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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十分钟,七点半,太阳广场就已经是人声鼎沸了,基本上所有要在今天外出秋游的学生都到场了。
大家都各自拿着本组的秋游物资,大包小包,场面一度十分热闹,每个人都是混迹其中的一份子。
随后,照例是校领导的安全发言,这次的发言者是校助刘平。
才看到站在高台上的刘校助,沈佳梦不免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经历,抿唇莞尔。
“千言万语,也只有两个字最重要。安全,安全,还是安全!这是青鸟附的每一位同学,都必须遵守的纪律!为什么,整个市,只有我们学校依旧保有每学期春秋游的传统?归根到底,是安全!是我们做得比别的学校都好!”
这倒不是刘校助吹牛,青鸟附绝对能算得上是整个市里,校园暴力最最最少的学校,没有之一。
人数少是原因之一,学校管理措施严厉也是原因之一。
至于刘平说的,只有青鸟附保有春秋游的组织活动,是在前些年,某个学校在组织踏春的时候,队伍中有名学生抓出了把水果刀,往朝夕相处的同班同学一刀刺去……
那一刀就是奔着要害去的,不仅是葬送了同学宝贵的生命,也葬送了全市几万名学生的春游计划。从此,春秋游独青鸟附一家。
巴拉巴拉说一大段算是刘校助的传统艺能了,修饰词还用上了大堆,谁让他还是身兼教职的语文老师呢?
……
学校租的公交车已经在大道上等候多时,从半山腰排一直到了山脚,围了学校外围近三分之一周。
学生们出了南门,还需要走上一段路,才能抵达上车地点。
裴清总共搭乘过四次学校组织的踏青,却是在毕业后十多年,才从旁观者的视角,领会到这支队伍的浩浩荡荡。
他两手托抱着圆滚滚的大西瓜,耳边荡漾着周围同学的欢声笑语,眼前画面逐渐变得扭曲、模糊……
那年,他向公司请了年假,总共两个星期,回老家为老爸站脚。回到N市,打算到曾经的母校青鸟附逛一圈,偶然开车路过民族大道的时候……
龟龟,这不比高考接送的时候霸气多了?放眼望去,载满学生的公交车,每隔几十米就有一辆,连绵不断。
而在望到那熟悉的校服时,他都不需多想,条件反射般就得出结论,这不就是在秋游么?
并排等待红绿灯的时候,裴清有意摇开天窗,依稀听到学生们的谈笑声,还有人拿出音响放起了歌。
那时候,裴清才发现自己小瞧了学生这个群体,也小瞧了那个时候仍是学生的自己。
如此团结的集体,如此有效的组织力,能够挥发的力量远非踏入社会的社会人能比拟。
……
“清哥清哥!肖姐!”
裴清被抖回了神,涛哥正朝自己甩眼神。
他回头看去,就见班主任肖琴华正往这边走来!
赶紧就拉来后面的国立,拖慢前面的阿水,让他们和涛哥走得近些,组个人墙,好让自己能躲在侧面。
肖姐龙行虎步,一双不怎么长的腿却走出了一米七几的范儿。
路过某仨人成团的小群体,她不禁眼神微动,怎么这三个人……却有四种鞋子?
青鸟附里少有撞鞋的,撞牌子的倒挺多,最多的就是Vans阿迪耐克这些。所以,当老师对学生的了解和认识达到一定程度后,也不是不能通过鞋子来认人。
肖姐是何等的高明,她有所领悟地点点头,脸上挂起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极了揪到老鼠尾巴的猫。
他们班里,那双破败不堪的Vans小白鞋是谁穿的?除了裴清裴同学还有谁?
躲着我?那我就偏要出现在你面前。
她走近这四个家伙,“曹国立,你们几个在这干什么?”
国立挺了挺腰杆,一本正气地装傻:“没什么啊!”
肖姐煞有其事地环手胸前,好笑地说:“还躲?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话落,裴清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只得从这仨家伙侧边冒出来,朝班主任大人尴尬笑笑。
“清?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呃!知道。”
“那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不对!再也不敢了!”
回答得干脆利落,连带还给了个保证。
肖姐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还留意到他正抬着的大西瓜。
“回头再找你算账,今天就玩得开心点吧!”
说完,她就离开了四人身旁,继续往队伍前面走了。
裴清顿感轻松,今天没事就好,回头的事就回头再去头疼呗!
涛哥感叹:“我清哥强就是强,肖姐都不舍得多骂。”
裴清给他加一句:“是肖姐人太好了。”
或许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在内吧,听说青鸟附内部也是有对老师的奖励机制的,特别是对班主任。
像裴清这样,在普通班考出了个年级第一,班主任的绩效绝对是能往上抬一个档次的。至于奖金能拿多少?那就不懂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听说而已。也不知道是哪个学生传出来的。
……
裴清的班里有四十二位同学,再加上班主任和随行的地理老师,总共就是四十四人,公交车指定是坐不下的。
女生是肯定能坐上的,老师也是肯定能坐上的,男生们就不好说了,看谁跑得快吧。
裴清坐不坐都无所谓,他也不太想坐,所以就走得慢点咯。
不过他慢就慢了,怎么跟着自己的这仨也这么悠哉?
于是不由地问:“你们怎么不走快点?”
涛哥:“走那么快干嘛?”
裴清笑了,年轻的小伙子,你该不会以为每个人都有位置吧?
他说:“走太慢的话,等下就不是坐票了,是站票。”
什么坐票站票的,还绕了个弯,直接说没位置坐不就行了?
涛哥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卧槽,那不就是没位置了?
阿水和他都懵,完后,急匆匆地撒腿就跑,要在最后关头赶上本班前面的队伍。
同时在心里暗骂:吗的,干嘛要走最后啊!
倒是国立没跑,他还是跟着裴清。
裴清偏头看他,怎么觉得这家伙有话要说?