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号包房，桌子上摆着穆若烟点的糕点，莫辰一脸肉痛。
“这里的糕点比抢钱还离谱！”
“你说会不会是这边的银子计算和我们那边不太一样？”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能有多大区别？”
如果是不同国家纸币汇率不同，还说得过去。
问题是这里又不是地球，除了汉武帝国用武币外，其他国家的通用货币还是银子。
一两银子在武国是一两，在大金也是一两，在大商也是一两，价值都差不多，能买到的东西也差不多。
桌子上七八样糕点，卖五十几两银子，就突出一个离谱！
穆若烟随便拿了一个糕点，尝了一口。
“吃着不错啊，你尝尝。”
说着把咬过一口的糕点递到了莫辰嘴边，莫辰本着钱都花了，不吃白不吃的原则，一口把剩下的全吃了。
“和路边有点名气的糕点店水平差不多，我现在挺好奇这家磬楼后背的老板到底是谁。”
“谁知道呢？不过能在大商京城弄这么一家敛财机器，背景肯定不简单。”
“这里有上百个包房，算一个包房一晚消费一百两银子，一晚上就是一万两银子了，一月三十万两银子入账。”
莫辰简单估算了一下这里的营业额，一百两银子是每个包房的最低消费。
包房费每月还要另算，一万两银子。
算下来每个月有一百三十万两银子的营业额，这还只是最低收入。
这么大一笔银子，大商京城就没人眼红的吗？
更关键的是磬楼不止有达官显贵出入，连皇家的人也喜欢来这里消费。
穆若烟又给莫辰喂了一块糕点。
“反正我感觉除了大商皇室，大商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吃下这笔钱。”
莫辰的猜测和穆若烟差不多。
这里是大商京城，天子脚下，有什么势力能大过大商皇室的？
这么多权贵来到这里都老老实实的，一个比一个还守这里的规矩，连酒后闹事的都没有。
也只有大商皇室才能让这些权贵这么老实。
“大商皇室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要有钱得多。”
“大商皇室要这么多钱干嘛？难道还像你一样，把钱拿来补贴国库吗？”
在穆若烟看来，莫辰这种自己掏腰包补贴国库的行为，天下间有莫辰一人，已经是奇闻了。
很难再出现第二个，大商皇室更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谁知道呢，先多看看吧。”
莫辰糊弄了一句。
叶修到大商辅佐二皇子夺嫡，一直被排斥在核心圈子外，对大商皇室的秘密了解不够。
留下的情报网运转时间也不长，不足以打探到大商皇室的秘密。
莫辰现在只能靠自己多看多想了。
桌上的糕点很精致，精致的代价就是分量很少，加起来也没几块。
穆若烟大部分都喂给了莫辰吃，她浅尝了几口，很快就把桌子上的糕点消灭了。
“要不要叫几个陪酒的，再来点歌舞？”
莫辰眼皮跳了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穆若烟反而显得有些不高兴。
“我还想见识一下呢，你拒绝什么？再说了，不点这些项目，岂不是显得我们很特立独行？”
莫辰面色有些为难。
“不是，我没带多少银子。”
“呸......你糊弄我，就不能想个好点的理由吗？”
穆若烟瞪了莫辰一眼，她虽然不知道莫辰的袖里乾坤到底有多大，可莫辰当着她的面装过不少东西。
那么大的空间，怎么可能会装不下区区几千两银子？
穆若烟取出几张银票往桌子上一放。
“今天晚上我买单总行了吧。”
莫辰看了一眼穆若烟拿出来的银票，好家伙，拿汉武帝国的银票来大商帝国消费，人家也不认啊！
不过皇帝逛青楼，皇后掏钱这事，想想就刺激，莫辰勉为其难的就答应下来。
莫辰把穆若烟的银票收起来后，出去了包房去点歌舞表演。
路过十四号包房时，发现包房的门是开着的。
那位庆王爷坐在主位，除了他自己带的五名女子外，还有另外五名女子围在他身边伺候着。
包房里还坐着另外两个人，一言不发。
很快，莫辰点的磬楼头牌就来到莫辰的十五号包房。
女子进来后，很有规矩的对莫辰和穆若烟行了一个礼。
“小女子卓灵，请公子、小姐多多关照。”
“我不是点的歌舞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莫辰感觉有点奇怪，歌舞歌舞，怎么着吹拉弹唱也配齐吧？
一个人唱独角戏呢？
还好今天是和穆若烟一起来的，不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在有青楼性质这种暧昧至极的地方。
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回公子的话，这个节目一直都是小女子一人表演。”
“你说是就是吧。”
莫辰也懒得计较花三百两银子就点了个独角戏。
既然穆若烟想看，就当哄她开心了，反正也是她出的钱。
包房门关上后，卓灵一开口唱歌，莫辰和穆若烟两人就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充满了疑惑。
大商什么时候这么离谱了？先天高手弄到磬楼卖唱？
卓灵空灵的声音里带着的气息，瞒过一般人容易，但想要瞒过两位陆地神仙，无疑是痴人说梦。
卓灵一边舞动着长袖翩翩起舞，一边用空灵的声音唱着歌。
整场表演美不胜收！
如果再加上她先天高手的身份，这三百两银子花得不止不冤，反而是血赚！
莫辰有心再加点一次表演，穆若烟拿出来的银子再点几次表演都还有富裕。
可惜。
穆若烟对莫辰摇了摇头，示意有话说，莫辰也只好作罢。
卓灵离开后，穆若烟关好门。
“你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
“你找打吗？快说。”
“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其实不是先天高手，只不过声音上带了一丝先天气息？”
“你这是什么破推论？也太不靠谱了！”
“不然你告诉我，能以一敌万的先天高手，为什么要在这里卖唱？”
莫辰手一摊，直接摆烂，因为他确实是想不通。
虽然现在先天高手在他们面前，就是一抬手就能秒杀的档次。
可不妨碍先天高手在普通人面前，是以一敌万的存在。
无论从哪个角度说，都不可能跑来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