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很响。
倒在地上的女人甚至来不及去管浇在她头上的红酒,就脸色惨白的迅速起身,跪在地上磕着脑袋求饶。
“主上主上!”
“再给玲儿一次机会!再给玲儿一次机会!”
“玲儿保证不会在犯”
女人艳丽的面容此刻被冷汗覆盖住,有一滴汗“滴答”落在了破碎的玻璃渣上,她身子一抖。
四人被这突如其来冷凝住的气氛给吓到了,而原先服侍着他们的四个女人也纷纷下跪,低着脑袋,像是在等待宣判。
哪怕刚刚还温存着,但此时妖浔眸光未变,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脚底苦苦哀求的女人,随意踹了她一脚,甩了甩自己的裤腿,居高临下的吐出两个字。
“晦气。”
那模样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他甚至还厌恶的皱起眉头。
对他来说,这只是极为随意的一脚,但踢在女人的身上可谓是重中之重,她猛的被踹在了墙上。
“噗”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徐清言握着葡萄的手微微颤抖了下,咽了咽口水,赶忙瞥过视线。
太可怕了。
这妖界之主变脸速度简直比小公主还要快!
地上倒着的女人多半是没命了,因为不稍片刻,她便化为了原型。
是一只雪白的兔子。
此刻兔子拢拉着耳朵,眼睛紧紧的闭起,没有了任何生息。
妖浔对于自己的举动丝毫没觉得有什么过分,他淡然的扫过,只是吩咐了一声。
“给本尊处理干净。”
“是”
女人们从跪着的姿态起身,低低的应了一声,对于自己姐妹的死亡她们像是早就习惯,面无表情的清理干净血迹,揪着那只兔子的耳朵出了寝殿的门。
妖浔有很严重的洁癖。
他刚刚那一瞬间的不开心,仅仅是因为这个死去的女人喷出的鲜血,弄脏了他精心打造的黄金地板。
脏。
真脏。
处理完这一系列的事后,妖浔才像是注意到这安静的四个人,恍然大悟的开口。
“啊…你们即是公主殿下带来的,那便是客人,自便吧。”
他低笑着,随后躺在了床榻上,神态慵懒妖冶:“或者你们也可以选择待在这里。”
……
主殿那边发生了何事,小公主一点也不知道,她一点也不担心。
她此时睁着双大大的紫眸,看着男人十分轻松悠闲的解锁。
金黄色的大门锁着的无数条铁链形成了一个极为复杂的阵法。
这只是对于小公主来说复杂。
所以她此刻眸光发亮,声线软软的:“白,你好厉害呀…”
对于小姑娘毫不留情的夸赞,闻人白自然很是受用,他忍不住弯唇。
“嗯,所以下次出门记得把我捎上。”
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在小公主身边的用途仅仅只是个破阵的。
小公主又一次缩到了男人的怀里,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男人身上。
闻人白也不介意,反正小姑娘也没多重,他半抱着她就这样如此轻松的打开了大门。
估摸着此时的妖浔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宝贝即将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