩看都看了。对我们家的小野猫还满意吗？”
“进去干嘛，走！”
见我和牛启山要走，那女人又说：“唉！这看哪有亲身经历来的爽快呀！等她忙完，我让她去找你们！”
“滚！我大哥看着像是缺女人的嘛！”
“切！刚看的起劲的人是谁！这会装什么正经！”
我和牛启山也不再理会，加快脚步离开酒吧。
“想不到啊！这方圆圆居然是这么个人！枉我为了她还进了局。”
我没回答他，自顾自往前走着。
“大哥，那，要不要告诉陈俊。”
“我还没想好，你先回家吧。”
“好吧，大哥。这么晚了，你也回去睡吧。”
“好。”
等牛启山离开我的视线，我拿出手机给陈俊打电话。
“袁宝！你找到圆圆了？”接起电话，陈俊很激动。
“你现在在哪？”我不想回答他。
“我，我在住所睡觉呢！”
“出来吧，我有事跟你说。”我知道他在骗我。
“明天说吧，我要睡了。”
“你想知道方圆圆在哪，就立刻马上来见我！”
“好！你在哪？”
“za酒吧。”
“我马上就到！”
陈俊挂断了电话。
过了大约一刻钟，陈俊喘着粗气出现在我面前。
“圆圆在哪！”
“跟我来。”我转身往酒吧里面走去。
“你去酒吧干嘛！”
“来了你就知道。”
“不是，你找我来是为了消遣？”陈俊转身想要离开，我一把抓住他。
“跟我走！”
我拽着陈俊，径直走上二层包间。把他拉到缝隙的位置。
“你自己看吧！”
里面不堪入目的男女还在继续。
陈俊的眼睛顿时变得猩红，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拳头。他刚想推门而入，被我拦住。
“人也找到了，跟我回去吧！”
我怕他做出过激的行为，拽着他的胳膊走出酒吧。
“放开我！”陈俊挣脱我的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他缓缓蹲下身，抱头痛哭。
“陈俊，放下吧。”
“袁宝，她怎么可以这样！”
“你是你，她是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她选择了这么一条不归路，注定不会跟你在一起。”
“袁宝，你说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钱嘛？还是她就这样一个女人！”
“不知道。”我又不是方圆圆，我哪里知道。
“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要回去，当面问清楚！”陈俊说着就要跑进去。
“陈俊，你醒醒吧！就算有苦衷，你内心真的能接受这么不堪的她？”
“是！我陈俊长得没你帅，脑子没你聪明，但那是我喜欢的女人！她再怎么不堪，你也不能这么说她！”
“陈俊，你疯了吗？你跟我来省城，难道不是为了继续读书吗！”
“是！我疯了！这书我不读了！”
“行，这书你爱读不读，算我看错了人。”
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不再言语。陈俊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他的性子，不撞南墙是决计不会回头的。
就让他去找方圆圆吧，反正这个女人已经把他弄的遍体鳞伤。
多么难堪的一个晚上，多么难堪的两个人。
我想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反而让他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